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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故事(23)

作者: Wendycc 阅读记录

“哈尔滨,想去很久了,现在冬天去,好好看雪,南方人谁不想打雪仗!”对着小孩,“想不想打雪仗?”

小孩立刻咬断断了意面,“想!什么是雪仗?”看着嘉欣和肖戈。三个大人一起被逗开心了。

第二天于飞开车回了老家。

于妈接到于飞要回来的电话,于妈就提前几天开始准备好菜。

这几年于妈也慢慢走出来了,时常也去陪于飞外婆。于妈把外婆接来一起一家人吃饭。

吃完饭后,于飞送外婆回去。

外婆说,“为啥都没有见到之前的小帅哥?”于飞心想欧立青还算小帅哥?

于飞装作有点生气,嘟着嘴说,“小帅哥,生气了,不和我玩了。”

外婆看了一眼没点正经的于飞,很不满意于飞的回答。

外婆说,“上次人家来说,还问很多关于你小时候的事情,我看帅哥对你挺上心的。”

于飞放慢了车速。

外婆继续说,“你们是不是处对象了?”

于飞带着万分意外望了望外婆。

外婆音量高了几度,“你以为只有你们这个年代才有吗?外婆年轻的时候,也见过几对,但那个时代,只能把很东西都放在内心,跟着社会的秩序走,结婚生子。”

车子开到家门口,于飞下来,和外婆走进院子里,散着步。

外婆看着于飞想说又不说的样子说,“说吧,前几年看你那个样子,外婆就觉得心疼,难道外婆还不知道你真开心还是假开心。”

于飞踢着院子的石头,“就是分手了。”

外婆拍着于飞的手背说,“你这几年,这么努力工作,还是因为没有放下人家。”

院里的树木,虽然还是绿色,但也染上时间的黄色,被从北国下来的风包围着。没有注意的时候,地下扫下一地落叶。

于飞弯着腰靠着外婆的肩上,“外婆怎么能这么了解我,一直都没有放下。”

外婆摸着于飞的头,“你啊,从小看到你大,你还记得小时候在菜市场差点让你走丢了,外婆那时害怕再也看不见你了,还好最后被外婆找回哭花猫的你。”

和外婆聊了家常后,于飞就出发去哈尔滨。

* * *

欧立青在郊外买下一个庄园。有次开车经过的时候,突然想到于飞问,“你喜不喜欢农庄的那种感觉?”

欧立青在沙发上翻着旅游杂志说,“没有了解过。”

于飞枕着欧立青的腿上,瞪着眼睛看着欧立青,“难道加拿大没有农庄吗?小时候我爸合伙开了一家农庄,我可爽死了,夏天可以看荷花,游泳,冬天也还可以游泳,吃着泡面游泳。”

欧立青从杂志里抬头,卷着于飞门额的头毛,“温哥华可没有这种,最多可以给看一些葡萄庄园。”

于飞弯着眼睛,露出白色皓齿说,“那太赞了吧!我还有个梦想职业就是当个农业工作者。”

欧立青晃着酒杯,被手机的震动,收回了看向庄园的视线。

老林发来了一篇推文“与青年摄影师于飞的深度访谈”

欧立青点开链接,看见于飞穿着西装接受访问的图片。三年不见的人,虽然只是在屏幕上看着,欧立青能感受到于飞热烈的存在。

* * *

笔者并非艺术家,抱着对每个作品创作初衷的好奇,就想要去了解创作者更多。几年前关注到了摄影师于飞,觉得他的镜头下,总有种独特的温柔和坚韧感。

Q:你是因为什么契机开始接触摄影?

A:我大学的时候读的经济,很快发现自己的兴趣不在这里,所以有比较多时间去接触其他事物,刚好我这一代赶上了国内经济快速发展时期,小时候有机会接触通过胶片和初代数码相机的照片,那个时候会迷上照片里记录下的事情,觉得拍照这件事情很有意义。在大学刚开始就在二手市场买了相机,开始用各种时间到在学校附近拍摄想记录事情。

Q:你早期的作品《boy》、《city moments》和近期的《三代人》在表现手法上有明显的变化,是什么原因让你走出改变的?

A:以前我很在作品的美感,有时反而让我看不到一些事实。后来我开始收集更多摄影师的作品,即使同一个摄影师,面对不同主题的拍摄,也会不同的风格,让风格更好的迎合主题。

Q:拍摄时,你的创意来自哪里?

A:在开拍商业摄影前,我会先做好功课。去天山山麓拍沈涵涵之前,我先看了天山山麓的图片,以及其他人在天山山麓拍的照片,还看了其他摄影师为沈涵涵拍的照片。沈涵涵和很多摄影师合作过,我认为黄轩捕捉到她的一些别人没有发现的特质。

当然,在拍自己的项目时,更多是跟着想法拍摄的记录型项目。

Q:你最喜欢自己那张图片?

A:我选不出来最喜欢的图片。我享受的是拍照的体验,在意作品作为一个完整的概念,重要的是可以一直照片的过程。

Q:对你来说,摄影意味着什么?

A:大学时候我患过双相情感障碍,连喜欢的相机也拿不起来,害怕相机,那段时间拍照的快乐也体味不到。摄影可以让正常的我感受到快乐,表现出我和世界的联系。而爱拯救了那个时候的我。

Q:如何驱散那时的不安,与自己和解?

A:勇敢的面对自己,保护自己,爱自己才能更懂得如何爱人。

Q:所以,你觉得爱很重要?

A:具体来说是人与人的感情,包含了亲情、友情、和爱情,我们之间的关系,与世界的牵扯从来不是与具体物项的关系。我选择了努力工作,想被再次看到,走在追爱的道路上。

Q:为什么几年前在摄影事业之外,设办了名为欧遥教育奖学金?

A:我一直觉得教育很重要。碰巧获赠一笔钱财,就拿来为教育事业做点努力,相信获赠者也会很满意这样的安排的。

Q:未来有什么创作计划?

A:我准备在哈尔滨继续这几年的一个项目《第三年》。

采访于哈尔滨。

* * *

于飞沿着结冰的江边走着,看见远处的铁路桥。上去后,桥上的风更加刺骨,手上的相机也速度掉完了电。

* * *

欧立青尝试望向松花江边那个机位,什么也没有看见。

初冬的雪融在知道追不回的笑容里。

身后响起一把清脆的声音,“叔叔,买花吗?”

欧立青想着那姑娘应该和那时的于飞差不多年纪,如果可以,算了,都一把年纪了,还说什么如果。

眼前飘起了小雪。身边慕名而来的游客声响,在这般广阔的天地间,似乎都在远方。

江边之城哈尔滨真的很美。

“帅大叔,人家问你买花不。”

来自遥不可及的远方,又重复了一遍。原来声音有召唤的能量。

“帅大叔,人家问你买花不花啊。”

那个声音变得清晰,又靠近。

见欧立青愣住没有反应,于飞走近,挑了一束花,掏钱时,在姑娘耳边偷偷说了一句话。姑娘不敢相信地瞪大了双眼愣住般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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