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不会吧,你没有竹马吗(272)

作者: 是笙 阅读记录

其实这两天,只要脑子忘那个晚上稍微偏一偏,他的体温就会自动高几度——太乱来了。有几个场面,时舒甚至觉得自己干脆别回国了。而且,第二天早上,他看见没电的手机都不敢去碰它。明明没电了,却好像高压线,碰一下就会让他羞愤欲死。

时舒推开梁径,转身下车,嘴里敷衍:“再说再说。”

后视镜里瞧着,梁径想了想,下车便没再提。他面色如常地拎着行李箱走在他身边。只是电梯间里,眼瞅着时舒耳朵越来越红,最后,红得快要滴血,梁径到底没忍住,还是笑出了声。

这下,好像尾巴着火,时舒更不敢回头。

到家就被人顶门背上。

小乖闻声而动,飞奔过来,见时舒又被紧紧压着,动弹不得,气得去咬梁径裤管,龇牙咧嘴,喵呜喵呜个不停。

“想什么?”

时舒不说话。

“嗯?”

梁径注视时舒左右乱飘的眼神,又问了遍。

时舒还是不说话。眼睫始终低垂,生怕对上梁径目光,脑海就会自动、随机播放那晚的细节。不过他的视线在梁径询问完后,像是有了自主意识,渐渐往下,停留在梁径那里。

梁径:“……”

他拉着时舒的手往那处按去。时舒下意识缩手,只是手腕被握得实在紧,梁径气息也陡然重了些许。

他对他说:“不想吗?嗯?”

想。那晚想得都哭了。当然很大程度是被梁径刺激的。他好像与生俱来就有一种很坦然的气势,一次做完后,还问时舒满不满意。时舒都快被他喘晕了。幸亏是躺着,不然时舒铁定站不住,说不定还流鼻血。

镜头从下往上,注视他的眸色极深,好像狩猎正到兴头上的猛兽。只是一次并不够,底下剑拔弩张,他盯着他,恨不得现在就让他一边摇尾巴,一边弄他嘴里。时舒虽然喝了酒,脑子毕竟还是在的,看着梁径展示的一切,捂脸都来不及,害羞得眼睛都潮了。

见他都呆了,梁径笑声沉哑,手上动作却慢条斯理。时舒看到戒指湿哒哒的,又见他拇指动作很慢地抚慰自己,根本没眼看。只是他一闭上眼,梁径就会逼他睁开眼睛。后来实在没办法,时舒哭着讨饶,说真的要流鼻血了,求求你了,梁径才找来纸巾收尾。

不过第二天早上,时舒确实流鼻血了。一晚上气血翻滚,不流鼻血才怪。之后一整天,脑子里全是梁径那里——阿弥陀佛。虽然少年时代他们就做过。只是那个时候,青涩又羞涩,喜欢拥抱、喜欢亲吻,太过直白的欲望许多时候并不那么凸显。所以梁径的那里,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现在,简直“意义非凡”。

小乖见他俩一直不理自己,气得团团转。它现在是老人家了,万一气出病怎么办。于是,小两口不得不分出点精神来照顾它。时舒把小乖抱起,给它挠了挠脑壳顶,又去沙发上给它顺毛。梁径则把行李箱搁去房间。

再出来的时候,梁径手里拿着条毛色顺滑,蓬松柔软的狐狸尾巴。

一人一猫同时抬头看他。只是人有些呆滞,猫则十分兴奋。

下一秒,小乖从时舒膝上弹起,朝梁径冲去,就要去叼那条尾巴——这身子骨的敏捷度,瞧着和年轻时候一样。

梁径高举起手,随意逗着底下活蹦乱跳的小乖,对沙发上的时舒说:“三下?作数吗?”

