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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疯批饲养了隐藏身份的反派(104)+番外

作者: 尘上 阅读记录

“说得好像你多看重我。”安佑道,“你不过是担心我的身世泄露,连累你遭众人嘲讽,才拼命想置我的妈妈于死地。”

侯爵心事被戳破,猛地吼出声:“别以为你跟了秦煊就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你别忘了这场战争是他带来的!跑到我面前撒泼,还不是因为自己找不到人!她已经死了,死在王国的炮火下,死在你弯着腰出卖色相取悦的男人手中!你不是想跟你母亲在一起吗?你怎么不跟她一起去死!一起去……”

侯爵的话语在震耳欲聋的枪响下戛然而止。

安佑缓缓放下枪,亲眼看着对方肥胖的身体从沙发上滚落在地。

“咚”的一声,吵人。

血色在那一摊肉上流淌开,像湖泊。

“要死你一个人死。”安佑耷拉着眉眼,咒骂。

数秒后,他丢了手枪,转身,步步朝门口走去。

守在门外的士兵看到安佑满脸是血,大惊失色:“少王妃,你没事吧?”

“没事。”安佑站在原地,开口,“里面的人,把他切成肉块炸一炸,送到安家安夫人手中,就说是帝主赏她的,要她当着你的面一点点吃干净。”

士兵到底训练有素,即使听闻这样的言语也没有太震惊:“遵命。”

“她以前拿我妈的血泼我来着……”安佑想起母亲,眼睛顿时溢满泪水,视线逐渐模糊,可他却在这时抬脚朝前走,“还回去了,心里好痛快,哈哈。”

他擦去泪水,白皙的面颊上血与咸湿的液体交织,让人看不清他原先的模样。

逐渐昏暗的路径,还有似乎怎么都走不到头的门,伴随着侯爵死前那句“她已经死了”,让安佑的世界天旋地转。

母亲站在花园那头对安佑拍拍手,鼓励刚学会奔跑的小安佑去她身边的记忆一下子涌入脑海,安佑无措地站在原地,想哭,可是又想让妈妈抱,所以纵使害怕,也鼓起勇气迈开脚步。

他跑得跌跌撞撞,在快要摔倒的那一刻,突然被妈妈抱入怀中的温暖,他至今也没忘记。

与此一同铭记于心的,是小安佑伏趴在妈妈肩上,一转头看见父亲的场景。

他原本是高兴的,兴奋地在妈妈怀里蹬着腿,离得好远就对父亲张开双臂,要父亲抱一抱。可他没想到,满腔依恋迎来的却是父亲劈头盖脸的一巴掌,还有对方凶狠的斥责。

安佑顿时就哭了,哭得好大声。

小孩的皮肤娇嫩,巴掌印让他的脸都肿起。

母亲与父亲起了争执,父亲一脚踹在母亲身上,让下人把她拖下去。

扭曲的权力至上的社会,扭曲的面子观,扭曲的父亲。

没有人是正常的。

“少王妃!”

士兵看见不远处安佑倒下的身影,连忙冲上前将人扶起。

第96章 争执

再睁眼时,熟悉的天花板让安佑一时间没分清身处的是梦还是现实。

他小幅度转动眼珠,将周围环境扫视一圈,意识到自己好像确实在集中营内自己的寝室中后,猛然清醒。

是梦吗……

他还没被秦煊从集中营接走,母亲很快就会出现来接他,那他得赶紧起床,去找妈妈!

安佑迅速单手支撑着床板坐起身,寝室的房门却在此刻被人推开。

秦煊端着热气腾腾的药碗进来,见安佑醒了,他舒了口气,走到床边坐下。

Alpha亲昵地摸了摸安佑的额头,确认没发烧,嗓音温柔道:“饿不饿?把药喝完,我带你去餐馆吃饭。”

安佑的梦被秦煊的出现击碎了。

他直勾勾盯着秦煊,语气生冷:“你把我带来的?”

秦煊因安佑突如其来的冷漠略微失神,他调整好情绪,点头:“嗯,士兵说你突然晕倒,我带你去医院做了检查。你如今血糖偏低,情绪不宜波动太激烈。”

“我问你为什么带我来这儿?”安佑的语气变得烦躁。

“想在回王国之前再带你逛逛,顺便将我的军队部署在此,替换帝国的武装队。”秦煊唇边露出浅淡的笑,“现在集中营属于你了,少爷,我愿遵照你的喜好改造它。”

“既然都到医院了,为什么不把孩子打掉?”安佑与秦煊对视,视线咄咄逼人。

秦煊不明白安佑突如其来的不悦,呼吸略微粗重了些:“你目前状况不适宜。今日检查,医生说因为你心境持续不稳,精神状态糟糕导致免疫力下降。不仅如此,你孕期不好好吃饭,营养没跟上,还不注意休息,所以人流手术后很难恢复,不能避免出血和发热状况,甚至有可能因恢复不好,落下习惯性流产的病根。”

安佑蹙紧眉头,是发火的前兆。

“堕胎的事先放放。”秦煊吹凉勺子里的药汁,递到他唇边,“刚让楼下食堂里的工作人员煮好,给你补身体。”

“我不喝!”安佑一把打翻秦煊手中的汤药,滚烫的棕色汁水一时间全溅在秦煊的腿上。

秦煊被烫得条件反射地站起身,瓷碗于此时砸落在地,碎裂,留下一片狼藉。

他紧张地垂眸凝视床上的omega,察觉到安佑的狂躁,他立刻安抚:“修养一个星期,这段时间内好好吃饭,别挑食,身体素质好一点了再去医院也不迟。若因急于一时留下病根,得不偿失。”

“秦煊我恨你。”安佑眸色猩红地瞪向对方,“我恨你!”

他猛地掀开被子下床,许是没留意地上的碎片,或者是根本没把它们放心上,安佑径直踩过尖锐的碎瓷,走到秦煊身边把他往门口推。

“你给我滚!全都是你的错,我再也不想看见你!滚,滚!”

秦煊对安佑毫无防备,踉跄后退了数步,稳住身躯后迅速将人抱回床边,抬起对方的脚打量。

部分尖锐的瓷片扎进去了,有鲜血在往外冒。

秦煊火了,他捏住安佑的脚腕,眸色凌厉地吼出声:“你究竟在跟我闹什么?你一口否认它不是我的我比你更不想留!”

“那就打掉啊!”安佑音量盖过秦煊,“对你来说没有损失,你管我那么多干什么?!”

“因为它在你的身体里,时机不对真正伤的是你!”秦煊的手臂在恼怒的冲击下青筋虬结,他死死箍住安佑拼命挣扎的脚踝,凶狠命令,“别动!”

他小心将扎进去的碎瓷取出,鲜血顺着安佑的脚底流淌到秦煊的掌心。温热的液体碰触到秦煊肌肤的一瞬间,他的怒意忽而无力地散了。

欲起身给安佑拿医药箱,却没想到安佑趁他松手,一脚踹在秦煊的头上。

踹完,许是考虑到他跟秦煊实力差距悬殊,安佑背对着秦煊爬上床,掀开被子把自己整个人蒙了进去。

踹脸是很侮辱人的事,秦煊忍过那阵疼痛,盯着那团鼓起的被子,一时半会儿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他捏了捏眉心,气场逐渐狠戾,富有强烈的攻击性。

可最终他也只是深深叹了口气,将医药箱从柜子里取出,拉开被子,把安佑从内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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