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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青回,我嗑的cp成真了(55)

作者: 葫芦酱 阅读记录

傅星徽没挣脱开,索性就由着他去了。

听完一首歌后,纪朗对傅星徽道:“我也唱首歌给你听吧。”

没等傅星徽回应,他便松开手,走到台前不知道和那位歌手低声交谈了些什么,那位歌手把话筒递给他,他走到木台中央,给坐在音响旁的歌手比了个手势,很快音响里便响起了温柔的前奏。

穿着黑白校服的少年在黄昏的笼罩下举起话筒,微微张开口,望着木台之下拥挤的看客们之中,那位笑容恬淡、静静注视着他的初恋。

熟悉的声音从话筒中传出来,多了几分陌生的磁性: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有一首歌,想送给我一个很好的朋友,感谢你……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话音落下,他便切进节奏里唱起来。

“流过似水岁月,奋斗十年买戒指……”

“才永远紧记你特殊位置,没忘记彼此……”

充满诉说感的旋律轻快,听起来似乎还有点甜,娓娓道来的歌声带着几分少年独有的嗓音,像是在给恋人讲述一个有关于少年心事和天长地久的故事。

大家自然而然地跟着挥手,人群中傅星徽也举起手,笑着跟随他的歌手摆动手臂。

天上的刚刚出现了一点儿的月亮照耀着还几乎看不清的星星,地上的刚刚十七岁的纪朗看着十九岁的傅星徽。

傍晚的路灯映照在他的眼睛里,也照亮了他无所遁形的爱意。

“能与你一起,哪管和你被遗弃……”

“捱得起旁观者妒忌,捱得起人生只为你……”

雷动的掌声之下,他微笑着把话筒还给歌手,回到傅星徽身边邀功道:“好听吗?”

“好听,”傅星徽揶揄道:“就是一句也没听懂。”

纪朗唱的是首粤语歌,对他来说和听天书没有什么区别,只知道旋律是好听的。

“所以这首歌叫什么?”傅星徽问。

年轻的男孩们和河风晚霞一起构成了一副分外美好的画卷,灯光和斜阳交织着在地上打下斑驳的影子,纪朗注视着影子里看起来分外亲密的两人,忽然对傅星徽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不告诉你,你自己猜。”

十七八岁的时候爱一个人,不过就是想和他分享自己热爱的一切。

爱吃的东西,喜欢听的歌,看过的风景……还有之后的人生。

生活里所有不值一提的边边角角,都会他的面前变成滔滔不绝,就连成年人眼里无聊透顶的“你猜我猜”,在那个时候,大概也是有趣的。

两个少年沿着河堤慢慢往回走,一个好脾气地猜,一个头摇得像拨浪鼓。

最后纪朗停下来,贴到傅星徽耳边,拿手挡着用气声道:“哥,只要和你在一起……”

傅星徽愣了下,等了半天没等到他的后文,“和我在一起,然后呢?”

“是这首歌的名字……”

纪朗松开手,退开一步,带着几分作弄成功的笑意望向他:“《只要和你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流过似水岁月,奋斗十年买戒指,才永远紧记你特殊位置,没忘记彼此。”“能与你一起,哪管和你被遗弃,捱得起旁观者妒忌,捱得起人生只为你。”——《只要和你在一起》孙耀威

很适合婚礼现场放的一首歌。

第32章 躁动

从民俗公园出来, 傅星徽提着水果推开了纪朗家的门。

“你爸妈呢?”

“我爸说我妈生我太辛苦了,所以每回我生日他都带我妈出去玩,让我自己跟我同学庆祝去, ”纪朗一边解释一边帮他把水果往茶几上放,“我就说你不用买这么多吃的。”

“没事啊,你爸妈不在你还可以吃,不过……”傅星徽说:“你父母挺特别的。”

“他们的思想观念是挺不一样,”纪朗说:“特开明, 我有什么想法他们都支持,也不怎么限制我。”

他把他母亲提前给他订好的蛋糕从冰箱里拿出来,继续道:“而且他们感情也很好,从高中认识到大学毕业, 一起出国深造又回来,一直陪着对方从没分开过。”

他话音顿了顿,状似无意道:“我挺羡慕他们的。”

“你以后和你喜欢的那个学姐在一起,也会很幸福的。”

傅星徽瞥了他一眼, 纪朗双手撑着下颌,对他笑了笑,“可是我不敢表白。”

“哥, ”他问:“如果和你关系很好的朋友跟你表白……但你又不喜欢他,你要怎么办?”

傅星徽想了想, “会保持距离吧。”

“不能再做回朋友了吗?”

傅星徽解释道:“明知道别人喜欢你,却因为舍不得一段友情, 还要要求对方粉饰太平地做朋友,这对别人来说不公平。”

纪朗“哦”了一声, 咽回了差点越界的心思。

就像傅星徽说的, 对朋友表白, 成了是一段佳话,没成……那可能就是老死不相往来了。

毕竟谁没事儿会吊着一个喜欢自己,而自己又不喜欢的人呢。

这种时候就得当断则断,不然越是顾忌朋友情谊对对方好,对他迁就,就越是让对方误以为有希望,放不下这段无望的单恋。

可当自己是单恋的那一方时,又情愿被吊着长痛,也舍不得一刀两断的短痛。

感情上的事总是分析不清利弊的。

所以只能怂着,打着朋友的旗号无声爱着,好歹关系还能长久。

现在傅星徽对他的感情一无所知,他就可以打着直男的名头粘在傅星徽身边撒泼打滚,借着朋友的名义得寸进尺,享受对方的纵容。

撒娇过了分,甚至开玩笑地宣示主权,也不会引起疑心,傅星徽还是会依着他,惯着他。

但他如果捅破了窗户纸,而傅星徽又不喜欢他,按傅星徽的性格,他们或许就只能疏远了。

“许愿吧。”傅星徽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千层蛋糕上点燃的烛火映亮了他的眼睛。

“陪我一起呗?”

“许愿还要人陪?”

“想把寿星的愿望分你一半。”纪朗说。

“行。”

傅星徽陪着他双手合十闭上眼,又一同吹灭蜡烛,一同分享着那个甜到心坎里的蛋糕。

最后两人懒洋洋地瘫在沙发上各自揉着肚子,纪朗好奇道:“哥,你许了什么愿啊?”

傅星徽坦白道:“票房大卖,多赚点钱。”

“赚钱干什么?”

“我妹喜欢看书,我想给她多买点书,我弟在县里读高中,步行太累了,我想给他买辆自行车,再给我妈买两身新衣服,还有我爸……”

“我爸去年查出了腰椎间盘突出,医生说是干农活儿累的,我想要是赚了钱,就把我爸妈从山上接下来,去县城里买个房子,享享清福。我还有个邻居……他不在了,我答应过他要帮他照顾一家老小,也要开销。”

纪朗听着听着就坐直了。

他一直知道傅星徽的经济条件不是特别好,但这还是他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傅星徽肩上的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