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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给你咬(61)

盛濯捏了捏眉心,神色已经不像前几天那样烦躁, 但眉宇间沾染着几丝疲惫。

池乐看着盛濯眼底的青黑, 顿时心软起来,拉着他往床上走, “我陪你睡个午觉吧。”

易感期把盛濯折腾的不轻, 池乐也有些累,两人躺到床上, 枕头并排放在一起, 盖着一床被子。

盛濯侧头看着池乐, 像小狗一样在他身上嗅来嗅去,从他发间嗅到脖颈,沿着他的锁骨闻了又闻。

他的发丝硬硬的,扎在池乐下颌上有些痒,池乐笑着伸手去推他的脑袋,“闻什么呢?”

盛濯像着魔一样不舍得离开,“你身上好香。”

池乐想也不想就反驳,“不可能,我从来都不用香水。”

“真的。”盛濯语气笃定,“不像香水的味道,是你香。”

“怎么可能?”池乐抬起袖子闻了闻,没闻出来,“你闻到的是什么味道?”

盛濯又凑过去嗅了嗅,然后在他耳根轻吻了一下,“说不清,有点香有点甜。”

反正很好闻,他怎么都闻不够,也吻不够,但那缕香味太少了,若有若无,勾的他心痒难耐。

他伸手在池乐后颈轻轻捏了捏,“特别是这里,香味最浓。”

随着盛濯指尖揉捏的动作,池乐身体里突然涌现起一股陌生的酥麻,从后颈传到脚尖,他差点□□出声,用力咬住嘴唇才忍住了险些脱口而出的暧昧声,连忙把盛濯的手推开了。

“怎么了?”盛濯担心问。

池乐轻轻摇了下头,抬手摸了摸后颈,后颈肌肤光滑平坦,除了摸起来有点刺痛外再没有其他感觉。

真奇怪。

池乐垂目看了一眼盛濯的手,怀疑盛濯的手有问题,刚才一定是起静电了。

他没当回事,很快就把刚才的反应忘到耳后,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盛濯无声无息地看着他,声音沙哑,“乐乐。”

池乐闭着眼睛装睡,经过这几天相处的经验,盛濯这么叫他一定是又想亲他。

诶呀,媳妇不是一般的黏人,他这个做老公的实在是有点吃不消啊。

盛濯摸了摸他的耳朵,看着他颤动的睫毛,低声叫:“乐宝。”

池乐一下子睁开眼,红着脸去捂他的嘴,“不许这么叫。”

盛濯顺势在他手心吻了一下,“为什么?”

池乐飞快缩回手,慢吞吞吐出两个字,“肉麻。”

“那我叫什么?”盛濯靠近了一些,呼吸吹拂在池乐耳畔,“男朋友?”

池乐心跳慢了半拍,口是心非地咕哝,“随你。”

“男朋友。”盛濯把他抱进怀里,“我想亲你。”

池乐脸颊刷的一下热了起来,难以忍受的背过身去,“别闹。”

“没闹。”盛濯把他拉回怀里,低头在他唇上轻轻啄吻,“我好爱你。”

池乐抬眸,对上盛濯深邃的眸子,盛濯的眼睛里像有一个小勾子,勾住池乐就不肯放开,拉着他在漩涡里纠缠,直到融为一体。

盛濯越靠越近,手臂牢牢地将池乐抱在怀里,霸道的不容他闪躲。

池乐发现自己也不怎么想躲。

谁放着这么帅的男朋友能忍住不亲啊——盛濯一定是这么想的,坚决不是他这么想。

一个吻铺天盖地的落下来,灼热,带着烫人的温度,一直热到人的心里去。

池乐偷偷睁开眼睛,清亮的瞳孔映出盛濯近在咫尺的面庞。

盛濯手锢在他的腰上,一副恨不得把他吞进肚里的模样,吻起人来又凶又狠。

虽然已经待在一起几天了,但池乐每次看到他这副样子,还是止不住的轻颤。

“盛濯,不行……”

池乐伸手推他。

可推不动。

盛濯将他抱的更紧,不断掠夺着他的呼吸。

有一瞬间池乐觉得盛濯的易感期不但还没有过去,还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盛濯闭着眼睛,下颌线条紧绷,亲他的时候喉结上下滚动。

池乐盯着他看了两秒,推拒的双手不自觉环上了盛濯的脖颈,放任自己沉浸在这个吻里,容许盛濯的气息侵占他的每一缕呼吸,再也分不出彼此。

盛濯一直吻到餍足才放开他。

池乐喘息不止,眉角眼梢都浸润着肆意后的愉悦,被盛濯抱在怀里轻轻拍着背,很快靠在盛濯怀里晕头晕脑的睡了过去。

……

一觉醒来,天色已经暗了,池乐是生生疼醒的。

他后颈的位置突突的跳动着,又痒又痛,全身是汗,呜咽着从睡梦中惊醒。

盛濯跟着他醒过来,睁开眼睛,顿时心头一震,一个激灵坐起来,“乐乐,你怎么了?”

池乐捂着后颈,痛苦的蜷缩着身体,“疼……”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腺体又疼了起来,不但疼还痒,比以前的每一次都要痒,令人难以忍受,他想伸手去挠,被盛濯拦了下来。

盛濯摸了摸他的额头,把他半抱起来,撩开衣领,凝睛细看。

池乐后颈的位置整个红肿了起来,摸起来灼热滚烫。

盛濯面色一变,额头突突的跳,整个人彻底清醒过来。

屋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香气,他是Alpha,再清楚不过,这分明就是Omega信息素的味道!

盛濯神色凝重,直接将池乐抱了起来,抬脚就往楼下走。

池乐额上挂着细密的汗珠,迷迷糊糊问:“去哪?”

“医院。”

盛濯大步往外走,眉心紧紧拧着,面容严肃。

池乐混沌的脑袋理不清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可能生病了。

盛濯抱着池乐匆匆下楼,林语然端着咖啡从厨房走出来,见他们这样连忙追上去,“乐乐怎么了?”

盛濯脚下不停,“身体不舒服,得去医院一趟。”

盛德今天难得没有去公司,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闻言赶紧叫车过来,林语然连忙去拿外衣,跑过去给池乐披在身上,跟着他们往外走。

池乐已经疼晕了过去,模糊中他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热气球,感觉快要热爆炸了,他后颈的位置就是计时器,每跳动一下就热的更厉害一分,也距离爆炸更近一分。

盛濯抱着池乐坐进车里,抬手摸了摸池乐的脸,触感依旧滚烫,还有越来越热的架势。

池乐睫毛颤了颤,呼吸沉重,全身像针扎一样疼,不安地在盛濯怀里动了动。

盛濯将手盖在他的眼睛上,“我们在去医院的路上,我已经通知池叔了,你别担心。”

池乐细软的睫毛扫过他的手心,很快归于平静,全身放松下来。

盛濯心疼地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没事了,很快就不疼了。”

池乐听了他在耳边的细语,再次安心的昏睡过去。

盛德和林语然坐在前面,担忧的看了他们一眼,催促司机再快一点。

……

医院的走廊里静悄悄的,池乐被推进去做检查,大家等在门口。

盛濯眉心紧锁,不安地走来走去,眉眼间全是焦急。

林语然很少看到儿子有这么紧张的时候,盛濯从小就少年老成,即使面对再棘手的事,也能始终保持平静,不管发生如何紧急的事他都能冷静处理,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她更希望能看到他跟同龄人一样幼稚的一面,现在的让她觉得更真实,更像一个有血有肉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