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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素是抑制剂的O没人要(134)

时也轻笑。

但是没有人说出来,就像这是一个心照不宣的小秘密。

——婚礼。

他们没有过婚礼。

贺临渊道:“走了。”

时也点头。

片刻。

时也歪头轻笑,“怎么不走?”

贺临渊垂眸, “你先回去。”

时也抱胸道:“贺同学,在这里也要和我比一番吗?”

贺临渊挑眉,“时也同学的胜负欲才是最重的那个吧, 快回去。”

时也哼哼唧唧道:“那你也赶紧回去啊。”

贺临渊叹了口气,转身道:“照顾好自己。”

语气很轻,就像是不经意那番。

时也愣住了, 可能是完全没想到能从宿敌口中听到这句话。

时也下意识道:“你好肉麻。”

贺临渊走了。

时也呆呆地对着空气说,“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当晚, 时也做了一个羞耻到他一边睡觉一边抠城堡的梦。

但是他很喜欢。

梦里是他和贺临渊的婚礼,时宜和沈辞站在前侧笑盈盈地看着他们,两双眼睛就像平时看时也那样,温温柔柔。

时也视线穿过他们,看见站在最末端,手捧鲜花逆着光的贺临渊。

贺临渊的眼神并没有很温柔,甚至带着点倨傲。

但那双眼睛里的是他。

……

隔日, 沈辞和贺行川也抵达前线。

每年风暴行动的直播沈辞和贺行川都会作为军方代表给予将士鼓励, 也会在沙尘暴圈外坐镇指挥。

这次的风暴行动和往年不一样, 因为深渊之王的关系深渊没有进入休眠状况,于是军队没有余力再进入沙尘暴圈了,将抵御和风暴行动合并了起来,但往年的流程没有变。

时也和周礼驻扎的地点就在城市外围,恰好是沈辞和贺行川的第一站。

时也看到沈辞就想到了之前偷的药,这么久了也没消息,时也随即给他那位老同学发了消息催一催。

沈辞做了些常规工作,快速地直播完后就来找时也了。

“在这里还住得习惯吗?”沈辞来找时也的时候,时也正在战舰舱房里检查机甲。

说是营地,但不是真的风餐露宿,而是住在战舰或者飞行器里,装着机甲和武器、食物供给等的战舰在中央,飞行器作为居住的营地排列成阵,四面防御。

时也点头,“挺好的,现在还没打起来,住宿比之前出任务的时候好多了,吃得也好。”

“那就好。”沈辞笑道:“我给你布置的功课怎么样了?”

时也喉头一哽。

唔。

出任务了还要被查岗呜呜呜呜。

离谱的是,之前沈辞教他的是账目和管家,虽然时也不擅长数学,但至少还是学生可以接受的范畴。

但自从他逐渐掌握了这些后,沈辞开始甩他科研和RS资料了。

时也学习比较一般,尤其是化学、数学,但如今却被迫深入学习,一看到沈辞就像看到了小学班主任,直接虎躯一震。

时也干笑道:“做好了,但是还没检查。”

沈辞伸手,“我看看。”

时也心虚地把报告交给沈辞。

沈辞虽然一直温柔和气,但气场还是让时也这个偏科学霸瑟瑟发抖。

沈辞之前还捏着他的成绩单语气柔和地说,时也不笨,只是不愿意花心思去琢磨不感兴趣的科目罢了。

沈辞看了片刻,微微蹙眉。

时也咽了咽口水。

沈辞放下报告,有些讶异道:“不用紧张,我觉得……你做得很不错。你的解题思路很有趣。”

科研研究项目没有准确的答案,实验充满未知与不确定的因子,但时也给的答案总是有很多新鲜和特别的思路,沈辞看得津津有味。

很有启发性。

“你的思维很适合做实验。”顿了顿,沈辞纠正道:“你的思维,适合做任何事。”

时也眨巴眼。

真的吗?

沈辞把公文放到一边,“这样我就放心了,聊些放松的话题吧,走,去吃……”

沈辞话还没说完,就见程千语大步走了进来,“沈先生,周教官那边有事找。”

沈辞顿了顿,无奈道:“晚上有机会再一起吃饭吧。”

沈辞和程千语离开了,时也顿了顿,决定找徐献里他们一起吃。

“叮咚。”

那位朋友在时也的催促下终于回复了。

[抱歉抱歉!我之前在考试,医学生的痛苦你知道的,考完后我这就给你化了]

[是压住癌症症状的药哦,药效很强,是帝国的禁药,我化了后花了很长时间销毁痕迹,所以现在才回复,你怎么拿到的?]

[算了,帝国现在对这个管制不严,商会也一直钻漏洞,我们什么离谱的药也见过了,你不方便说就别说了吧]

时也一整个愣住了。

啊……?

癌症?

禁药?

时也手心有些凉,随即回复。

[可以说得再详细一些吗?怎么就癌症了??]

[准确来说是器官衰弱,具体原因有很多,主要是长期暴露在辐射之下,其他原因可能是生活不规律,例如三餐不固定睡眠不足,还有情绪问题。]

[一般服用这个药,就表示已经到晚期了,这个药主要是用来止痛和保持器官运作的,否则连饭可能都吃不下。]

时也不敢置信。

怎么可能?

沈辞看着除了偶尔很累之外,平时并没有什么问题,甚至也可以一直高强度工作。

会不会是搞错了?

时也面色有些苍白,手指也在发颤。

要么是化验错误,要么是沈辞并没有在服用这个药,只是恰好出现在他桌子上而已。

对面见时也久久没回复,大约猜到了什么。

[抱歉啊,但这就是事实。你……做好心理准备。]

[晚期的话,寿命可能所剩无几了]

时也回过神,给这个朋友打了句谢谢后随即联系纪闻戈。

接通后,时也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教官!”

纪闻戈大约猜到了什么。

“……你也知道了?”

时也没说话。

纪闻戈道:“那天我回去找人化验得出结果后,就想办法从沈先生的治疗机器寻获情报,资料不多,但足以让我去和沈先生对峙。

……沈先生确实有在服用这个药,他身体实际上已经不行了,而且……”

纪闻戈沉默了许久才找回情绪,“我之前不愿意和你说,但如今不得不说。”

时也怕自己控制不住,找了个椅子坐下,调整了情绪深吸一口气道:“您说。”

纪闻戈道:“沈先生的寿命只剩下月余了。”

纪闻戈一向严肃冷淡,但时也听出了他语气里的颤抖、愤怒和不甘。

不是难过,是不甘。

怎么会这样呢?

这本不该是这样的结局。

“……”

一阵沉默,纪闻戈等了片刻后问道:“时也,你还好吗?”

时也低声道:“嗯,挂了,谢谢教官。”

“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