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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我狂撩前男友(63)

作者: A达 阅读记录

“啊?哦……年糕。”

“为什么叫年糕啊?”

“希望它粘我。”周简突然意识到不太妥,“哦,以后你想带回去养的话……随时都可以的,毕竟是你的猫嘛。”

怀年专心致志逗小猫,没有回应周简这句话。

周简还担心怀年突然把猫送回来会伤心,还经常给他发年糕的照片和视频。但发了几天之后,周简冷静了下来,他意识到怀年把猫送来杭城也许根本不是房东不给养。

怀年这种倔强的脾气,肯定会选择换房子,而不是把猫送走。

那是为什么呢?

是因为那个人吗?

周简出国前的周末,怀年又回了趟杭城。

那天他们约了几个朋友一起小聚,大家许久不见,畅谈闲聊,怀年就被灌醉了。

周简让出租车停在小区门口,他就是藏了私心想跟怀年多点时间单独相处。

他背着怀年走在小区的绿化小道上。

“我过两天就走了。”周简迟疑了下,还是开了口,“怀年,你从没问过我为什么要留在国外工作,我其实有想过去北城,但……”但你在北城交了男朋友了。

怀年醉得一塌糊涂:“猫……”猫别忘记带上。

周简拧眉:“还是舍不得吗?”周简自己也挺舍不得,毕竟养猫的这段日子他对年糕简直喜爱得不行,但他还是咬了咬牙,旁敲侧击道,“你就不能换个房子,总有能同意你养猫的房东。”

“不……”怀年说得很慢,却字句清晰,“就是要给你养。”

周简心里暖暖的,嗤笑问:“为什么一定要给我?是因为……因为托付给我你比较放心吗?”

怀年含糊笑了笑:“是因为……除了猫我没有更好的能给你了。周简,你那么好啊……你是我最好最好最好的朋友。”

-

手背被一片软软的,又带了些刺的东西舔过,周简猛地抽回神,发现是橘胖子的小舌头。

其实是有过征兆的,只是当时的周简鬼迷心窍没有在意。

他当时满脑子都被“朋友”两个字给刺激到了,他甚至是发疯地想问怀年,既然我很好,你为什么不选择我呢?你为什么会在北城有了男朋友呢?那个男人究竟哪里比我强?

如此种种,以至于周简完全没有在意怀年前半句话。

——除了猫我没有更好的能给你了。

覃舒妄说,

——胖子从一开始就是怀年帮你养的,它一直是你的猫,是怀年要送给你的礼物。

周简一直以为怀年把猫送到杭城是因为覃舒妄,如果不是因为覃舒妄怀年根本不会……

周简突然想到了什么,脊背倏地冒了层汗。

原来怀年知道的啊。

真相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张牌倒下,所有的事实顷刻间被公之于众。

怪不得怀年那么小心翼翼不在他父母面前提覃舒妄,却一次又一次在他面前提及,怀年会详细说他和覃舒妄在一起的开心时光,堂而皇之,事无巨细。

怀年是在旁敲侧击地告诉他,不要留恋,不要迟疑,怀年希望他往前走。

因为……怀年除了年糕没有别的更好的可以给他了。

怀年一直不想破坏他们的感情,所以也选择性地忘记了这段记忆,顺带忘记了是他把年糕送给周简的事。

现在想来,失忆的人何止怀年一个?

周简也在选择性地失忆。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周简本能抬头看去。

覃舒妄跨出电梯发现周简还站在怀年家门口,他没记错的话,周简甚至连脚步都没移动一下,只是撸猫的手一直在动。

他没冒然上前,扬了下手里的塑料袋:“我先进去给怀年泡杯蜂蜜水,周总如果还没消气,等我出来再说。”

周简的脸色尤其难看,他没说话。

覃舒妄深吸了口气走上前,周简没动。

直到覃舒妄开门进去,周简也没过来阻止。

覃舒妄迟疑了下,干脆没关门。

怀年厨房里的恒温水壶一直插着,45度的水泡了蜂蜜正好也不烫嘴,覃舒妄特意在便利店要了根吸管。他穿过客厅去主卧时,不免看了眼门口,周简还站在那,也没有要进来的意思。

覃舒妄没管他,径直进了主卧。

怀年侧身把脸埋在被下,看来是睡着了。

覃舒妄小心坐到床边,轻轻推推他:“怀年?”

怀年哼哼唧唧一番,还是没睁眼。

覃舒妄只好把人捞起来:“把蜂蜜水喝了再睡。”

吸管送到怀年唇边,他本能吸了两口就嫌弃地皱眉:“好甜。”

是吗?

覃舒妄大约有些紧张,都没注意到底挤了多少蜂蜜,他刚想自己尝一尝,怀年却是没松开吸管,一口气喝了大半杯。

看他的样子,大概是根本没醒。

剩下一点点覃舒妄也没逼着他喝,他将人扶躺下,摸了摸怀年的额头,没出汗,温度也是正常的。

他悄然握住了怀年的手,怀年本能回握过来,覃舒妄抿唇握得更紧了些,他低头吻了吻怀年的手背,轻声道:“我出去一会,马上回来。”

然后,他熄了灯,悄声退出去,经过客厅时,发现门已经关了,周简坐在了沙发上。

他见覃舒妄出来,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撸猫的动作一直没停过。

覃舒妄下意识蹙眉,他有点担心橘胖子会不会秃头。

但下一秒,他发现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覃舒妄拎着剩了小半杯的蜂蜜水站住了步子:“你会告诉怀年吗?”

周简的眉眼倏地压了压,目光瞬息凌厉起来,他也在犹豫,一来他不希望这个人继续待在怀年身边,二来也怕怀年突然得知真相受不了。

覃舒妄走过去坐了下来:“五年前我没有接到怀年的电话是事实,我知道不管我有什么理由都是借口,怀年受到了伤害也是事实。是我的错,我很后悔,但后悔没用。”他停顿了下,看向周简,“我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我只想告诉你,并非是我主动不接他的电话……”

覃舒妄用最简短的话跟周简解释了当时的情况。

周简一言不发。

“我以为是怀年先走的,我真的……”覃舒妄抹了把脸,懊悔至极,“我不知道他出事了,他也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他生病了!我不想跟他分手的,真的!”

分手……

周简似被什么东西蛰了下,他想起来了,当时拨通怀年的电话后,怀年谈及他和覃舒妄当时的现状时用的是“吵架”两个字。

——我们吵架了,他不接我电话。

怀年从没有在周简面前说过他们分手了。

覃舒妄的眼眶酸涩,他低下头,还在挣扎着解释:“就是吵架而已,我们都说了不该说的气话,但我不是真的要和他分手,我从来没想过要和他分手……”

“怀年也是。”周简开了口,虽然不想承认,但这就是事实,“他一直到最后,跟我说的也是你们吵架了,他从来不觉得那是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