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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你没有竹马吗(183)

作者: 是笙 阅读记录

梁径哭笑不得,好不容易才把人捞起来。

当然,他不是免费照顾的,一进门他就把醉得晕头晕脑的时舒抵在门背后亲得呜呜咽咽。

那张被酒精熏染的艳丽嘴唇,他早就迫不及待了。

深吻良久,梁径放开时舒,他手掌不住抚摸时舒微烫的脸颊,拇指微微用力摩挲红润的唇瓣,他盯着他,喜欢得不知如何是好的眼神,时不时低头啄吻。

见时舒只是瞧着他不说话,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亮晶晶的,梁径低笑,凑近他耳边,手掌往下抚摸他的后颈。

“在想什么?”

不知道是亲热了,还是喝酒热了脸,时舒脸红得不行。他移开目光,视线游移半晌,落在梁径衬衫领子上。

“嗯?”梁径受不了他这样乖巧又捉摸不透,他克制些许,又克制不了,便很凶狠地去亲他的嘴唇,“老婆......”

时舒觉得嘴巴有点痛,他推了推梁径,还未开口说痛,整个人就被梁径抱起来,抱进房间。时舒被压着亲了好久,久到嘴唇完全麻了。好一会,他坐起来,看着一身衬衣西装裤的梁径转身走出去给他拿水喝,脑子却忽然先一步开口把人叫住。

“梁径。”时舒感觉酒精已经在浓烈的亲吻里全数蒸发到了脑子里。

他晕乎乎的。

他看着梁径转身。

梁径走过来,俯身先亲了亲他,然后问他:“怎么了?”

时舒羞涩,低头摸了摸床单,细若蚊吟:“你想看我的兔子尾巴吗?”

头顶没了声音。

但气息变了,变得比先前更克制。

身侧有人坐下,耳边传来亲吻的触感,梁径哑声:“你说什么?”

时舒很害羞,没看梁径,侧过头,瞧着夜色朦胧的窗外,小声:“兔子尾巴,你想看吗?”

梁径问他:“谁的?”他一瞬间甚至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语气,开口两个字气息极粗。

时舒感觉耳朵在滴血:“我的啊......”

梁径:“那你给我看。”说完,他掰过时舒的脸,很重地亲了上去。

时舒被他亲得想哭,但是梁径确实想看兔子尾巴,于是很快放开了他,他抵着时舒额头,注视他的眼神好像黑色岩浆。

时舒没动,他说:“有要求。”

梁径低低地笑,他凑得很近,“说。”

“你把绳子拿来。”

顿了顿,时舒想起什么,不大高兴的语气:“就是上次那个。”

空气几乎沸腾。

梁径终于明白,时隔一个月,告状的人终于找上门。

梁径去拿绳子。

临到门前,梁径再次折返,他握住时舒下巴,抬起他的头,语气说不上好还是不好,总之是很重的语气:“下次不许喝酒了。”

他不知道,再来一次,命是不是都要交代了。

第106章

时舒在很认真地系绳子。

他喝多了酒, 手上没什么准头,捆着梁径双手缠了好几圈,最后看着一头短一头长, 怎么都打不出蝴蝶结, 愣了好几秒。

他坐在梁径身上,蹙着眉, 乌黑纤翘的睫毛根根明晰, 此刻微微垂下,潮红眼尾被酒意熏染,水雾朦胧的。

“怎么了?”

许久不见收紧,梁径从他温软细腻的肩窝里抬起头,瞧了眼便又去亲吻时舒颈侧,他灼热的呼吸全数喷洒在时舒颈间, 开口也哑, 只低低地笑:“结都不会打了?”

时舒不说话, 慢慢松开绳子,捏着两头对准, 小声:“你别吵。”

他真的是很认真地在做这件事, 但脑子晕也是真的。好半晌, 绳子终于扯紧。梁径感受到,弯起嘴角,嘴上却用了点力, 狠狠咬了口时舒脖子。

软绒绒的兔子尾巴跟着颤了颤,时舒忍不住缩肩, 生气道:“梁径!”

“好了?”梁径看着近在咫尺的咬痕, 轻轻舔了舔:“背过去让我看看。”

时舒往后蹭了蹭, 沉着脸注视他:“你咬我干嘛?”他喝多了, 生起气来十分灵动,眼眸晶亮,长久地浸在水雾里,光线映射在其中,极黑极润,好像可以被人捂在手心时刻把玩。

梁径闭了闭眼,喉结滚动,忍耐片刻说:“坐上来些。”

毛绒绒的兔子尾巴一下一下蹭着他,梁径不是很受得了。他握了握拳,盯着时舒的眼眸又深又暗。

时舒不是很明白,“你不要看我的兔子尾巴了吗?”一会让他背过去,一会又让他坐上来......说着,他自己扭头看了眼,然后被自己害羞到了,一只手往后拢住自己雪白毛绒的短尾巴。

梁径瞧着他一副懵懵又天真的样子,哑声哄:“先坐上来。”

“哦。”时舒一手朝后拢着自己的尾巴挪着屁股往前坐了坐。

忽然,梁径盯住他,漆黑眼底闪现一分骇人的眸光,他鼻息加重,喉结压下,似乎在强忍吞咽的动作,他很慢地对时舒说:“再坐上来点。”

时舒不知道梁径想做什么——他早就忘了十八岁那年喝多的梁径在电话里发的疯。这个时候,他像个在陷阱边转圈的好奇兔子,自以为陷阱纯良无害,谁知道兔子尾巴一露出就被抓住吃干抹净。

房间里的话语声很快低了下去。

半夜下起雨,气温骤降,小乖觉得有点冷,睁开眼打了个哈欠,慢慢弓起身子抖了两下,准备找个温暖的抱枕角落窝着。踱步朝客厅沙发走去的半途听到卧房传来声音,猫爪落地一顿,下秒就敏捷窜了去。

“......再坐上来点......”不知何时,梁径的声音变了味道,沙哑的、急迫的,他在很用力地吮吻,声线压抑,话语间喘声极粗。时舒刚出过一场大汗,呼吸都带着一丝疲惫,好一会,他才抽噎着说:“不要咬我......”可话音落下顷刻又没了动静。小乖在门口来回踱步,它伏下身子凑近门缝,听到细细的哭声,还有呜呜求饶的声音。

此外就是一些凶狠又粗鲁的声音,好像在大口吞食什么。

客厅空旷,这么听了会墙角,寒意更甚,小乖在门边蜷起来,尾巴慢悠悠拍着,它竖着耳朵贴着门,就是不走。主要时舒老是断断续续地哭,它不放心。

凌晨快四点的时候,门开了。小乖迷迷糊糊吓了一跳,整个蹦起来,冲来人龇牙,发出一声很不客气的喵呜。

梁径瞥他一眼,光脚绕过,去厨房倒水。隔着昏暗夜色,能看到他垂下的手腕上深刻的勒痕。

时舒趴在宽阔的飘窗上筋疲力尽。全身红得不像话,像被人从头到尾吃过。雨水哗哗地浇在窗户上,温差让玻璃一面出现薄薄的白色水雾,室内的光景模模糊糊地映在玻璃上。

床上早就不能看了。床单整个被梁径团起来扔在了床尾。兔子尾巴也被扔在上面,绒毛湿透了黏在一起,湿哒哒的完全看不出原来蓬松圆柔的形状。

梁径端进来水杯,时舒埋在臂弯里,不是很想动。他出了太多汗,酒精早就挥发,这会脑子清醒但力气是一分没有。

“喝点水。”梁径摸了摸时舒后颈,那里还是很潮,热乎乎的,他的手覆在上面,没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