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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总以为怀了渣攻的崽(25)

作者: 九里晴天 阅读记录

因为元清阑靠他太紧了,下/身部位难免接触,他不想被察觉到逐渐明显的尴尬。

元清阑好像又换了沐浴露。

幽微的沁香飘散在方寸之间,撩拨着他的心肺,柔软的身体依赖着他,乖顺得像个婴孩。

尤其是修长白皙的脖颈,随着微微侧头显示出一点紧绷感,指腹附上去还能感受到浅浅的血管在隐隐颤动,让人特别想使劲亲一口。

“清阑,清阑。”

俞景阳低着头用气音轻轻喊他,想看看他睡着了没有。

贴着脸叫了两声,回应他的只有元清阑蹙着眉发出的不满嘟囔声。

看来真是太困了。

屋里只开着床头的小壁灯,昏黄的暖光笼罩着他们,温馨又亲昵。周围的寂静愈发掩盖不住剧烈的心跳和冲动。

俞景阳用左手摩挲着元清阑的侧颈,又暖又润,混着体香让他愈发不能自持。

于是,在本能驱使下,他忍不住低头快速亲了一口。

虽然动作很轻,但还是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悸动和满足。

揩一下嘴唇回味刚才的触感,温润如玉。

而偷香的后果就是,身体某处举起了威武大旗,折腾得他需要不断从床头杯子里拿冰块含着才能度过这漫漫长夜。

元清阑可真是上天专门派来拿捏他的。

牵着他的心,动着他的情,却又只能远观。

后来实在困倦,俞景阳才坐着睡着。

因为床头的皮垫比较硬,而且他还下意识敛着力气抱着怀里的人,这一晚上睡得简直像遭了酷刑,整个肩背到腰下僵硬到不能弯曲。

还好,元清阑几乎跟他同时醒来,俞景阳扶着老腰一瘸一拐下床去洗手间,他弯着脊背,步履蹒跚,看着,怎么有那么点悲壮?

洗漱干净后,俞景阳就去婚礼现场找余熏了。

婚礼仪式在下午举行,上午会有好多来宾需要安排。

他们一众玩的好的哥们都要帮忙迎来送往。

元清阑身体不好,他不想让对方去。

到时候下午出席个婚礼仪式就行了。

俞景阳走了,元清阑去洗手间洗漱一番后,也不叫酒店服务送早饭。

他又兴致缺缺地重新回到床上,把自己裹在毯子里,侧脸贴着枕头感受残余的温热。

仔细轻嗅,还能闻到俞景阳身上那股像草原上的风一样的爽朗味道。

俞景阳可真好。

心甘情愿给他当人肉靠枕,起来那么难受连一句抱怨都没有。

跟他说话的语气还像之前一样带着笑意。

而他自己,可太坏了。

感觉有点过于绿茶了?

昨天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很难受。

只是不知为何,就特别不想一个人睡。

这么矫情,这么任性,完全不符合他独立成熟的人设。

反常,就反常。

他这是在勾引俞景阳吗?

忽然闪现脑海的大胆念头惊得他浑身一凛。

他以前可不是这种欲求不满的人,现在却管不住自己要在俞景阳身上索取更多。

那会让自己感到满足和安心。

元清阑闷住头缩在被子里检讨批判自己。

还没审出个所以然来。

忽然听见有人敲门。

应该是宋欢欢。

果不其然。

起身略微整了整衣服和头发的元清阑,拉开门一看就撞见一张洋溢着生动的笑脸。

宋欢欢来给他送早餐了。

顺便陪他说话。

这一切都是俞景阳走之前交代的。

今天天气挺好,晴空湛湛,白云飘浮,看得人心情特别明快。

元清阑和宋欢欢坐在落地窗前的小几上慢条斯理吃早餐。

他自己喝的是牛奶,宋欢欢喝的是咖啡。

不用说,肯定又是俞景阳提醒的。

宋欢欢是个小机灵,她知道俞老板能把伺候老婆的差事交给她,那是绝对得信任她。

再加上现在又不是上班时间。

唠唠家常,说说八卦很正常。

俞景阳不在的时候元清阑向来话少。

那找话题活跃气氛的角色担当自然非她莫属。

“元总,你和俞老板认识这么多年,怎么拖到现在才在一起啊?”

宋欢欢一直知道他们关系好,但又不像有暧昧。

时间久了都没能才出爱的火花,连她都开始坚定地磕他们是纯友情了。

如今百转千回姻缘一线牵,着实让人好奇发生了怎样的契机。

“以前我一直把他当好朋友,没想过其他的。现在可能身边也没遇到太合适的人,反而慢慢发现了彼此还挺合适的。”

元清阑是懂话术的。

两句简单的话就把前因后果道明了。

最关键的,还没有一句遮掩的假话。

他以前的确没对俞景阳有想法。

现在他们结婚了,亲密相处下来,哪儿都是妥帖舒适的。

“唉,不用说,都怪俞老板!”

这么般配的一对现在才好,宋欢欢都觉得可惜!

白白浪费了多少青春岁月。

她呷了口咖啡,有点用力地把杯盏搁到白瓷盘里,发出一声小摩擦。

“其实不只你会误会,一开始我也以为俞老板是直男,还是那种最会被女人甩的类型。要不是后来听到过两次他酒后吐真言,我都不知道他还有一段轰轰烈烈又刻骨铭心的过往!”

元清阑在切牛排,本来是很放松的闲谈时间,蓦然听到“以为俞老板是直男”、“还有一段过往”这样的词,不禁手下一顿,切牛排的刀子随着偏力一斜,“咔嚓”一声划到了盘子。

他定定看着说得起劲的宋欢欢,眼里的讶然随着飞速运转的大脑不断翻腾,他这是听到了什么惊天秘闻!

俞景阳不直?!

和他一样喜欢男人?!

还有段恋情?!

哈?

他什么都不知道。

元清阑默默放下手里的刀叉,不动声色地端起牛奶连续喝了几大口,努力给自己压压惊。

为了避免引起宋欢欢的怀疑,或打断她的积极发言,他努力保持平静,尽量用想听八卦的语调示意她继续说。

“有一次我记得是在办公室。我过去给他送文件,他喝得双目通红,抱着酒瓶子歪在沙发上质问我‘喜欢男人怎么了?他就那么在意世俗吗?他为什么交了女朋友就不理我了?为什么?我只能是给人当配角的命吗?’”

元清阑已经惊到说不出话来了。

听听俞景阳的酒后话,这么煽情,还有点熟悉,还别说,真有点狗血言情剧的味。

可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儿呢?

他们只有大学那四年没在一起,难道是校园恋?

宋欢欢看元清阑听得津津有味,别提多有成就感了。

接下来不用人继续催,她就继续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还有一次是我去他家里,就是你们现在住的别墅。那天有着急的采购合同要他过目,结果他喝得东倒西歪,别说看合同了,好像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抓着我的胳膊又是一顿凄凄惨惨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