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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青回,我嗑的cp成真了(40)

作者: 葫芦酱 阅读记录

他回忆了一下,觉得他方才的行为似乎有点幼稚,像个小孩儿。

不过还好他刚有点不自在,纪朗就接过了话茬,没在让尴尬弥漫下去,“那你陪我再听一遍吧。”

傅星徽松了口气,“行。”

两人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窗边的懒人沙发上,靠着一条白色耳机线拉扯着,静静地听完了整首歌。

过了一会儿,傅星徽把耳机还给纪朗,忽然问:“写这首歌的时候,你是不太开心吗?”

他记得这首歌的作词就是纪朗本人,但词曲的风格,和纪朗本人的性格都不太像。

纪朗明显很意外傅星徽会留意到这种细节,愣了一会儿,他坦白道:“是有一点。”

纪朗发这首歌的时候,大概是重新回到娱乐圈两三年之后,生活工作一切都按部就班,他也不缺资源和人气,傅星徽原本是听了歌随口一问,没想到似乎真的触及了对方不愉快的过往。

但他知道以他们两人现在的关系,他不适合再问下去了,故而只是安慰地笑道:“都过去了。”

而一直期待着他过问一句的纪朗只好酸涩地跟着收回涌到嘴边的话,跟着笑道:“嗯,都过去了。”

*

绿树成荫的公园附近,傅星徽坐在长椅上,穿了一件简单的灰色西装,裤脚下露出一截儿干净细瘦的脚踝。

远处白色针织裙的一角落进他眼底,傅星徽站起身,理了理衣裳下摆,灰色把他衬得温柔又利落,配合从容的笑容,显得格外令人心动。

而女主角也分毫不输颜色,柔软的披肩长发烫成了大卷,慵懒地搭在肩头,精致清晰的锁骨上搭着一条细细的链子,中间点缀的星星在日光下闪闪发亮。

“是你啊?”看到高阮,傅星徽笑了笑。

“怎么,是我你不高兴?”高阮勾了勾唇。

她今天涂了豆沙色的口红,搭配一身柔软的白色针织正好,然而周身的柔和,却分毫掩不住她眼睛里独属于高阮的风韵,举手投足都好看得像是风景。

“怎么会?”傅星徽绅士地替她打开车门,拿手挡在容易撞头的车框上。

“你挑的项链很好看,我一看就知道是你选的,”高阮瞥了一眼车里的摄像头,无所谓道:“反正咱俩都没有炒CP谈恋爱的打算,不如来找你约会,老熟人,玩得还舒服。”

两个人到展厅的时候,节目组已经清过场。这家展厅很大,象牙白的建筑修成了波浪的风格,充满着抽象的艺术。

展厅里没有其他人,两个人一幅一幅画看过去,偶尔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两句,倒是不会尴尬。

这也是傅星徽选择画展的原因,无论女嘉宾穿什么样的衣服,都不会不方便,又是在室内,不怕天气不好,既不会让两人的距离太近,也不至于看起来疏远冷落。

画廊的尽头,高阮停在一副色彩斑斓的画作之前,却并没有开口点评,见她驻足良久,傅星徽陪在一旁,问了一句,“怎么了?”

那副画很大,占据了半张墙面,画的是哥特式教堂的一面彩色玻璃,昏暗的室内将那扇玻璃花窗反衬地浮华而梦幻,鲜明地映在高阮的眼睛里。

在玻璃花窗的外面,隐隐约约有一只白鸽的影子,但是看的不清晰,轮廓极为模糊。

高阮的眼睛忽然红了。

傅星徽准备递纸巾,高阮却抬手拦住他,眼眶的微红消失的一干二净。她转身对身后的摄影师说:“我想抽支烟。”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极为客气地关上仪器,高阮一边往吸烟区走,一边点了点傅星徽的肩,“陪我一起。”

两个人并肩走到画展的吸烟区,高阮从包里拿出一盒女士香烟,“你要吗?”

“我不抽。”

高阮点了点头,拿出一方黑色金属制的火机,优雅地点燃了含在嘴里的烟。她望向窗外,白色的烟雾缭绕在她身边,火光映照在她眼中,显得她优越的眉眼格外精致。

高阮是个大美人,饶是在如今娱乐圈百花齐放的时候,她依然漂亮得一骑绝尘。

傅星徽看了她一会儿,从包里拿出一个口罩戴上了。

“不至于吧。”高阮瞥见他的动作,嘴角浮起一抹弧度。

“烟不是什么好东西,二手烟更不好,戏里必须抽就算了,戏外就别碰了,对身体不好。”傅星徽说。

“对身体不好的事你从前做得还少吗,”高阮反问他,“我至少没像你一样把自己弄进ICU。”

眼见傅星徽被他噎住,高阮眼底略有些得意地笑了笑。

她掐了那根烟,烟头被按熄在水里,火光骤然间消失,高阮弹了弹烟灰,又拿出香水喷了两下,遮去了烟味。

沉默了一会儿,她似是好笑一般对傅星徽道:“当时警察去家里查封,把那些画也都收走了,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看到。”

高阮结过婚,有一个聪明可爱的女儿,和一个几年前因为涉黑被判刑的前夫。

傅星徽想安慰她,高阮似是提前预知般摆了摆手,“不用安慰我,我现在有钱有闲有孩子没老公,半年换个男朋友,还都是年纪正好的大学生,过得比你好很多,安慰我不如心疼你自己。”

傅星徽闻言收回目光,低头很轻地笑了一下。

逛完画展,差不多就到了饭点,长荣大厦的外面停了不少节目组的车,傅星徽原本以为只有布置这边的人,走过去才听说,纪朗的约会地址也选在长荣大厦。

“约会的地方都要和你一样?”高阮意有所指道:“你们关系真好。”

两人直接走直梯上了六楼,下了电梯还要绕过一片环形的区域才能到订好的餐馆。

他们刚走出电梯间,就听到楼下传来了音乐声,高阮有些疑惑,“不是清过场了吗,是给我们准备的活动?”

傅星徽也往下看了一眼,长荣大厦的五楼以上中间都是镂空,四楼在这段环形镂空的位置对应着一片极大的冰场,音乐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而此时冰场正中那个黑色的身形,看起来似乎有些眼熟。

“那不是纪朗吗?”高阮看了傅星徽一眼,“他和谁约会,是选了来滑冰?”

“薛寒。”傅星徽已经看见了冰场入口靠在围栏上的薛寒。

“这么说黑天鹅是他选的?”高阮有些意外,“我倒是没想到他喜欢那种风格,我还以为他喜欢小桃心呢。”

“什么黑天鹅?”

“就是你们准备的首饰,”高阮简单解释了两句,看着纪朗在冰场热身,忽然反应过来,“他是给薛寒准备了节目?”

“应该是吧。”

“没想到纪朗还会这个,节目组又有热搜了。”

相比于旱冰轮滑的普及,冰刀显得小众许多,而且需要一定的童子功,门槛挺高,纪朗平时从来没提过,估计连资深粉丝都不知道。

“他小时候去东北旅游,看到有人玩这个,回来之后好奇,就找老师学了几年,开始是花样滑冰,后来腻了,又去玩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