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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总以为怀了渣攻的崽(26)

作者: 九里晴天 阅读记录

“你要结婚了,我没什么好送你的,我会永远把这份心意藏在心里,永远不让你知道,永远只当你的好朋友,祝你们白头偕老……”

天呀,这,这剧情怎么越听越上头。

俞景阳每次跟他喝酒,都负责送他回家,所以没喝到不省人事过。

所以,这些年,他到底错过了多少惊天秘密?!

“是不是特别深情又特别惨?”

不知为何,正常人听到这么一厢情愿又见不得光的故事,一定会同情对方,说不定还要跟着伤心。

可宋欢欢怎么就觉得那么好笑呢?

难道是小说和狗血偶像剧看多了,剧情跟俞老板的经历很像,所以没有多少感同身受了?

“好像,好像,是有点。”

元清阑最是心疼俞景阳的。

每次他在父母哪儿受了委屈元清阑都悉心安慰,用心陪伴,甚至还一起去他家砸过玻璃。

现在听到这么悲剧的故事,他怎么一点也不觉得替人难受呢?

甚至,还跟宋欢欢说的那样,还觉得好笑。

今天听到的信息可太爆炸了。

他需要缓缓。

只是,俞景阳喜欢的那个人是谁呢?

他认不认识?

还结婚了?

年纪不小了吧?

难怪他后来跟女生约会没有一次成的。

肯定是故意的。

一方面是受了刺激,一方面也不想耽误人家女孩子。

纯粹是为了应付给他介绍对象的人。

嗯,对,一定是这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

俞老板可能是小说看多了。嘻嘻(大家放心看,没有第三者!)

第20章

元清阑从宋欢欢这里听了不少俞景阳的爆料。

直到下午去余熏的婚礼现场,他都还在琢磨消化这件事。

心态也从刚开始的震惊变成了激动,还有难以言喻的庆幸,就好像迎来了柳暗花明。

俞景阳就算以前喜欢过谁也没什么,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

现在没有谁能比他们的关系更亲近了。

婚礼现场人群嘈杂,来来往往的宾客笑语盈盈,连声道贺,恭祝新人百年好合。

余熏和贺娜娜在亲友的簇拥中互相逗趣,看起来还挺恩爱的。

也是,怎么说今天也是彼此的好日子。

第一次结婚,在隆重与正式中人多少也会带点尊重与虔诚。

这种难忘经历,不是和谁都有缘分经历的。

婚礼眼看就要开始,主策划开始跟新人做最后的流程确认。

元清阑和宋欢欢转了一圈,从门口到婚礼宴会厅,始终没有看到俞景阳。

元清阑有好多话想对俞景阳说,有点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他。

可能现场太乱了,俞景阳的电话也没打通。

看元清阑在四下寻人,昨天一个“接吻组”的小哥哥主动跟他搭话,问他是不是在找俞景阳。

小哥哥说,刚才看见俞景阳好像往别墅二楼去了,那里是余熏的私人领地,不是很要好的关系,没人会上去。

以前也有很多朋友来海边别墅这边玩。

大家不是在一楼狂欢就是在院子里聚会,或者直接去隔壁的会所里闹。

会所也就是余熏举行婚礼的地方。

一楼是各种宴会厅,可以根据客户不同需求装扮,还有土豪公司在这里举行年会。

二楼以上就是各种玩乐空间了。

酒吧、KTV、游戏厅……只要能想到的,没有缺少的。

由于余熏的别墅和会所挨着,所以两处都人满为患。

只有别墅二楼有点难得的清净。

于是元清阑直奔那里寻人。

半小时前,俞景阳接到了她妈妈许月漫的电话。

之前他爸看中了梧桐牧场的一匹纯种马想要送客户投其所好。

于是腆着脸跟他要了好几次。

俞景阳当然不给。

别说是价值百万的纯种马,就是价值一百块钱的玩具马都不会给俞攀。

现在,俞攀又指示他妈给他打电话。

俞景阳彻底怒了。

“我凭什么要给他?”

俞景阳把自己关在卫生间里,倚着墙壁跟许月漫打电话。

镜子倒映着他愠怒的侧脸,神色冷峻,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你爸需要拉拢一个很重要的客户,对方多次在饭局上提到很中意那匹马。我们,怎么说也是一家人,牧场里那么多马,给你爸爸一匹吧。”

许月漫说话向来轻声细语。

在外人眼里她是无可挑剔的好妈妈。

但俞景阳却深切知道这种无脑代言式的盲从,比暴力更能痛击人心。

他从来不了解为什么,为什么他妈妈不论对错都听俞攀的。

哪怕是伤害自己的儿子她都会照做。

真是,滑稽又恶心。

“我跟你们不是一家人!”

俞景阳怒急反笑,他使劲扯开领结才感觉稍稍能喘息些。

仰头抵着身后坚硬的墙壁,脖子里青筋绷起,嘴角的讥笑是赤裸裸的嘲/讽。憎恶的眼神,比利剑还尖锐。

每个人都有不可触碰的逆鳞。

再月淡风清的人都无法真的摆脱凡尘的束缚。

哪怕已经是成熟洒脱的成功人士俞景阳,他可以肆意谈论任何事,唯独对自己的亲人有着无法控制的应激反应。

只要一接触他们,甚至只是莫名提起,都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懑和厌恶,还有始终参不透的“不理解。”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永远不会再有交集!”俞景阳感觉头好痛,就好像有人用脚痛踩他的神经,整个人烦躁到犹如神经质,眼睛都气红了,“户口我都已经迁出去了,更不可能是一家人了。”

“以后没事别再联系我,就算以后在街上碰到,也请装作不认识!”

一通发泄似的表达丝毫不给许月漫再言语的机会,说完就斩钉截铁撂了电话。

俞景阳冷冷望着镜子中胸膛不断起伏的自己,眼角眉梢全是戾气,他都不敢相信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这种癫狂不忿的表情还会出现在自己脸上。

上次跟元清阑去民政局登记之前,他就打电话给相关部门的朋友让人临时加了个班,把自己的户口彻底从俞攀家迁了出来。

现在他的户口本上,只有自己和元清阑的名字。

其实他一直有这个打算,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所以,一齐资料都是全的,早就准备好了。

这才能在领证之前,快速办理成功。

俞景阳不想让元清阑看到他这个样子。

于是就着水龙头疯狂洗脸,每撩一次水就洗掉一分烦躁,反复几次,脸色才看着好一些,只是眼睛还是红。

就着还未擦干的水迹,还有点像哭过。

抬手看一眼腕表,马上要到婚礼时间了。

他随手抽了两张纸想赶紧擦干净脸出去,结果纸刚攥在手里,洗手间的门就被从外面推开了。

从镜子里看去,来人正是元清阑。

俩人在镜子里对视,将彼此的表情尽数收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