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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今天病好了吗(24)

作者: 秋涯兔 阅读记录

一对浅紫色的晶翅从上将的身后“喀啦喀啦”地节节伸出。没有召唤得太长,半径只有一米左右,可就成这样,也把格洛尔看得有些心馋。

他也想自己的翅膀能像晶翅一样飞起来。

但这说到底还是身体问题,身体不好,力量太差,再怎么努力扑腾也连离地都做不到。

克莱门特见他看着自己的晶翅出了神,低笑一声:“怎么,想摸摸?”

格洛尔回过神来,也笑了笑:“想摸摸。”

“那下次给您摸。准备走了,这次您真的要闭上眼,不然会头晕的。”克莱门特说。

格洛尔应:“噢,好。”

可他还是没有闭眼。

然而,不到半分钟的时间,他就后悔了。

“都跟您说了要闭眼。”

耳边传来无奈而微有责备的声音,格洛尔还是觉得头脑眼前一片发晕,甚至视线有些模糊地发黑。他只能凭借运动旋转的色块认出这是他的房间,上将的人影模模糊糊地立在身前。

“……可这是我第一次飞,有点好奇。”格洛尔陛下很是委屈。

一声叹气,右手边的床铺微微凹陷,一双手按到他的太阳穴边。

“闭上眼睛,我帮您按按。要靠过来吗?可能会舒服点。”

“没事,我这样做这坐着就好。谢谢克莱门特。”

“嗯……”

格洛尔忽然察觉到克莱门特的手在自己额边僵住了,身后也一下没了声音。

“怎么了?”他闭着眼睛问。

“……您的帽子,好像……”克莱门特欲言又止,“要不您……摸摸?”

“嗯?”格洛尔盲着把白鸟小心放到腿上,自己伸手摸了摸脑袋。

空的。

格洛尔猛地睁眼,面色大变:“我的角呢?!”

他顾不上眼前的眩晕,一把拍上克莱门特的肩膀:“快帮我去找找,克莱门特。它不能丢!”

克莱门特立马起身:“是!”

克莱门特立马就离开了。格洛尔坐在床边,有些紧张地等着克莱门特。为了平静一下自己的心情,他低下头,轻轻摸了摸腿上受伤白鸟的脑袋。

鸟儿低低叫了一声,沙哑无力,连动都没力气动。

“唔……会痛吗?”格洛尔不敢动了,低声对它说道,“抱歉,得等一会儿才能让他来帮你包扎。”

克莱门特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回来了。

他小心地关好窗户,腋下夹着一顶帽子,手上握着两根鹿角。他走回格洛尔的身边,将鹿角递给他看:“陛下,我回来了。”

格洛尔见到它们,松了口气。

“还好找回来了,”他随即又开始困扰,“不过这下明天和塞利安就不好交代了,难道要说我睡着睡着角就掉了?”

“……不是没可能,毕竟它从时间上来看早就该掉了。”克莱门特说。

格洛尔抿嘴:“塞利安才没有那么好骗。”

“那我一会儿再来一趟您的房间好了……就当是我‘散步’回来,看看您是否睡着。”

“……也行。不过,克莱门特,你或许应该先帮它包扎一下,我感觉它很难受。”格洛尔捧起了腿上的鸟儿,说,“我不太敢碰它,怕会把它弄得更严重。”

克莱门特没回答,而是问:“那您呢,头还晕吗?”

“我没事,坐着缓一下就好了。”格洛尔说。

克莱门特帮他稍稍检查了下,这才接过鸟儿:“行,等我五分钟,我先把它安置一下,一会儿再来帮您卸伪装。”

“五分钟能安置好?”格洛尔不放心地问。

“放心,不会让它死的。”克莱门特说。

格洛尔这才点点头,小心地将鸟儿交给克莱门特。

上将非常准时,说五分钟就五分钟。当他回来的时候,格洛尔正靠着床头半睡半醒。

迷迷糊糊间,格洛尔感觉到自己的脑袋离开了坚硬的床头,被靠在了另外一面同样坚硬的存在上。但这会儿靠近的地方,可比床头暖和不少。

格洛尔刚想撑着睁开眼睛,克莱门特就将手捂在了他的眼睛上,低声说:“不用起来,不用睁眼。”

刚刚撑起的一点儿眼皮获得赦免,立马重新盖了回去。

*

然而第二天,格洛尔陛下发烧了。

没有一点征兆,突如其来地就发了烧。

伴随着这个消息的出现,整个王宫高速运转了起来。无数人因为这个消息而被从温暖的床铺里抓了出来,连夜加班。

例如说陛下的首席宫廷医师艾萨克,自从凌晨时分被一个电话叫到陛下房间之后,就一整晚都没能离开。

但这晚只是一个开始。随后连着五天时间,格洛尔陛下的高烧都没退下。

塞利安伯爵的闭关进程因为陛下的身体问题而推迟。当晚,伯爵发了很大的火,彻查了王宫所有人员的踪迹和当夜行为,一口认定是有人带陛下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嫌疑最大的当然是从最近开始跟随在陛下身边的另外一人,克莱门特上将。塞利安伯爵也确实做好了调查上将的准备。

不过陛下高烧之中醒了一次,将塞利安叫到身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事情,这件事忽然就没了后续。克莱门特上将没有受到什么调查,他继续留在王宫里,甚至依旧保有随意进出陛下卧室的权限,与塞利安伯爵一同留在陛下床边照顾。

终于,到第六天的时候,陛下的情况有所好转。

陛下的烧慢慢退了,塞利安伯爵的愤怒随着陛下的清醒而得到缓和。整个王宫在担惊受怕将近一个星期之后,终于能够松一口气。

不过在陛下的寝室里,一场恶战才刚刚开始。

“不,塞利安,我不想喝。”纯澈而委屈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因为嗓子太久没用,陛下的话语满是沙哑。

金发少年将脸撇到了一边,软声说:“这药太苦了,现在喝会很难受的。让我休息一下,晚点再喝好不好?”

“不可以哦,陛下。”

塞利安语气温和轻缓地对陛下说道。他坐在陛下床头,轻而易举地就将满脸抗拒的小皇帝从被子里抱坐了起来。他从床头拿起药碗,送到了小皇帝的嘴边,温和地说:“除非您愿意继续输液……”

“不——”

听到这个,格洛尔陛下哀嚎一声,别过头,想要直接往旁边倒去。可是塞利安随手一抓,就重新将他的身体捞回了正位,一点也不给他逃避的机会。

格洛尔刚从高烧中苏醒,这时候浑身无力,根本没有什么抵抗的能力。苦涩的药味飘入鼻中,陛下的脸庞瞬间就皱成了一团。

他求助般地望向床边的首席医师,哀求道:“艾萨克,你快帮我说句话。”

艾萨克的年龄比起王宫里就任的其他人来说年龄不算大,今年只有三十来岁,一直以来也将他当做弟弟般对待,对于他的请求几乎没有拒绝的时候。

果不其然,听到这句话的艾萨克一脸纠结,看着陛下委屈的面容满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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