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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总以为怀了渣攻的崽(19)

作者: 九里晴天 阅读记录

周遭荷尔蒙酝酿的暧昧气氛,给彼此平添了几分说不出的妖冶性感。

元清阑四肢发软倚在墙上,白皙的皮肤被暖色灯光笼罩,衬得眸子又亮又深。

嘴唇因为发热而比平时红润许多,脖子上浅浅延展的青筋伴随略显沉重的呼吸微微颤动。

湿漉漉的头发不断滴答着细细的水线,沿着脸部灼热的皮肤蜿蜒而下,最后流进隐秘的衣服里消失不见。

他从头发丝到双脚,每一处都散发着如藤曼般的脆弱美,好像轻轻推倒,就可以对其随所欲为。

而俞景阳无声看着他,灼热的眼神努力掩饰着最直白的欲/望,封闭的空间静得出奇,如果忽略呼吸声,都有种时间静止的迷幻错觉。

元清阑也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男人最赤/裸的欲望,不由垂下了眼眸。

同时,俞景阳也反应过来,扭头转向洗手台就着水龙头一顿猛泼冷水,凉意逼退燥热和恍惚,头脑很快清醒过来。

余熏说出去吹吹风很快就没事了。

他抬手把湿透的额发往后一撩,露出光洁的额头,高眉骨少了头发的柔和作用,多了丝凛冽,棱角分明的面容马上就有了压迫感的气势。

元清阑刚才是腿软,现在随着心脏“咯噔”一声,心都要酥了。

“我们出去吧,去楼下公园坐坐就好了。”

俞景阳很快恢复冷静,他本能想伸手搀一下还靠在墙上的元清阑,但转念又想到了什么,到底没动作。

元清阑抹了一把湿乎乎的脖子,跟着起身往外走,一路上彼此都在克制情绪,什么都没说。

夏季的公园里嘈杂热闹,裹挟着热意的风虽然不算清爽,但到底带着室外的空旷,俩人坐在中心喷泉旁的石凳上吹风,刚才的悸动渐渐被抹平。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

可能就是住在一起过日子了,各种让人应接不暇的尴尬突如其来,尺度还一次比一次大,照这样下去能不能把持住都是个问题。

俞景阳心情复杂,刚才他都有反应了,也不知道元清阑有没有发现。

其实也不能怪他吧,肯定是那香薰的缘故,平时他都规矩得不行。

元清阑低着头扣手指也不说话,他没顾得上回想俞景阳刚才有没有硬,还在为刚才自己的反应纳罕。

某一个瞬间,对上俞景阳那种能蛊惑人的灼热眼神,心脏像流过了一道温泉,又麻又酥,大脑一片空白,似乎连眼神都是空洞的。

唉,也不知道他这样的反应正不正常。

也不知道俞景阳会不会隐约感觉被冒犯?

好烦躁啊。

都怪余熏!

啊!

“你看舞池中间那个染绿头发的老头,跳得可真好。”

俞景阳没话找话,估计是大晚上绿头发在灯光下最亮眼,于是老头无辜被care(点名)。

不料他话音刚落,元清阑还没来得及附和一声好,“绿老头”的舞伴就被狠狠踩了一下脚。

打扮潮流的老年女舞伴性子还挺火爆,不待对方道歉就使劲推搡了“绿老头”一把,扭头就走,一路被哄着走远都没消气。

元清阑os:我还说什么?

“你好点了吗?”

挠了半天头,俞景阳终于稍微淡定了一些,但看元清阑的眼神还是有些飘忽。

俩人坐在同一张石椅上,却隔着半米远。

“恩,没事了。”

元清阑不自觉拿手掌搓膝盖,局促的动作透着说不出的生涩,远远望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个纯情高中生谈恋爱呢。

“恩,我也没事了。”

俞景阳在心里默念了好几句清心咒,不问自答。

“平时余熏还挺靠谱的,今天可能脑袋抽风了,你别介意啊。”

余熏是他的朋友,好像所作的一切都在为他谋福利。

虽然元清阑不至于误会他是知情的,但这么尴尬的事儿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

换作以往,他可能会下意识担心自己穿帮。

但今天不知怎么,面对元清阑一向怂包的他忽然大起了胆子。

面上虽然说的是道歉的话,但目光却一直在暗暗观察对方的表情。

他耐心隐隐期待着,元清阑会有跟平时不一样的反应。

可能是因为香薰的缘故激情澎湃,他竟忍不住幻想对元清阑来说自己跟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如果他向元清阑告白,对方会不会给个机会?

刚才俩人在洗手间交换过饱含直白欲/望的眼神,元清阑并没有反感。

希冀像破土的种子,一旦在心里拉开口子,就开始不断猛然往外钻。

直到重新跟元清阑回到酒店房间门口,他都在心不在焉的盘算。

他不知道,这一路上元清阑也想了很多,望着他高大的背影,元清阑第一次遗憾,他要不是直男就好了。

他们在前台重新办了两张房卡。

但行李箱还落在面前的情/趣/套/房里。

俩人直愣愣站在门口,元清阑低头看脚尖不吭声。

俞景阳终于反应过来,谁进去拿东西是个问题。

元清阑脸皮薄肯定不想进,那再次目睹涩/涩场景的艰巨任务就只能交给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14章

俞景阳活了二十六年,自觉脚步就没这么沉重过!

后背迎着门口元清阑的目光真是如芒在背。

为了表现自己是个绝对的正经人,他几乎拿出了去谈生意时的霸总气质,肩平背直,气宇轩昂,脚步铿锵有力……

拎上行李箱他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向四周看,仿佛行李箱之外的所有东西都是狗屎。

转身回头,目光专注坚毅,不管元清阑现在是什么表情他都不会慌。

嗯,很镇静。

只是,没想到,一转头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元清阑早拿着卡去走廊另一侧的房间休息了。

演正经人的俞景阳装了个寂寞。

他们的生活用品和换洗衣物都在行李箱里,元清阑那么讲究的人肯定需要。

他在人家门口来回踱步,想敲门把东西送进去,但这道门就好像一道心理界限,打破还挺需要勇气的。

就好比他这些年给自己和元清阑设定的“朋友界限”,他始终坚定意志不越雷池一步。

因为他知道,一旦打破就如同山洪,内心所有的秘密和欲/望就再也挡不住了。

好像有心里感应一般,就在他甩了甩脑袋摈弃各种污糟想法,想先把衣服送进去时,里面的元清阑开门了。

最近在家他们一直睡一个房间,现在忽然走进元BaN清阑自己的房间,莫名的别扭感连带的空气都有些凝滞。

这种沉默不是尴尬和疏离,而是一种惶惑和不知所措。

作为普通人,谁又能真的自我控制到清心寡欲呢?

对爱情的渴求、对欲/望的肖想,皆是与生俱来的本能,一向克制自己的俩人也难免落俗,内心升起了理智也无法规劝的情愫。

元清阑坐在大床上看俞景阳蹲在地上从行李箱里拿东西,他把自己需要的拿走,剩下的都给元清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