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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青回,我嗑的cp成真了(7)

作者: 葫芦酱 阅读记录

“够,”纪朗看了一眼傅星徽,面色平静道:“他对花生过敏。”

他这话说完,席间顿时安静了一秒,大家的表情各有各的精彩纷呈。

路朔偏头望向身边的傅星徽,惊讶道:“你对花生过敏,我怎么不知道?”

傅星徽眼看着那份他从头到尾都没动过的菜里渐渐只剩下鸡肉,轻轻“嗯”了一声。

“这筷子我没用过,干净的。”纪朗又对傅星徽补了一句。

“谢谢,不用麻烦了。”傅星徽放下筷子,“我吃饱了。”

纪朗的筷子悬在半空,过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收回去,扒拉了两口饭,傅星徽则直接对其他人客气道:“我先去录单采了,你们慢慢吃。”

纪朗望着关上的门沉默了一会儿,戳了戳碗里的花生米。

顾亦悠去录单采时是和薛寒结伴一起走的,在路上她小声问道:“薛寒姐,星徽哥和朗哥以前认识吗?”

他们先前在客栈里闲聊的时候,路朔提过傅星徽是他以前的队长,他们是一个组合出来的,可他和傅星徽朝夕相处了好多年都不知道的事情,纪朗居然会知道,还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

顾亦悠显然格外惊讶,毕竟这两人在她的印象里一直算不上有多熟,刚才在客栈里也是淡淡的,没有太多交集的模样。

互联网总是七秒钟记忆,讨论来得快去得也快。

顾亦悠年纪小,刚刚二十出头,《盛年》又已经过去了快十年,这么久以来也很少有业内人士提及,所以她并不了解那段过往,但薛寒是记得的。

她言简意赅地回复道:“他们以前一起演过电影。”

顾亦悠疑惑地回忆了一下,却记不起近来有什么两人一块儿参演的电影了,于是她拿出手机百度了一下。

半分钟后,顾亦悠盯着《盛年》的搜索界面和几张老剧照来来回回地看了几遍,再联想起刚刚餐桌上诡异的气氛和纪朗对傅星徽饮食的了解,露出了相当震惊的神色。

卧槽……她好像嗑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第5章 长夜

傅星徽是第一个做完单人采访的。

从业十几年,他接过的大大小小采访无数,糊弄学早就修到了满级,节目组知道他是典型的油盐不进滴水不漏,也没在他的问题里挖太多坑,故而录完单采的傅星徽回到客栈时,其他人都还没回来。

他转身上楼,换了身松软的家居服,瘫在宿舍里的懒人沙发上闭目养神,没想到一不留神竟然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不知道谁替他关了灯,身上还披了一条毛毯。

他觉得身上的疲惫感轻了一些,掏出手机扫了一眼,才发现已经过了十二点。

十二点之后,客栈的摄像头和录音设备就会全部关闭,这是事先说好的,傅星徽心里多了几分自在,捏了捏鼻梁,按熄了屏幕准备起身时,门突然从外面拧开了。

“醒了?”路朔望向他,顺手打开了灯。

屋内骤然变亮,傅星徽眯了眯眼适应了一会儿光照才道:“嗯。”

他抖了抖身上的毛毯,问道:“你给我拿的?”

“纪朗拿的,”路朔说:“我们刚回来本来打算在二楼玩儿,纪朗说你在睡觉,怕吵着你,我们就去一楼了,喊他一起玩,他还说怕你不舒服等会叫不到人,一直在外面看书守着。”

这会儿没了无处不在的摄像头,路朔说话也没了顾忌,笑着玩笑道:“先是比我还了解你对什么过敏,现在又这么关心你睡眠,他要不是个男孩儿,就冲这细心程度,我都怀疑他是不是你家童养媳。”

“别瞎说。”傅星徽坐起来把毛毯折起来,瞥了一眼关上的房门,“他还在外面?”

“不在了,我把他赶去洗澡了,”路朔说着说着突然凑到傅星徽身边八卦道:“哎,你还没跟我说呢,今天纪朗说你俩那么多年没见,到底什么情况?”

傅星徽一边收拾洗漱用品一边道:“没什么情况,他说的是事实。”

“为什么啊?”路朔显然不能理解,“你们当年好的跟一个人似的,裤子都恨不得一起穿。就算他读大学那几年圈子不一样有点疏远,那他后来回娱乐圈了你们也没聚聚?”路朔回忆道:“我记得当时他刚回来那会儿,不是还说要跟你一起上节目吗?”

“我推了,没去。”傅星徽言简意赅道:“对他不好。”

他很明白,娱乐圈是个大事小事都能无限放大和解读的地方,那时候纪朗大学毕业刚回来,身上的话题度都和他有关,而他正值事业上升期,在圈子里红得炙手可热,粉丝的战斗力堪比一个加强连,纪朗绝对是招架不住的。

要是纪朗复出的第一档节目就是和他一起,那捆绑CP吸血蹭热度的标签,纪朗一辈子都撕不下来。

“那后来呢,”路朔说:“这两年纪朗也发展得挺好的,路人缘一直不错,按你俩现在的口碑和咖位,就算是交女朋友公布恋情都不会怎么影响事业了,更何况那电影都是好多年以前的事儿了,私底下见面应该没什么问题,不用这么避嫌。”

“也不是避嫌,就是太久没见……不知道该怎么见了。”傅星徽停顿片刻道:“感觉好像也没那么熟了。”

这些年里,他也偶尔也想过,要不要把纪朗叫出来吃顿饭什么的,可最终犹豫几次还是作罢了。

他和纪朗在一起能说什么呢,缅怀那并不值得缅怀的青春,还是聊娱乐圈里乏善可陈的八卦?

人生中大多数朋友都是这样,就算当初再亲密,可三年五载地不见,再见恐怕比陌生人还要尴尬。

“瞎扯,”路朔不留情面地戳穿道:“要不是知道你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我还真信了,你又不是社恐,纪朗也不是内向的人,上回咱们在H市那个酒局,那五六年前见过几面头发花白的制片人你都能跟他唠一宿,唠到人家觉得你是那什么soulmate,还要和你结忘年交,你见着纪朗会尴尬?”

傅星徽:“……”

“咱纪朗弟弟又嘴甜又乖巧,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咱弟弟的事儿,心里有鬼?”路朔开他玩笑。

傅星徽无奈地笑了一下,看了眼洗漱包,转了话头问道:“你有多带没开封的剃须刀吗?”

“没有欸,我现在用电动的多。”路朔说:“我去问问节目组有没有备新的?”

“太晚了,别打扰他们了,”傅星徽说:“没事,明天我就回去了。”

“回去?”

“小朔,”傅星徽说:“这节目我可能不会录了。”

“为什么?”路朔听到他的决定显然很意外,“你都签了合同了,临时退出要付违约金的。”

“我知道。”傅星徽说。

诚如路朔说的,现在他和纪朗根基都稳了,他的确不需要再像当年那样操心纪朗可能要面对的舆论压力了,其实继续录也没关系。

但他不希望他和纪朗的过去成为节目组炒作的噱头和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