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剧本已送达(201)+番外
无声注视着女儿的陈爸爸见她情绪逐渐稳定下来,嘶哑的哭声也微弱下去,他走上前,大掌贴着狐酒的脸颊。
拇指轻轻地擦去她眼下的泪水,柔声安抚。
“爸爸,我、我好害怕,我把那个人的脑袋砸出血了,还把玻璃瓶戳进他的眼睛里,我不是故意的……。”
“是他拽着我的领子想要伤害我,我只是做出反击……”
狐酒的眼睛被水光模糊,她目光依赖地盯在陈爸爸身上。
声音嘶哑地重复说着她很害怕,她不是故意的,说到这时她的脑袋左右摇晃,很是无助。
“不怪阿酒,有人试图伤害你,你反击回去保护了自己,你没错,做的非常棒。”
陈爸爸强忍着眼底的酸涩,撑起一个赞扬的笑脸,安抚着受惊的女儿。
他温热的大掌轻柔地摩挲着她的脸颊,哄道:“阿酒很棒,替爸爸妈妈保护了自己,爸爸去请医生进来再给你检查一下,乖乖的,不哭了啊。”
得到狐酒的点头回应,陈爸爸便起身离开。
位置空出来,蒋沛希立刻补上去,她脸上的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平常,她在陈酒面前就是个疯疯癫癫的性子,嗓门尤其的大,这会儿倒是放低了声音,轻声细语的安慰她。
狐酒刚从足以将人吞噬掉的情绪漩涡中缓过来,听着蒋沛希的声音,只是追着她的眼睛,慢吞吞地回两句或点头。
狐酒没有压抑哭泣时的音量,护士站值班的护士都隐隐约约的能听到一些。
现在差不多十二点半了,别的病房里许多患者都在休息。
护士怕别的病人被吵醒,她放下手机从凳子上站起来。
走到病房前,刚想推门让病人小点声别吵到别人。
但电光石火间,她就想起了病房中正在哭泣的女孩,好像是差点被迷晕□□了。
换位思考一下,这件事要是放在她身上,她可能比这个女孩的情绪还要崩溃。
她一时有些纠结要不要开门阻止,好在没两分钟女孩的声音弱了下去,虽然站在门外还能听见些许,但应该吵不到别的病房。
大概是同为女性的原因,明白女孩经历的事情会对她造成多大的阴影,护士在病房门口顿了两秒,转身回到护士站。
“病人既然已经醒过来就代表没什么问题,感到头晕乏力只是高烧与迷药存留在身体中的后遗症。”
“高烧已经慢慢退下去,过几天就会痊愈,而身体中残留的迷药会自动代谢掉,只是时间问题,不用担心。”
值班医生来到病床前,询问了狐酒对身体哪里不舒服的感受,他随意翻看着病例表,作出结论。
“另外吃食上没什么忌口的,多喝些水,高烧人体水分蒸发的快,喝水也可以帮助提高身体代谢,其他没什么问题,受了惊吓多注意休息。”
各项注意事项说完,值班医生将病例表重新挂回床尾。
“谢谢医生,大半夜的还把您叫起来,真是不好意思,我送您出去。”
陈爸爸抬手做出请的手势,推开病房门带着值班医生出去。
陈妈妈拿出个新的一次性纸杯,走到饮水前接了一杯温水。
“听医生的话,多喝点水。”陈妈妈眼睛还微微泛红,蒋沛希体贴地扶着狐酒坐起来。
“阿酒,饿不饿?”
蒋沛希看着仰头将纸杯中的水一饮而尽的狐酒,她似乎渴极了,喝的非常急。
蒋沛希给她揩去嘴唇下的水珠,动作亲昵。
随后,她就想到阿酒还没吃晚饭,便询问出声。
“饿,我还想喝。”
被水湿润过得喉道使狐酒的声音不再那么嘶哑,但细听之下还是有点沙哑。
听到狐酒的诉求,蒋沛希没有犹豫地站起身,拿过她手中的纸杯去到饮水机前给她接水。
陈妈妈跟着从凳子上起身,拉开桌子上黑色的大布包,在里面掏出一包袋装的奶香面包。
她把塑料包装撕开一道口,递到狐酒手里:“先吃个面包垫垫,待会儿让你爸下去给你买些热食。”
狐酒眼睛酸胀,她调整似地眨了眨,酸痛更加剧烈。
狐酒没再管了,她双手拿着奶香味的面包大口吃着,跟小仓鼠一样,腮帮子都撑得鼓鼓的。
这具身体还没吃晚饭,陈酒被迷晕之前又刚结束芭蕾课程,能量消耗很大。
狐酒从出租屋醒过来的时候,肚子里的饥饿感就笼罩着她,又渴又热。
“阿酒想吃什么?爸爸去给你买。”
陈爸爸回来就听到了妻子说的话,他看向病床上咀嚼面包的狐酒,放下心来,有胃口吃东西就代表状态还不错。
“我想吃甜的,南瓜粥,还有甜玉米。”
狐酒想了想,报出食物名称,这些都是陈酒喜欢吃的。
甜食容易发胖,而陈酒在吃食这件事情上格外克制,但陈爸爸陈妈妈都知道她有个习惯。
如果有大事发生,她才会偶尔放纵,补偿或庆祝一下。
“小希,你要不要吃什么?”
狐酒接过她递来的纸杯,这次不像方才喝的那么着急,一口面包咽下去,才捧着纸杯小口抿着。
蒋沛希也不矫情推辞,点头说了她想吃的。
蒋沛希身材匀称不算胖,但青春期的小女生谁不希望自己再漂亮一些。
所以,她最近在减脂晚饭吃的很少,平常这时候她睡着就不饿了。
但今天得知阿酒出事了,蒋沛希根本不可能在家安心睡觉,跟着在医院守了几个小时,心里担忧的不行。
中途的时候就饿了,吃了两根即食的玉米火腿肠。
那大黑布包里面装着吃的和日用品一类,是陈爸爸从家里收拾带过来的。
陈爸爸记下她们俩说的东西,转头问妻子要不要吃点什么,他一道给带过来。
陈妈妈并不算饿,只让他带一瓶热牛奶回来。
陈爸爸点头应下,转身出去。
陈爸爸知道医院附近有一家粥面馆,二十四小时营业。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陈爸爸拎着一大袋的东西回来了。
现在是夏天,食物没那么容易冷,所以陈爸爸揭开外带盒的时候,南瓜粥还冒着热气。
十五分钟后。
狐酒把玉米芯扔进垃圾桶里,撑得打了个嗝,她很坦然地抽出一张纸巾擦擦嘴。
这里没有外人,就连对自己外在形象很在意的陈酒,在他们面前也不会太过约束,想打嗝就打嗝。
狐酒去往卫生间的方向,释放完生理需求。
她漱口洗了把脸,用两张纸巾简单擦干后,回到病床上就开始不住地打哈欠,一副非常疲惫困倦的样子。
“阿酒,累了就休息吧。”
蒋沛希给她掖了掖被子,很是贴心。
狐酒看着她微微红肿的双眼,明白造成眼睛这样的原因,除了过度哭泣没别的。
她乖巧地点头:“你也快休息吧,眼睛里都有红血丝了。”
蒋沛希听她这么说,要是平常她肯定会故作抱怨怼她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