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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我狂撩前男友(37)

作者: A达 阅读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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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怀年睡沉了, 难得没有做那些乱七八糟的梦,也不知道是不是床单上隐约残留了覃舒妄味道的缘故。

他次日醒来快中午了,明明前一天白天就睡的不少,怀年撑坐起来,身体没有明显不舒服,但他仍然感觉得出那种疲惫感。

怀年难以想象他就是在催眠中休克了一次,居然能这么伤神。

客厅里隐约有人在说话。

怀年静坐听了几秒,真的有人。

他翻身披上外套冲出去,还以为是覃舒妄来了,结果在看到坐在沙发上一脸严肃和周简聊着什么的柏知言时,怀年噎了噎。

柏知言的表情瞬间比怀年还要惊悚,他皮笑肉不笑:“嗨,怀年哥。”

“你怎么来了?”怀年说的时候看了周简一眼,“你哥不是说你过几天才来吗?”

“嗐,这不是我过几天打算跟我男朋友一起旅行,所以把出差的事调到了周末。”柏知言把打了一路的腹稿背了出来。

原本的确是要过几天才来的,但昨天他去周家拿沈景珍托他捎给周简的东西时,在沈景珍面前说漏了嘴。

徐雅兰很快知道了,她急得不行,生怕怀年想起当年的事受刺激。

于是,柏知言只好提前来给怀年灌输他们那三年的爱情故事了。

怀年洗漱了出来就闻到了餐厅的饭菜香。

周末会有个钟点工去周简家做饭,怀年平时没事会过去蹭饭,但周简今天把饭菜都端了过来。

怀年过去坐下,接过周简递过来的筷子,朝柏知言道:“我怎么觉得你像是被逼来完成任务?”

柏知言的脸上极快闪过一丝僵硬,但他很快掩饰住了:“我哥说你为了想起和我在一起的那三年都去找过心理咨询师了,你直接问我那肯定比心理咨询师靠谱啊,虽然我也不想回忆跟前男友的感情往事,但我哥逼我来的,所以你的说法也没错。”

怀年哼笑:“哦,那你开始吧。”

柏知言:“……不先吃饭?”

“边吃边聊啊,你不挺喜欢在餐桌上聊天的吗?”

我他妈还没准备好啊!

柏知言撇头看向周简:“我哥在场好吗?”

怀年连眼睛都没动一下:“他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谈过。”

除了覃舒妄,怀年觉得他和柏知言的事不需要回避任何人,反正也是乏善可陈的三年。

柏知言咽了咽口水,豁出去道:“当着我哥的面讲我俩的床/事也没关系?”

“咳——”周简被一口汤呛到了,他瞪着柏知言,不是说该略就略吗??

怀年抿了下唇:“只要你说得出口,我无所谓啊,反正我又不记得。”

柏知言:“……”

怀年扒了口饭:“开始吧。”

柏知言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尴尬了:“我想想从什么时候开始讲。”

怀年好笑道:“从我们见面开始。”

柏知言撑大眼睛:“卧槽,还要从我出生开始讲吗?”

怀年怔忡后,笑到拍桌。

柏知言比怀年小6岁,他出生那天,周简跟着沈景珍去医院,怀年那会儿年纪小,以为沈景珍要带周简去哪里玩,非要拖着去。

后来才知道是要去医院,沈景珍说她妹妹要生宝宝了。

他们去的路上堵车了,到医院时产妇和宝宝已经送去病房了。

怀年进门就听到了婴儿哼哼唧唧的声音,他努力挤到了床边,那小小一团被放在床上,正挥舞着双手。

怀年凑上去看了一眼就扭头朝周简评价:“周简,你弟好丑啊!”

床上的婴儿仿佛听懂了似的,“哇”的一声哭得整个病房都颤了颤。

“谁要从你出生开始说?”怀年擦着眼泪,“当然是从我们在北城重逢开始啊!”

“哦。”柏知言镇定地开了口,“就我去北城报到那天,是你去高铁站接的我,还记得吧?”

“记得。”

那天的事对怀年来说记忆犹新,在那之前,因为柏知言爸爸工作原因,怀年跟他中间快六年没见过了,他是从周简那知道柏知言要来北城上大学,是周简拜托他照顾下柏知言的。

怀年自然欣然答应,结果柏知言弄错了站,他的票是抵达北城南的,他告诉怀年他是到北城东的票,怀年冒着大雨把北城东的出口都跑遍了都没接到人。

后来柏知言发现弄错站点后,灰溜溜自己打车去了学校,不过他还是被周简骂得狗血喷头,因为雨天路滑,怀年在地下通道的台阶上摔了,打了半个月的石膏。

“后来我很过意不去,就给你送过几次吃的。”

怀年莞尔:“叫的还是闪送,你都不敢来见我。”

柏知言不好意思挠挠头,他清了清嗓子:“其实这事我一直很在意,所以后来你伤好了之后,我请你去酒吧喝酒,那是我们时隔多年第一次在北城相见。”

记忆从这里开始就有些模糊了。

柏知言悄然看了眼周简:“我请你喝了杯威士忌,记得吗?”怀年和那个人是在酒吧认识这些事,是周简告诉柏知言的。

怀年恍惚似乎记起自己伸手接过酒杯的样子,他含笑与身边的人碰杯,他侧身就看见覃舒妄的脸在眼前晃过。

怀年握着筷子的手蓦地一紧,他下意识抬头看向对面说得眉飞色舞的柏知言,怀年定了定神,试图将这张脸融入到那段剧情中去。

“后来我们隔三差五会去那个酒吧。”柏知言还在说,“不过周末我们也会去周边旅行,你晚上喜欢住些奇奇怪怪的地方,什么林子里的小木屋,什么湖边的小帐篷……”

这的确是他会做的事。

怀年不知不觉被柏知言的回忆带着走,他记得柏知言牵着他的手走在前面,他回头望着他笑,万千光缕从他身后直射下来,他叫他——年年。

怀年努力睁大眼睛,似乎有些看不清楚柏知言的脸,他的心跳徐徐加快,靠在桌上的手开始轻微颤抖,怀年被迫放下了筷子,目光再次落在柏知言脸上。

柏知言开始编他们在湖边钓鱼,结果钓了一下午零收获的事了。

周简觉出了怀年的不对劲,他之前让柏知言真假穿插着讲,所谓的真事自然就是他从怀年那听来告诉柏知言的,现在明显柏知言讲到那些真事时怀年的情绪有波动,直觉告诉周简,这种情绪波动不是什么好事,但眼下这个情况他又不能当着怀年的面直言让柏知言接下来全程编。

周简干脆在桌下踢了柏知言一脚,打断道:“谁要听你一条鱼没钓着的事?”编也不会编得浪漫点!

柏知言“啊”了声。

周简道:“讲讲你们湖边小帐篷里晚上发生的事。”

柏知言:“???”哥你认真的?

周简放下筷子,抱胸靠在椅背上:“我还挺好奇的,你们是不是真的不和谐才分的?”

柏知言:“……”

怀年跟着一笑:“周简,你还真想听?”

周简斜视过来:“不敢让他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