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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侵袭(53)

秦砚安:“……”

他能说他也想找点东西回去吗?总不能待在基地白吃白喝。

池映一拍大腿,笑道:“我就知道你和我想一块去了,赶紧的,我欠你弟和程蓦的口粮,今晚一定要还上。”

秦砚安沉默着撞开扑上来的狂尸,“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池映看了他片刻,突然坐起来,“什么意思?我能有什么打算?肯定是你到哪儿我跟去哪儿了,你想干嘛?”

秦砚安平静道:“我的建议是,你留在基地,这边挺好的。”

池映拍了下驾驶台,“你到底什么意思?你这是在安排我吗?你想去哪儿?你弟你不要了?……卧槽!”

池映还在叫嚣,突然就对上了一双金色竖瞳,吓得他直接贴在车门上了,恨不得立刻钻出去,步行也比待在车上安全!

池映:“你……你你你什么情况?控制得住吗?失控前提前说一声,我好跑路!”

秦砚安握紧方向盘,手上青筋暴起,他压抑的很辛苦,随时都会失控伤人,他不想这样,可他控制不了自己。

秦砚安声音更低几度,“我不能待在基地,更不能待在季栩身边……”

“我懂我懂,你疯起来六亲不认,你想离开基地我能理解,不过你要带上我,不然你发完疯躺路上睡了,被怪物啃了也不知道,你少不了我。”池映对自己的重要性非常自信。

秦砚安嗤了一声,“不等怪物啃我,你可能会更早被我吃掉。”

池映:“!!!!!”

池映脑袋嗡嗡响,“这么凶残的吗?你发起疯来不是只喜欢挠墙搞破坏吗?什么时候学会吃人了?你弟知道吗?”

池映的手已经放在车门上了,稍有不对他就跳车,绝对不能成为兄弟的晚餐。

秦砚安牵了下唇角,就季栩那处处防备的性格,若是知道他这么危险,估计会立刻将他扫地出门,说不定会连同池映一起丢出去,那样他再想靠近季栩,就更不可能了。

他不想把两人的关系变成那样,也不想季栩看他的眼神都是防备和警惕,他宁愿以人类形态主动提出离开,如果他还能回来,至少两人关系还能保持原样。

商务车越开越偏,池映也越来越紧张,商务车突然停了,池映差点一脑袋磕驾驶台上。

“下车。”秦砚安解开安全带。

池映:“……”

看了眼车外,池映忽然不想下车了,这荒郊野岭的,不正是杀人埋尸的好地方吗?

秦砚安看了他一眼,“你的想法就快要从你的脑子里流出来了。”

池映:“……草!”

池映开门下车,看着面前潦草凌乱的大山,满眼不解,“我们来这干什么?”

秦砚安拉起倒在地上的防护网,绕了绕拧成一根粗绳,“抓鸡。”

池映满脑袋问号,“……鸡?哪来的鸡?”

不说鸡还好,一说就开始馋了,末世之后他就没吃过肉,季栩的基地只有菜蔬,没有家禽。

秦砚安把自制的绳子扔给池映,“山上应该有,我去抓,你捆扎看好,别让鸡跑了。”

池映没问他为什么知道山上有鸡,这家伙连恐惧情绪都能闻到,闻到山上有鸡似乎也不奇怪?只要有鸡就行,池映不纠结原因。

池映:“放心,只是鸡而已,我肯定能看好。”

秦砚安拨开发黑的杂草枝条,独自朝着山上走去,他的病号服在出基地的时候已经换下,身上穿的是干净的T恤,他没有放出蝠翼,担心撑坏衣服,只是畸化了双臂和双手。

这段时间他仔细感受过恐惧情绪,人类的恐惧更为浓厚剧烈,持续不断,动物的恐惧相对来说较为稀薄平缓,而且不稳定,时有时无。

有畸化猫的恐惧在前,秦砚安轻易就能分辨出山上有动物,这座山就在小镇南边,距离很近,出现危险动物的几率不大,很大可能就是镇上逃出来的家禽。

秦砚安寻着微弱的恐惧情绪往前走,走到中途,追寻的恐惧情绪消失了,他站在原地等了等,身侧突然扑出一片阴影,秦砚安的利爪已经抓了过去。

等在山下的池映,发现有狂尸跟过来,他转身上车,不打算和狂尸正面互搏。

几只狂尸围绕商务车转了几圈,恐惧情绪和新鲜血肉的味道全部消失,狂尸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原地打转。一只面部严重腐烂的大婶狂尸,趴在车玻璃上往里看,向外凸起的眼球挤在玻璃上,随时都可能掉下来。

池映躺在座椅里,闭上眼睛不敢看,悄悄降低座位高度,以防被狂尸发现。

车外的动静忽然远离,池映睁眼就看见几只狂尸朝着山上跑去。

池映:“……”

池映草了一声,爬到后座拿出铲子,开门下车,冲着跑走的狂尸大喊一声,“喂!煞笔们!来吃你爷爷啊!”

狂尸一个急刹,转身又跑回来了。池映心脏狂跳,紧紧握住铲子,铲脑袋的技术他已经很熟练了,昨夜他没少铲飞人头,没什么可怕的!

等秦砚安带着猎物回来,就看见池映一身狼狈,拄着铲子呼哧喘气,地上躺着几只无头狂尸。原本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池映,看见秦砚安带回来的东西,整个人都被吓精神了。

“这什么鬼东西?!你抓的鸡呢?!”池映崩溃,他这么努力单挑狂尸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那口吃的?结果鸡呢?!

秦砚安把拖回来的猎物扔在地上,小山一样,雪白一片,猎物有着两条长长的脖子,只是没有脑袋,血水顺着断掉的脖子汩汩涌出。

秦砚安转身返回山上,很快又回来,手中又拖了一只猎物,扔到池映脚边,“鸡,捆起来。”

池映僵硬的看着这只足有黄牛大小的鸡,如果不是羽毛真的像鸡,他真的不想承认这是一只鸡,还是一只裂脑袋的鸡!

池映看着很像两颗脑袋融合在一起的鸡头,茫然道:“这东西真的能吃吗?”

秦砚安再次去扯防护网,他要把猎物捆到车顶,“肉没臭,只是畸化了,应该能吃。”

秦砚安又提醒了一句,“鸡没死,被我打晕了,你把鸡捆起来。”

天气太热,肉可能会坏掉,还是留活口比较好,新鲜。

池映:“……”

池映急忙去拿网绳,回头就对上一只泛着红光的鸡眼。

池映:“……”

鸡:“…

…”

池映和鸡同时大叫,鸡跳起来飞扑向池映,锋利的鸡嘴啄向池映的脑袋,池映大叫着一个侧扑,抓住靠在车边的铲子,回手一铲子,再次把鸡拍晕过去。

池映真是连哭的心都有了,“我他妈差点死在一只鸡嘴下!”

秦砚安拖着防护网回来,“只是鸡而已,快点绑起来。”

池映:“……”

不就是只鸡吗?再大它也是只鸡!

池映动作麻利的把鸡的双脚捆起来,又把鸡嘴给缠起来,以防半路醒了,再次攻击人。

两人把掉了脑袋的大白鹅拖上车顶,池映一度怀疑会压塌车顶,秦砚安对车很有信心,加固过的车,绝对没问题,于是车顶上绑了一只体型堪比大象的大白鹅,和一只黄牛大小的昏厥鸡,用了厚厚一层防护网才把这两只固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