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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给你咬(29)

方游年:“你不想吃?那你今天必须得吃!”

简橙站起来就跑,“你想都别想!”

池乐靠在二楼的栏杆上,眼看着方游年端着一盘黑乎乎的东西追着简橙跑出了餐厅,默默为简橙默哀了一把。

他偷偷在心里庆幸,幸好他不用去吃那盘模样奇怪的炒蛋。

谁让他未来媳妇贤惠呢。

池乐舔了舔嘴唇,有点怀念刚才那杯加了蜂蜜的牛奶。

作者有话要说:

第20章

安静的早晨在一片鸡飞狗跳中结束,早上九点别墅里众人聚集到一起,开始了今天的活动。

上午用来学习,主要进行了外语口语练习,主办方请了不少外教过来,老师们水平都不低,大家学的都很认真,中午吃过饭后,又组织大家一起看了部外国电影,这部电影里包含了很多今天学到的口语发音方式,可以帮忙巩固知识点。

池乐靠在盛濯旁边,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窗帘被遮住,屋子里一片昏暗,只有大屏幕上亮着光,静谧的环境令人昏昏欲睡。

电影场景变化,屋子里忽明忽暗。

盛濯侧头看他,发现他眉宇间隐隐浮着几缕烦躁,眼尾轻轻垂着,“困了?”

其实池乐昨晚睡得很饱,他不是觉得困,只是觉得闷,这里门窗都关着,空气沉闷不通,后颈又一阵阵跳动的难受,好像有什么要从皮肤下挣脱出来一样,惹得他心浮气躁。

盛濯看他面色不佳,站起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带着他从后门走了出去。

方游年回头看了一眼,暗暗撇嘴,“又不带我们。”

陈云舟笑了一下,也觉得有些奇怪,他以前从来没看过盛濯对谁这么上心,一时分不清盛濯是把池乐当同学、朋友、哥们,还是其他的,想到某种可能,他惊疑不定的吸了一口气,探究的看向他们的背影。

不得不说,两人站在一起还真挺配,两个瘦高的少年并肩站在一起,有些令人难以移开目光。

屋外阳光正好,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带着暖意别墅区内绿化的很好,常青树栽在道路两侧,即使冬天也景色宜人。

池乐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刚才的烦闷一扫而空,弯眼笑了起来。

盛濯走在他旁边,转头无奈一笑,“你什么都写在脸上。”

池乐仰头看他,“我脸上都写着什么?不如你来猜猜我想现在做什么。”

盛濯看着他努力仰起的白嫩脸蛋,勾唇笑了一下,鼻子轻动,闻着不远处飘来的甜味,似笑非笑地挑起唇角,“我猜你想去买奶茶。”

池乐眼睛瞪圆,难以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这都能看出来?”

盛濯轻笑,伸出一根手指勾着他的兜帽,带着他往大门的方向走。

池乐把帽子从他手里解救出来,正笑着,忽然敏锐的察觉到有一道视线紧紧粘在他的身上,这种粘稠的目光,带着熟悉的恶心感。

他皱眉望过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有一只小猫站在墙角懒洋洋的舔着爪子。

“怎么了?”盛濯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也什么都没有看到,寻常的房角,跟其他地方没有什么不同。

池乐微抿了下唇,神思不属地摇了摇头。

他总觉得有道视线若有似无的缠绕在他身上,沿路不时回头看,一直情绪不太高,直到推门走进奶茶店,闻到里面香甜的味道,才放松下来。

奶茶店就在别墅区门口,里面坐着不少人,屋子里很热,透明的玻璃窗上蒸腾着水汽,快过圣诞节了,里面摆放着不少装饰品,花花绿绿的很好看。

池乐要了一杯奶茶,跟盛濯一起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盛濯看着情绪变好的池乐,低声问:“不喜欢刚才那部电影?”

他今天一直跟池乐待在一起,想不出池乐情绪突然变坏的原因,只能归结于池乐不喜欢那部电影。

“挺喜欢的,不过那部电影我早就看过了。”池乐喝了一口奶茶,语气轻描淡写,没有再提后颈难受的事,“刚才只是觉得屋里有些闷。”

他看向对面的盛濯,晃了晃手里的奶茶,“你为什么不喝?”

盛濯手里拿着桌上放的一个小玩意轻轻把玩,闻言摇了摇头,“不想喝。”

池乐将信未信地看着他,仔细想了想,有些怀疑他是不舍得喝。

他托着腮,手指敲了敲下巴,思索着怎么找理由再给盛濯发几个红包。

盛濯看他这副表情就能猜到他在想什么,无奈地捏了下鼻梁,“我只是单纯不喜欢喝,不是不舍得买。”

池乐见他语气不似作假,这才偃旗息鼓,暂时歇了发红包的心思。

盛濯搓了一下手指,试图解释,“其实我家里……”

“我明白。”池乐打断他的话,一脸真诚地看着他:“你是不是想说,你家里条件不错,其实不需要我的帮助。”

“……对。”

盛濯声音滞了滞,池乐把他想说的话都说了。

“我都懂的。”池乐浅浅笑了笑,看向盛濯的目光就像在看一棵拼搏努力的小白杨,既怜爱又心疼。

他明白盛濯一定是自尊心太强,才不想让他帮助,他能做的当然是维护盛濯的自尊心,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盛濯:“……”好像哪里不对。

两人在奶茶店里坐了一会儿,估计大家电影快看完了,才起身往回走,回去的时候给大家各带了一杯奶茶。

他们拿着奶茶回到别墅,惹得大家开心的欢呼起来,特别是两位女生,看到奶茶特别开心,其他人也不例外,就连方游年也不情不愿的把奶茶接了过去,靠在沙发上慢吞吞的喝了起来,甚至都忘记怼池乐。

下午是美术课,机构安排了专业的美术老师过来,那位老师是有些名气的画家,一般很难请到,大家都有些兴奋,只有池乐兴致缺缺,找了个身体不舒服的理由,躲到了房间里,整个下午都没有去听课,甚至连楼都没有下过。

美术课结束,盛濯从楼下走上来,手里抛着一个水蜜桃。

池乐趴在床上玩游戏,脚踝搭在床沿上,没有穿袜子,露出的两只脚丫白的晃眼。

盛濯盯着那片晃眼的白看了两秒,拽过被子盖在他的脚上,然后绕过床的另一端,把桃子放到他手边,在对面自己的床上坐了下来。

甜甜的水果香飘过来,池乐轻轻挑了下眉,目光仍然落在手机屏幕上,头也不抬问:“给我的?”

“嗯,慰问病号。”盛濯随手拿起旁边的杂志翻看了两眼,目光最终还是落在了池乐的脸上,“好点了吗?”

池乐手指一顿,游戏里被敌方砍了一刀,他操控的游戏人物仅剩的残血彻底光了,屏幕上显示大大的‘OVER’,他无奈扔掉手机,懒洋洋地坐了起来。

“我没生病,就是找个理由不想上课而已。”

盛濯觉得好笑,“平时上学都没见你逃课,这美术课不比文化课有意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