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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太六了(26)+番外

作者: 零二 阅读记录

不知道是谁起头喊了一声,其他人也跟着喊起来,仿佛看不见的银丝,纵横交错在一起,麻乱难解。

“我没有开玩笑,一如既往,很感谢大家的支持和喜欢,也有很多老粉与DAD一起走过了足足两年的辉煌,见证DAD的崛起,和家人没有什么区别,谢谢,真的,万分感谢。”

Ginger面向华国区的粉丝们深深地鞠了一躬,他的眼眶湿润,嘴唇被半咬到发白,松开时血色仍然淡薄。

他说:“退役是个人选择,因为身体原因没有办法再继续打下去,相信大家也看到了此次我在赛场上的频频失误和力不从心,所以请大家不要怪罪任何人。”

“就这样吧……我走了。”

沉默了一瞬,Ginger再次鞠躬,这一次没再说话,而是转身离开。

他的背影挺拔,却像是有千斤重物压在其上,带来脆弱的单薄感。

印有DAD战队logo的队服被Ginger脱了下来,直接搭在了路过的全息舱上,又忽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感,那重担神奇地消失了。

得到季军并非没有遗憾,但这已经是他拼尽全力的结果,而且就对战队和队友早已失望透顶,没有归属感,这便不是属于他的DAD,追逐的自然也不是他的梦想。

从今往后,他是姜禹,而不是被千万张囚网盖住的Ginger,也可以去找他想找的人了。

只不过,姜禹想到那人对他的不理睬,和强烈抵触的态度,又摇摇欲坠,整个人又陷入了无端的空虚感。

思想是很难控制的东西,不稳定因素再次发作,姜禹的脚步都急了些。

因为是现场直播,原本喷得昏天地暗的喷子们看到这一幕,一时间无语凝噎,粉丝们哭嚎着不让他退役,可惜无济于事。

姜禹避开了队友复杂多言的目光,示意宿缅风帮他挡住要追上来的人,直觉这一次的发病并不如刚刚有比赛分散注意力那么简单的断断续续。

他想要快点回到酒店拿抑制药物,却被人堵在了逼仄狭窄的通道里。

楼道中没有光,姜禹以为是狗仔或者是什么不死心的粉丝,本打算临近时快速制服然后脱离。

然而临近,清冷的薄荷味突破灰尘的喧嚣窜入他的鼻尖,让那混沌迷乱的大脑清醒了不止一星半点,姜禹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就想转身开跑,却被抓住了衣领。

“姜禹,你再跑一步试试?”

第19章 薄荷硬糖 19

池迟语气中的威胁意味浓厚十足,姜禹瞬间泄了气。

“小……池迟。”

他本是想喊过去常喊的称呼,想到他们的关系破裂,只好改了口,小声喊了句池迟的名字,却还是不太敢转头。

池迟脸上露出讽刺的神情,确认他不会再跑,而且就算跑也能及时抓住他,才松开了他的衣领,“哟,您还记得我呢。”

“……当然,当然记得。”

刚刚在台上还独挑大梁的DAD战队队长,这一刻像只鹌鹑一样缩了起来。

池迟态度冷硬强势,命令道:“转过来说话。”

原本理智早已将那燃烧了两年的怒火平复了下去,不知为何,现在又腾升起来。

他对着这个人总是不能保证十分平稳的心情,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皆是如此。

池迟的心情,正介于刚得知姜禹离开时的盛怒与经年已久的沉淀之间,不上不下,心里闹腾得厉害。

姜禹慢吞吞转过来,眼神飘忽,脸颊涨得通红,好在此处没什么亮光,池迟看不见。

“两年多没见,你这变化不是一星半点儿啊。”池迟双手插入卫衣的口袋,从里面摸出什么东西来。

“啪嗒”一声,火苗的灯光微弱照亮两人的脸,姜禹看着池迟嘴里叼了根细长的香烟,将其点燃,他抬起手就要将烟抢下来,被池迟后退躲过,手堪堪停在半空中。

池迟没吸,而是将烟捏在两指之间。

光线又变得昏暗起来,只剩下明明暗暗的星火,给池迟手指的骨节渡上一层微暖的光。

他说出来的话却没有半点柔和的趋势,语气轻蔑嘲弄:“姜禹,你是什么身份,也配抢我的烟?”

悬在半空的手缓缓将手指蜷缩,到最后指甲用力地刺破掌心,那只手才颤抖着收了回来,姜禹低下头,心中酸疼得要命。

“刚刚在台上退役的时候不是很洒脱?”池迟冷笑:“现在怎么不继续了?”

“我......”姜禹眼眶发热,想说些什么,喉咙却像是被异物堵住,泄出一个字就没了后续。

池迟离他太远了,两个人的距离足有半米。

他的病症发作,精神力本就难以支撑这具身体,空虚感蔓延过他的全身,现在浑身上下都叫嚣着对肢体接触的渴望。

姜禹想起两年前那些或晴或雨的白昼黑夜,与池迟不可避免的一些肢体碰撞,像是着了魔一样,浑浑噩噩地踉跄向前,脚步发软地扑向了池迟的怀里,还有一丝不太正常的理智,不忘打掉了池迟手中的烟。

薄荷的味道更加浓郁,姜禹的额头擦过池迟的脸颊,有一瞬间恍如触电般的感觉,像是能量输入,让他的大脑多了几分清明,却更加贪婪地将脸埋入池迟的颈窝。

“你疯了?”

池迟一把推开他,难以置信地捂住了刚刚被姜禹埋脸的地方。

他万万没想到姜禹会扑进自己的怀里。

仅仅是短暂的接触,姜禹忽然感觉身体轻盈了起来,那种混沌感褪去,而空虚感更深,“小迟,对不起,对不起......”

他有些不知所措地仰望着池迟,迷茫的语气像是懵懂无知的稚子,喉咙不堵了,但除了池迟的名字和道歉,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种触碰感觉很熟悉,让他一瞬间就回想起在医院与陌生人擦肩而过的那次......那人分明就是池迟!

池迟仍在震惊中未有回过神来,看着姜禹在昏暗中明亮的眼睛,心中气焰却莫名消了大半。

那声音软糯,犹如小动物哀嚎,让人狠不下心。

他皱着眉头,先前阴阳怪气消失无踪,心中别扭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要洒脱也不是这么洒脱的,就算冰释前嫌,他们以前也没这么抱......池迟想到一些画面又变了脸,默默在心中补充道,没这么拧巴过。

“我现在赶着回酒店......”姜禹撑着硌手的地面想要努力站起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们又有了一段距离,鼻尖的薄荷味就是散不开,仿佛萦绕包裹着他,让他手软腿软,怎么都站不起来,刚撑起来不过三厘米,又跌了回去。

“笨死了。”池迟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和以前一样笨,这点倒是没变。”

听着池迟骂他的话,姜禹没有不高兴,只是有点委屈。

本身就是他对不起池迟,虽然事出有因,但也绕不开事实。

姜禹抿了抿唇,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他在池迟面前没有什么面子可言,可是想到自己对和池迟触碰的渴望,还有身体的反应,又觉得羞耻万分,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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