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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亲爹卷成首辅(71)+番外

作者: 二木则林 阅读记录

这就导致以前在庐州的时候,还能看到部分屋顶,但来到勉县之后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看久了还会觉得眼睛疼。

不会得雪盲症吧?

许淙一惊,“爹,走快点!”

许明成没听他的,依旧走得缓慢,“不急,雪天路滑,要当心……”

“老爷!”

黄管家脸色大变地跑了过来,脚底一滑险些摔倒在半路上,不过虽然摔了一跤,但他却没有放缓脚步,而是边跑边大喊。

“出事了,老爷出事了!”

许明成侧过身子,沉声问道:“出了何事?”

“城西,城西,”黄管家跑到两人身旁,气都还没喘匀便急忙开口,“城西出事了老爷,县丞刚派人来说,说城西被雪压倒了好几间屋子,还有人伤了。”

“让您拿主意呢!”

“被雪压倒了?”许明成深深皱眉,“不是让差役沿街敲锣,让各家各户留心的吗?怎会发生这种事?”

他迈开脚步就要往前走,不过没走两步就意识到了手上还抱着许淙,于是他把人往黄管家手里一放,伞也往许淙手里一塞,飞快叮嘱。

“你把淙哥儿抱到上房,跟夫人说衙门有事,我去去就回。”

然后就快步往二门的方向走去。

许淙冷不丁地换了个地方,手里还被塞了一把伞,顿时扭过身子诧异地看着渣爹走远,细碎的雪花纷纷落在他的身上。

“爹,伞——”

许明成摆摆手,没有回头。

黄管家掂了掂臂弯的许淙,开口道:“淙少爷,老爷忙衙门里的事情去了,我抱您回屋吧,您别担心老爷,门房会给他准备伞的。”

“倒是淙少爷您年幼,可不能着凉。”

许淙哦了一声,抱紧了黄管家。

两人一路来到上房,廊下的丫鬟看到是黄管家抱着许淙进来,顿时惊讶地问:“怎么是黄管家你抱着淙少爷,老爷呢?”

“衙门里有事,老爷出去了。”黄管家把许淙放下,然后把许明成的叮嘱转述了一遍,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谨慎,他没提是什么事。

不过许淙就没有这个顾虑,金氏问起的时候,他就直接说了,“县丞派人来说,城西的几间屋子,被雪压倒了。”

“还有人受伤。”

金氏一怔,随后就让人喊田嬷嬷进来吩咐了几句。许淙听着是安排人到城西去,舍衣施粥之类的,后面就没听清了。

许明成这一忙碌,就到了元宵。

他早出晚归,直到元宵的前一日才松了口气,说已经安排妥当了,幸好发现得早,只死了两个人,其他伤势不重。

金氏给他端上热茶,“没事就好,老爷,咦,老爷你的手怎么了?又红又肿的,还有你的耳朵也是,这是怎么了?”

许明成把茶杯在手里来回倒了一下,然后似乎是觉得烫,随手放在了桌面上,“不碍事,就是长了些疮,过些日子就好。”

金氏惊讶,“疮?我看看。”

渣爹受伤了?

在旁边桌上练字的许淙抬起头来,他想了想干脆放下毛笔,好奇地跑过去看。这一看他就明白了,渣爹这是长冻疮了啊!

长冻疮的痛,从南方考到北方去上大学的许淙最懂了!

又痛又痒!

恨不得切掉那块肉!

许淙眼珠子一转,往许明成的膝盖上爬,“爹,疼不疼啊?

许明成顺手把人抱到大腿上,含笑回道:“疼,所以天冷的时候,你不要到处跑,不然也会像爹一样手脚长疮,疼得很。”

其实今年本来情况会好一点的,直到过年都没再长过了,但过完年后城西出了房子被雪压塌的事,他在外头忙碌了一段时日,便又复发了。

许淙的眼睛瞪得溜圆。

他偷笑着伸出小胖手,“爹,疼不疼啊?是不是真的很疼?痒不痒啊?我给你看看!”

“嘶——”

许明成红肿的耳朵被许淙没轻没重地这么一捏,没有丝毫防备的他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身子也不自觉地往后倾斜,好躲开许淙的手。

“淙哥儿,你……”

“爹,真的疼啊?”

“我去给你拿药!”

许淙摆出无辜的眼神,赶紧跳下渣爹的膝盖,学着金氏的语气冲着秋月道:“秋月,把家里的好药拿来,要最好的!”

等药一取回来,许淙马上就握到了手里,兴致勃勃,“爹,我给你擦药,擦了药肯定就好了!”

“没好就再擦一遍!”

哈哈哈哈哈,渣爹落他手里了吧!

冻疮算淤血吗?

应该算的,凡是淤血,就都要下大力气揉开、揉散。可不能掉以轻心呀,不好好处理,耳朵都要冻掉的。

嘻嘻。

许明成怀疑地看着儿子。

上次看他笑得这么甜,还是把祭祖的福肉塞自己手里的时候,再往上,就是画册以及出门要抱着走的那两次了。

所以他略一思索,便拒绝了,“这种小事,让你娘来做就好了。”

说完他对许淙道:“淙哥儿,为父前些日子没有空闲,正好今日有空,你去把你的功课拿来,爹给你看看。”

许淙:失望jpg

他一边把手里的药拿给金氏,一边叮嘱自己的‘独门秘方’,“娘,我听村里的伯祖父、叔祖父,还有伯父、叔父们说,疮要揉开了才能好,力气越大效果越好!”

“力气不大,不能好!”

金氏原本还有些疑惑淙哥儿怎么突然这么亲近他爹,一听这话哪还有不明白的,不禁莞尔,“好,娘知道了。”

第40章

虽然把“秘方”告诉了他娘,但许淙还是有些不放心。

于是去拿功课的路上,他一步三回头,走两步就要回头看看。直到发现她娘的手放在了渣爹的耳朵上,而渣爹又皱着眉头看起来好像挺痛苦的样子,他这才放心下来,高高兴兴地去找功课。

“老爷,你不要老是逗他。”

金氏一边把药膏小心地涂在许明成的手上、耳朵上,一边柔声道:“你没在家的这几日,淙哥儿老是念叨着你呢。”

许明成现在哪里还有痛苦的表情?

他伸长了腿闲适地坐着,等金氏涂完之后,他道:“淙哥儿还是缺少磨炼,他如今也不小了,等开春之后,我便送他去读书。”

金氏:“那老爷,你看好哪个私塾了吗?”

许明成正要说话,不过那边许淙已经抓着一叠纸跑过来了。

“爹,我回来了!”

一拿到功课就小跑回来的许淙看到金氏已经给渣爹上好药,连药盒都让秋月拿走了,顿时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他刚刚还想帮忙来着。

“把你的功课给我瞧瞧,”许明成无视他失望的表情,接过一大叠纸一一翻看起来,边看还边道:“这张尚可,这张不行,你看看……”

许淙认真听。

他虽然考过很多次第一,但毛笔字不但没拿过第一,还没学过。

所以从头学起的他虽然进步很大,但其实不太满意。证据就是许明成让他每天写五张大字,但其实他经常写十张,甚至写过十五张、二十张,然后从中挑选出最好的上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