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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太六了(5)+番外

作者: 零二 阅读记录

他没在意,能住进这片住宅区的人都是身份地位很高,或者关系很硬,并且能够满分通过政审的人,不干不净或者不正常的人是住不进来的。

池迟回去吃完饭后,坐在沙发上看完了一本书,觉得食物消化了不少,才准备上楼睡觉。

他在从床上拿起手机在旁边插上电,屏幕自动亮起,手机上的媒体软件在通知栏弹了一溜儿的信息。

除去社会新闻,几乎全都是关于昨天精英职业联赛的亚洲杯上,华国战队DAD夺冠的消息,还有对DAD的首发明星选手Ginger的无脑吹捧,也就是刚刚直播间里黑子们一口一个的G神。

池迟不关注,大部分的了解都是通过无意看见和别人嘴里这两个途径。

正当他准备退出去的时候,一条新弹出的信息让他的目光停驻了,不过也就只有那么一秒。

【重大消息!《精英》第一指挥官在星息TV的主播认证主页发布动态!Ginger宣称拿下世界总决赛冠军后露脸并宣布一件事情!】

池迟躺上了床,才在心里将这条信息过了一遍。

他熬了一天一夜,直播满24个小时,将这个月剩下的直播时间全补了,下半个月和下个月的上半个月就可以躺着什么都不干了。

现在整个人都困得不行,最后意识消沉前,他唯一的想法也围绕着那条信息。

这年头不露真容都能成明星职业选手,竟然没有人喷?那凭什么他就有人喷?

下次他也真的捏个全身好了。

*

与此同时,韩国釜山,EPL精英职业联赛现场的后台。

DAD战队的休息室里只有两个人,室内正弥漫着一股死一样的寂静,半点没有获得亚洲冠军的喜悦氛围。

冠军杯搁置在桌子上无人问津,被媒体夸得天花乱坠的DAD队长Ginger本人,正一言不发地蹲在行李箱边收拾东西。

他的身形颀长,宽大的队服外套披在宽肩上,随着动作的弧度摇摆,劲瘦的腰肢若隐若现。

一站起来,柔软黑发下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便露了出来,惯常冷峻严肃的神色不复从前,眉头不自觉轻蹙,深邃的黑眸中却只剩下淡漠和茫然。

宿缅风陪着他一起打了一年EPL,后来因为精神力衰竭的问题,转型为教练,两个人有两年的相处,见到一直都坚毅要强的队长如此消沉,实在看不下去,侧头抹了一下泛红的眼眶,整理好情绪也跟着收拾起行李来。

“姜禹,我陪你回去。”

姜禹歪头看向他,面上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只是脸色比刚才还要白了一些,“你跟着我回去干什么?等会还有庆功宴……”

“你是DAD的队长,你不在那还算什么庆功宴?”

宿缅风平时沉稳得像个老大哥,性格温吞好说话,这还是他第一次打断姜禹说话。

姜禹沉默着没说话,他心里也明白宿缅风反常的态度是拜他所赐,可是他现在没有解决办法。

他捂住脸,有些无法忍受宿缅风这个态度,闷声道:“别这样行不行?DAD又不止有我一个人。”

其余队员全都被姜禹支开去了庆祝会的地点,如果不是宿缅风扣着他的护照和签证的话,他早就自己走了,不会把宿缅风留下来坦白,且谁都不会说。

“有什么区别?”宿缅风突然站起来,指着奖杯的方向,克制不住地大吼:“现在的DAD不就是靠你撑着?没有你和没有DAD这个战队有什么区别?那群傻逼就是他妈的不识相!分不清应该供着谁!”

越说他越生气,脸红脖子粗地在原地急得转了两圈,捏紧拳头在空气中狠狠挥舞了两下。

“姜禹,你是精英的职业选手,我不是,我早就退役了!你不能犯规,但是我可以,我现在就去把上面的那群白眼狼打醒了,让他们好好认认谁才是他们的爹!”

姜禹料到宿缅风有大反应,但也没想到老实人逼急了能有这么激动,东西也不收拾了,先一步站到门口拦住他,低吼道:“宿缅风!你疯了?”

“是他们疯了!”宿缅风又不能动手推他,在原地着急,“他们怎么可以……就因为你的精神力不稳定,又不是没可能治好,就要跟你在世界赛后解约?也不想想这个战队是因为谁凝聚起来的!”

姜禹在他的情绪渲染下,面上也渐渐泛起了火云般的薄红,“是我自己提出到期解约的,他们没留住!”

“为什么!”

宿缅风仍然认为是上面的人逼着姜禹走的,毕竟姜禹对这份职业的热爱,比这个战队里的任何一人都要深。

宿缅风陪着姜禹组建战队,拉人投资,风风雨雨地过了两年,见识过他的执着与毅力,面对不公时仍然保留着自己炽热的初心,便怎么也不肯相信是姜禹自己要走。

“你别问了。”姜禹抬手遮住眼,整个人像是虚脱一样靠在门上,颤声道:“宿缅风,你想得太严重了,你放我走,我现在就要回国,我已经约好医生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宿缅风也沉默了下来,卸了力瘫坐在地上。

这时候他也不在乎什么面子了,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泪水决堤,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姜禹只能等着宿缅风发泄完情绪,缓缓闭上眼。

他们都以为姜禹得的病是可以疗养的精神力不稳定,因为时间不定而选择离开,却不知道具体。

姜禹本人想起医生所说的话,还有治疗所需要的那些,只觉得羞耻又难堪……

第4章 薄荷硬糖 4

池迟直播完后在家睡了近乎一天,早起晨练完接到顾浈的电话,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必须当面说,见面的地点还是顾浈发小家开的医院。

他慢悠悠地收拾好才出门,不想太招摇,所以开的是他自己赚钱买的一辆国产车。

六月末的江城就连早上九点的气温都已经高达30℃,那家医院地处繁华的商业区边缘,现在又是上班高峰期,他的车卡在烫得能煎蛋的柏油马路上挪动缓慢。

大概是等久了,顾浈还打了个电话过来问他到哪了。

池迟在看了一眼路况,“快了,再堵十分钟差不多。”

“行吧,那你快点。”顾浈说完要挂,池迟的声音快了一步。

“等会。”他手搭在方向盘上,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轻点着,语气中也因为堵车堵得心烦,捎上了些不耐烦的情绪,“什么事重要到不能在电话里说?还这么急,开学再说不也一样?”

他和顾浈报考的是一个大学不同专业,不至于碰不上面,就是他想不到能是什么事让顾浈不愿意在电话里讲。

那头的顾浈沉默了一会儿,嗓音沉了几分,“你现在是车载接听吧,确定不怕有人窃听?”

听到最后一句话,池迟的眉峰瞬间紧皱,低低骂了声,“我怕个屁,别没事找事膈应我。”

他直接挂断电话,恰逢前面绿灯,道路疏通开,黑着脸将车启动。

十分钟的路程直接一路安全超车缩短到五分钟,进停车场的时候还被保安给拦住检查了一遍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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