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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剧本已送达(169)+番外

作者: 黄绵袄子 阅读记录

狐酒脑海中浮现出一张胖胖的很喜庆的脸。

她微微一顿,王的确一直很胖,狐酒与他同吃过饭,日常三餐都是肉食和高热量的炸物。

想起王接近二百斤的身体,他会患有高血压,一点也不让人意外。

狐酒面容平静,她右手有节奏地敲击桌面,发出轻微而有规律的声响。

王撑不了多久,那自己这个王储定是要回去继位,赶不赶得上王活着都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毕竟,狐酒的王储之位不是虚假的,但眼下吴太师亲自来寻她。

其意还是让她尽快结束战事,在王还活着的时候赶回去。

“我已知晓,我会缩短作战时间,尽最快的速度赶回去。”

狐酒捏起一颗石榴籽,她盯着那颜色殷红的果实看了看,扔进口中。

石榴汁在口腔里炸开,甜得清爽。

第100章 反派被掳走的胞妹(7

风夹杂着浓厚的血腥味迎面吹来,狐酒额边从银盔边散出的碎发被吹得纷飞。

她挥着长枪割了一个敌兵的脖子,鲜血顿时四溅喷洒。

狐酒眸中闪现锋芒,紧盯不远处骑在马背上身穿盔甲的男人,锁定目标,她发力掷出手中的长枪。

泛着寒光的矛头刺破空气,势不可挡。

伴随着两波人马的互相厮杀,兵器狠厉撞在一起的声响。

那杆漆黑的长枪飞速冲着男人的脖颈刺去,没有阻碍的自他颈后露出一截尖锐的矛头。

脖颈被刺穿了个彻底的男人目光滞涩,双目微瞪,那幅不可置信的模样永远定格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

男人周围的小兵焦急地左顾右看,似是还没搞清楚这杆长枪出自谁手。

男人无力地向后倾斜,身体从马背上坠落。

身上重量十足的盔甲砸起一片尘土,那杆长枪还直挺地插在他脖颈正中间,不偏不倚半分。

如此血腥狠虐的场景,始作俑者狐酒眸光平静。

在长枪飞掷出去的一瞬间,狐酒便发力扯了下缰绳。

身下的乌瞳接到指令,很默契地冲着男人的方向狂蹬马蹄。

因为剧烈奔跑,它喉间喘着粗气,血性而振奋。

乌瞳,狐酒给她的作战伙伴取得名字。

威风凛凛的黑马奔跑在抵死厮杀、鲜血无情飞溅的战场上,它脖后柔顺的长鬃迎风飘动。

马背上的狐酒银甲闪着寒光,她眼睫微低,侧着腰,玉手抓住了漆黑的枪杆。

随着乌瞳不止的奔跑,刺入男人脖颈的长枪伴血而出。

整个过程无比流畅没有一丝停顿,浓烈的鲜血飞溅。

矛头下本就血迹斑斑的银铃上又覆上新鲜的血液,深浅不一。

随着狐酒杀敌时的挥动,那颗依垂在杆上的银铃发出空灵的声响。

传至敌军的耳中,仿佛是死亡到来的预铃。

狐酒杀了主要目标,挥着长枪开始就地收割人头。

根据探子带回来的消息,方才被狐酒杀死的男人是敌方的领头元帅。

狐酒刚上战场就在一边杀敌,一边观察敌方元帅、将领的位置。

俗话说,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通俗易懂。

战争时,一方元帅或将领被杀死,底下的兵将就会无可控制的开始慌乱。

这一乱,虽说不会百分百的输,但想赢就是难上加难。

更别提现如今,他们面临的敌人是狐酒带领的军队。

南桑将士,不论男女各个身强体壮,战斗经验丰富。

而元帅已死的敌方就如干裂的泥土般,不堪重锤。

但一上场就将敌方领将毙命,这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果不其然,敌方兵将发现己方元帅倒下,表情都还算维持的住。但从他们挥着武器的动作变得慌乱滞涩去看,显然是受了影响。

与之恰恰相反的则是南桑兵将,他们察觉到敌军的异常,不敢分心,只能用余光飞快地朝那边看了一眼。

只见丹宁将军神情冷厉,高驾与黑马之上。

白皙的眼角边溅上点点鲜血,她五官精致的脸本就引人瞩目,此时因这抹鲜血作衬更是美得人心神震动。

银甲红披,似血般深沉。

狐酒骑着马杀敌的速度不慢,但仅仅是这一闪而过的画面,便印在了众南桑兵将的眼底。

他们眼里闪着光,心底燃起熊熊热火,觉得从头到脚都是暖的。

仿佛身上都有一股使不完的劲,士气大涨,他们手握武器狠狠地挥向敌人的致命处。

“哧哧哧——”

血液四溅。

像眼下这种战争途中,南桑将士打着打着就士气高昂的情况,狐酒带兵杀敌时经常会有。

在这嘈杂血腥的战场上,她挥枪杀敌的身影犹如定海神针,把南桑将士们的心安抚的极稳。

他们觉得安稳的同时又觉得庆幸:还好丹宁将军不是自己的敌人。

不然,可就真成了那杆长枪下的幽魂了,还是无数中的之一。

狐酒不知道他们心中的想法,就算知道也不会有什么反应。

这会儿正忙着收冲来的军功,狐酒眸色认真,手下的长枪没有一次落空,皆是又快又准地将枪下的敌兵送去天堂。

人都有求生欲望,狐酒风淡云轻的耍着长枪杀敌。

忽然,枪头下的一个敌兵双膝跪地,大声哭着祈求,求狐酒不要杀他,留他一命。

狐酒飞速地上下扫了那人一眼,男人看样子大约三十几岁,身上的气质畏畏缩缩。

浑浊的眼球躲闪心虚,看样子他也觉得自己在战场上,向敌方元帅求饶的举动有多可笑。

狐酒眸光微闪,手腕翻转间,直接略过了地上跪着的男人,提枪挥向拿着刀剑扑上来的敌兵。

她刚解决两个敌兵,就听见一道痛苦的哀嚎声,这道哀嚎声在惨叫起此彼伏的战场上并不特别。

但狐酒听出这道哀嚎声属于方才向她求饶的男人,她面无表情地将长枪|刺进一个敌兵的眉心,敌兵瞪着眼不甘心地倒下。

狐酒不再多看他一眼,侧头去寻哀嚎的来源处。

就见前一刻还对她求饶的男人倒在地上,左胸口不止的流淌着鲜血,全身抽搐着颤抖。

而动手的人似乎还觉得不够,一挥手里锋利的大刀就砍向男人的脖子。

刀影闪烁间,男人的头无力地垂在地上,与地上不远处的死尸没什么两样。

甚至比那具被狐酒一击致命的死尸更要凄惨,他的脖子将近被砍断了三分之二,大片的血液滋灌着那方土地。

而杀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和男人身穿同一军服的战友。

狐酒收回视线,黑亮的眼睛里透着点嘲讽的意味,微动得唇形轻喃——蠢货。

别国军营里的规矩,狐酒不清楚。

但在她手下管着的兵只要做出带有背叛意味的事情,不用她动手,那人身边的人就会解决他。

处理叛徒,狐酒从不会手下留情,一律格杀勿论。

但据她推测敌方应该没有这样严格的规矩,不然,男人为什么要知法犯法,这不是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