他要他摇三下尾巴。这是之前梁径没脸没皮的时候逼他答应的。

时舒缓缓躺平,觉得自己干脆蒸发好了。很久之前,有些偶然的情况,他摇了一次,差点就没下得来床。现在三次,时舒觉得,梁径疯了。只是等梁径过来捉他,时舒跳起来的速度和小乖一模一样。

他朝房间飞奔。小乖瞧见,扭头也跟着奔去,只是中途被梁径摁住,锁在了外面。

江州的第二场雪来得很快。

半夜醒来,时舒就看到窗外白雪纷纷。

房间暖融融的,他被梁径牢牢抱在怀里。

两个人看了会雪。

过了会,梁径低头在时舒温热潮湿的颈边深吸口气。

时舒被他弄得痒,有些想笑。

“干嘛……”只是他嗓子哑了,说话也没什么劲。

梁径就去吻他的嘴唇。

然后,在他耳边轻声叫他名字:“时舒。”

“嗯。”

“好可爱。”

时舒不知道说什么。但这三个字实在幼稚,又十分好笑,他一下就笑了起来。

梁径声音更低,似乎也有些羞涩:“可爱到我都想许愿了。”

“生日愿望、所有节日愿望。”梁径语气向往。

时舒笑出声。

十八岁的梁径,生日愿望会说父母身体健康、时舒快快乐乐。

二十八岁的梁径,生日愿望是想看老婆摇尾巴。

第157章

也许是之前闹得太兴奋, 时舒好久都没睡着。

身上还有酥酥麻麻的感觉,好像很细微的电流淌过全身,经过被梁径用力抓握的地方, 末梢神经跟着颤动, 脑子里冒出来的画面好几次让他耳朵发烫。

脚趾绷得太久,脚腕也有些麻。感觉到的时候, 小腿下意识动了动, 梁径察觉,一下抬腿压住。

时舒:“……”

这个人的呼吸就在身后。

雪夜静谧,很温暖的气息配合簌簌的落雪声。时舒挨着梁径,数着他的呼吸和落雪的频率,渐渐地,好像也有点困。

可过了不知道多久, 哈欠打得眼泪都出来了, 脑子里也是一会深一会浅的, 就是睡不着。

时舒想了想,觉得应该是时差没倒过来。

这段时间在美国, 国内凌晨的时间恰恰是大洋彼岸的他最忙的时候。

莱维工作室又大, 项目也比他多了几倍, 要从中间一个一个地挑选有价值的、感兴趣的接过来,耗费的精力几乎和Phoenix创立那会相当。

连着一周,下午的会议不仅密集, 就连打交道的人,也是一茬一茬地在眼前遛。有时候椅子还没坐热, 就要站起来跟着莱维认识新的设计师、工程师——脑神经的活跃程度完全来自工作本身, 咖啡都是次要的。

一动不动躺了会。

眼睛早就适应卧室里的暗。

落地窗前的地毯上, 毛色鲜亮的狐狸尾巴黏黏糊糊、没精打采, 从里到外被人玩透了。地毯看着也要换。深深浅浅的湿液。还有脚趾在上面用力蜷缩留下的痕迹。

后半程梁径把他抱起来,哄他站直,掌心贴着他的小腹,好像在施力帮他,过了会,还十分贴心地问爽得已经有些发晕的时舒是不是冷。明明他身上冒汗的体温快把时舒热死。

嘴里说着正经的话,一个接一个的吻落在时舒脸侧、耳后,底下动作却像另一个人,又深又重。好久好久,双脚都踩不到地,眼前雾蒙蒙的。淅淅沥沥的当口,时舒实在受不了,闭眼低头,再睁开,就看到小腹凸显的形状。

耳朵红得滴血,夜里瞧着显眼。

梁径一瞬不瞬注视半晌,低头凑近,哑声:“想什么?”灼热呼吸喷洒在时舒耳廓,一下子更是烫得发亮。梁径低低笑,伸手轻轻揉了揉,感觉这只耳朵再热个几度,就可以上嘴咬一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