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老婆总以为怀了渣攻的崽(14)

作者: 九里晴天 阅读记录

按照常理推断,发生一夜情的地方也不外乎是夜场或酒店。

但元清阑从不流连夜场,想来想去,最可能发生意外的地方就是酒店。

有时候在酒店参加行业宴会,要是时间太晚或喝多了,他会在当时所在的酒店开房。

如此,查查当时的监控就好了。

要说元清阑的行程他的助理小周最清楚,但元清阑怀疑小周是串通堂弟作恶的叛徒,并不可信,所以才把他留在国外盯项目。

如此,俞景阳不能问他。前段时间,他私下找了可靠的人去用其他方法暗自调查。

对外只说元清阑丢了贵重东西要找。

功夫不负有心人,派去打听的人很快就有了消息。

俞景阳关好卧室的门,悄悄在最里面的阳台接电话。

可惜,调查结果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

好巧不巧,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元清阑唯一一次入住酒店那天的监控居然坏了。

要想修好复原,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还有可能是永久性损坏,再也无法读取。

派去的人只说他会请专业人士尽力恢复,至于能不能行就看运气了。

事已至此,俞景阳除了等待别无他法。

他再三嘱咐对方,监控内容一定要保密。

具体细节不用他查看,只要确定当天的数据能恢复就行。

挂了电话,俞景阳蹲在阳台上有点烦躁地抓头发。

往好处想,或许如此就没人能用录像当把柄来找麻烦了。

这边俞景阳还没放下手机,那边元清阑也在屋里黑着脸接起了电话。

电话是他的直接下属打来的,说他堂弟最近找不到他,又去公司闹了。

扬言这次再不给他拨投资款做项目,就要在公司门口拉条幅卖惨了。

以往,元清阑都懒得搭理他。

他来文的,元清阑能把他那个废物堵得哑口无言。

来武的,就直接让保安把人抬走送老爷子家里去挨骂。

然而,自去年老爷子去世后,堂弟一家再也没了顾忌。他们没有实权,也不安分守己,于是在背后煽风点火通过堂弟来作妖。

如今,他堂弟都敢设计车祸害他了。

那也该算算总账了。

“告诉他,我明天去公司,有什么话当面说吧。”

在家休息这几天,元清阑早就想好了对付他的策略,这次不把他套圈子里狠削一顿这事儿就过不去。

晚上,俞景阳听他说明天要去公司,还要见那个傻/逼堂弟,说什么也要跟着去。

“你现在可是有孩子的人,万一被气出好歹来怎么办?”

通过这几天狂补的孕期知识,俞景阳特别清楚怀孕的人是不能生气的。

万一动了胎气,气血郁结,将来是要难产的。

“放心吧,对付他我心里有数,这次怎么也得让他长点教训。”元清阑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俞景阳听了直拍掌叫好。

但就算有了缜密的攻敌手段,俞景阳还是坚持明天要一起去,吓不死他。

“你坐好别动,我去给你接热水洗脚。”

烦心事暂时抛开,俞景阳端着一个小木盆钻进浴室接热水去了。

他做的《孕期好老公》手册里就有给媳妇儿洗脚的条款,他可不能忘。

“不用了,我刚才洗澡的时候洗过了。”

元清阑穿着短款睡衣、睡裤表示拒绝。

因为刚洗过澡的原因,他全身皮肤又白又清爽,头发软塌塌覆着,整个人看着特别年轻温柔。

在灯光的映照下,大喇喇蹲在人脚下的俞景阳仿佛看到了十几岁的元清阑。

他那时候话也不多,但眼里那股清纯灵动看着特别动人,有时候不经意瞥向他,俞景阳总会忍不住心尖一动,周围的嘈嘈切切顷刻安静,全心沉浸在那一汪清澈迷人里。

饶是无情也动人啊。

“洗脚跟泡脚可不一样,我研究过的。”

俞景阳撩开睡袍的衣摆,因为动作有点大,从元清阑居高临下的视线里,还能隐约瞥见他的黑色内裤。

非礼勿视,他很快将目光上移。

俞景阳不顾他的轻微抵抗,兀自握住他纤细的脚腕稳稳放进温热的水里,白皙透凉的脚掌顷刻变得暖暖的,很舒服。

“泡脚不仅可以缓解疲劳、活络静脉,长期坚持下去还能改善体寒。你看看你,夏天脚都凉。”

俞景阳的手骨节分明,脉络清晰,手指修长又有力量感,健康的小麦色和盈盈握住的白皙脚腕,形成鲜明了又性感的对比。

尤其是手背上随着动作凸起的青筋,因为温度微微鼓起,有点血脉膨胀的既视感。

当他潮湿带着薄茧的手掌,沿着元清阑的踝骨往下一滑,元清阑忽然像受到了某种不可言喻的撩拨。

那种有点带电的酥麻感,慢慢开始从下往上蔓延。

他不禁往后一缩,俞景阳也因为条件反射,指尖堪堪捏住了他干净细巧的脚尖。

四目相对,彼此的温度沿着接触的地方不断交换,越来越烫。

之前他们一直在说话,没感觉有什么不妥。

现在俞景阳抓着人家的脚,感受到脸红的元清阑全身紧绷,他看过的黄色废料视频开始没征兆地往脑子里涌。

大家都是成年人,虽然表面上属性不同隔着壁,但抛开理智顾忌,现下周遭膨胀的荷尔蒙简直让人发晕。

尤其是心思不单纯的俞景阳,手里的脚又软又滑,带着小勾子一下下瓦解他的理智。

虽然只是短短一瞬,但彼此眼中随着本能浮上的一层欲/望还是在空气里擦出了一声可怕的火花。

短短一秒,俩人顿觉不妙,马上默契停止现在的动作。

元清阑慢慢收回了脚,俞景阳战术性咳嗽了一声,佯装不经意把睡袍的下摆抻下来,然后不紧不慢端起小木盆往浴室去了。

看背影他还挺淡定从容的,事实上,刚关上浴室的门他就脚下一软差点靠门板上。

他痛心疾首地握拳抵着自己的额头努力让自己平复。身体某处发生的不可名状的变化,让他羞愧地差点扇自己嘴巴:

“俞景阳,你对着怀孕的人想入非非,你不要脸!”

浴室很快传来“哗啦啦”的洗澡声,俞景阳洗了半天,里面连一点雾气都没起。

元清阑则将脸埋在枕头里闭眼反思。

其实,很早之前,在他猜测自己的父母身份时,就怀疑过自己可能是罕见的受孕体质。

所以这些年,他从没动作恋爱结婚的念头,不论谁表白都毫不留情地拒绝。因为,如果可以,他永远都不想暴露自己难以启齿的秘密。

心里沉甸甸地压着负担,让他无暇感受或想象恋爱这回事。

他也有欲/望,他的发泄方式是自己解决。

他从没想象过自己会喜欢上谁。

所以,他对常人熟悉的感情是陌生的。

而如今,他最惧怕的事情发生了。

幸运的是,有人帮他分担了压力还给了他婚姻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