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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亲爹卷成首辅(137)+番外

作者: 二木则林 阅读记录

许淙赶紧伸出手掌,“一言为定!”

拿到三个新鲜出炉的红包之后,许淙就投入到了紧张有序的院试复习之中。

他先抽时间,把四书五经再次复习了一遍,然后就开始刷题,把闵学政在京东西路出的那几套院试题统统做了一遍,然后再找渣爹改,跟他探讨解题思路。

接着第二步是把闵学政的诗集和文集也研究了一遍,找出他喜欢的风格、偏向的经义类型,然后再重点地复习他偏好的经义,喜欢的诗词风格等等。

等这一套流程走完,许淙再重做闵学政真题,并把试题拿给许明成批阅的时候,他已经能够含笑点头了。

在这段时间里,许家村以及许家也发生了一些事。

许夫子回去的时候,先跟他的族长爹说了许明成的打算,说他计划等许淙更大一些,跟随在老师身边的那段时间里,选个族中的出息子弟一并过去。那个孩子名为书童,但实际上就是借着照顾许淙读书的机会,能得到一些指点。

这样过些年回来,考个秀才也不是不可能。

许村长闻言大喜,没过多久就召集了家里有人读书的族人,告诉了他们这个喜讯,从那以后家家户户就紧盯着自家孩子读书,好些调皮捣蛋的叫苦不迭。

而另外一件,则是许明成拿出了一叠银票,说一部分给族中买祭田,另一部分则让许村长等人以后有合适的,就给许淙买一些田地。

许淙这次考中秀才后,名下也会有一百亩地的免税份额。许明成让他们买上五十亩,其他的五十亩则给族中人家分一分,也减免些赋税。他自己的份额便是如此操作的,许村长虽然诧异他这么早就开始给许淙置地,但也没说什么。

就是金氏数着家里剩下的银子,有些头疼。

“老爷,你现在花去了许多,等我们到京城之后,不够用了怎么办?”许明成这次打定了主意要到京城谋一个更好的缺,所以不使银子是不行的。

许明成表示自己心中有数,“我们去京城前,祥云书坊和孙家那边,会再送一次银子过来,到时候先拿来用一用就是了。”

“再不济,不是还有淙哥儿的那一份吗?到时候就说我给他在家里买了地,银子就不分给他了,明年再说。”

金氏:“……”

到时候财迷的淙哥儿,估计又要在心里喊坏爹了。

不过既然许明成心里有数,那她也就不多嘴了,反正到时候如果不够,她这里还是有一些私房银子的,能给老爷谋个好缺才最要紧。

朝中上下,多少人停在四品以下,一辈子都升不上去。难得老爷此番立下了大功,眼见着便能过了这个坎儿,家里是万万不能拖累的。

金氏算着算着,略略安心。

不过等她抬头一看,却发现许明成表情严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老爷,你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许明成看了她一眼,道:“我在想淙哥儿的事。”

“先时淙哥儿画出了那本跟科举有关的画册时,我便想到了一个主意,那就是在他下场前先替他扬一扬名,名气越大,名次也可能越高。”

金氏也记得这事,便道:“是啊,老爷。”

“如今淙哥儿的画册,都卖到京城去了,大姐每年写信来都要夸上一夸。还说她的两个孩子都很喜欢,每年一到时候了就追着她问。”

“我们回来的这一路,也曾听人讨论淙哥儿是个小神童,说他又有才学,又孝顺,这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不对,”许明成苦恼,“但时间太早了。”

“我原本打算是乡试的时候再让祥云书坊那边宣扬出去,毕竟淙哥儿考个秀才还是能成的,要紧的是乡试的时候考个好名次,这样来年的春闱才能更好。”

“但如今,淙哥儿竟然连中两元。”

金氏更糊涂了,“老爷,淙哥儿连中两元,难道不好吗?”

“没什么不好,”许明成摇头,“我只是没有料到淙哥儿下了场,竟然越考越勇,毕竟才学了六年,我先时以为他能考个前十就很不错了。”

“但是这样一来,院试恐怕就差点火候。”

他跟不太懂这个的金氏解释,“毕竟院试时,多的是像堂兄这样的积年童生,他们学了十年、甚至是二十年,而院试的难度又远不如乡试,所以淙哥儿还真不一定考得过。”

金氏这回明白了。

县试和府试较为简单,不少人是第一次参加,所以淙哥儿能够连考两个案首。但到了院试,好些人是去年、前年、甚至是更往前面的童生。他们或许没有名师教导,但学识肯定比县试和府试的人要好。

淙哥儿虽然聪慧,但也不过才九岁,满打满算才学了六年,还真不一定能考过那些学了十年八年,甚至是二十年的人。

毕竟老爷刚刚也说了,院试并不算难。淙哥儿会的东西,人家也会。而淙哥儿会,人家不会的东西,院试还不考。

这就让人为难了。

许明成是真的觉得为难,别看他之前在许淙面前,一副‘小三元’很好考的样子,但心里也是有几分打鼓的。

好考的话,就不会这么多年一个都没有了。

回来之前,他的打算就是淙哥儿考个秀才就行,名次什么的不太要紧。毕竟秀才名次考得再好又有什么用呢,多的是秀才第一的人考不上举人,因为两者的难度是不一样的。相反乡试第一,往往春闱会榜上有名。

所以他之前的目标一直是乡试。

但现在淙哥儿连中两元。

许明成低喃,“让我想想,让我好好想想……”

第74章

想明白了的许明成让许桥跑了一趟庐州城。

于是半个月后,当几辆马车低调地来到了庐州,坐在马车上的长须老者就看到不管是茶馆酒肆还是街头巷角,人们都热热闹闹的。他们或是独自一人拿着一本书,或是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看一本书。

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都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哄堂大笑。

“……这是庐州?”

长须老者,也就是闵学政疑惑,“这样的场景,哪怕是在京城也是不多见。难道一年过去,庐州竟然多了这么多读书人?”

他的长随低声问:“大人,可要让小的去打听一二?”

闵学政点头,“可,不过莫要太张扬。”

长随点头,“是,大人。”

然后没过多久,他就带着笑意回来了,“禀大人,是祥云书坊闹出来的动静,他们出了一本叫做《科举记》的怪模怪样画册。”

“里面的小人先是在村里读书,然后就去县城参加科举,一路从县试考到了院试。大人您看,这本书里没有多少字,但全是画,不管是八旬老翁还是三岁小儿,都能看得明白,所以识不识字的人都会买上一本。”

“有些店家还会多买几本,留着招待客人,”

“《科举记》?”

闵学政咀嚼着这几个字,然后询问:“这是谁人所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