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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素是抑制剂的O没人要(154)

不愧是时也!

但很可惜,时也是邵丛和宋年迁得不到的Omega,毕竟有贺临渊这座大山在。

[邵丛和宋年迁能和时也打架吗?不能!]

[邵丛和宋年迁能嘴炮时也吗?不能!]

“哇哦!居,居然是季成玉那个修罗?!”

医院里,时也拽着时宜的肩膀疯狂晃,“我和贺临渊之前去法院的时候看过他,他好瘠薄可怕的,那个气场……啧啧!没想到他原来是个这么感性的人?还能和哥你聊艺术和文学啊?”

时宜靠着床头,看着终端一脸空白。

昨晚他那位网友敲了敲他,说他深感抱歉,还说他愿意帮忙,恳求时宜给他一个弥补的机会。

时宜自然答应了,不答应他是怕对方更为愧疚。毕竟这事原本和对方没什么关系,纯粹是卓源在发疯。

没想到……对方的帮忙……是这样?

季成玉……他听说过,是连检察官都惧怕的上司。

怎么会……?

在时宜结婚后漫长的岁月里,除了时也,他唯有在画画和创作时能感到快乐,至少这是他“自己”,后来那个人出现了。

那个人是自己的知音,他理解他所有的作品,还被他作品所吸引,时宜能感觉到对方对自己画作的真心与欣赏。

于是时宜在对方身上找到了信心与快乐,他想,他果然还是有很多擅长的东西,他还能做他自己喜欢的事,他很喜欢和对方聊天,逐渐地,他们从画聊到了生活、艺术、时局……所有的一切都能聊,对方涵养高知识深,他们有时候会交锋,有时候惺惺相惜。

时宜在对方身上感受到了久违的自由。

那一段段浮现在屏幕上的文字,带他飞出了那幢冰冷的豪宅、飞到了漫无边际的天空。

但时宜下意识地逃避现实,他从没想过将对方与现实连在一起,出了这事,他身份暴露后他也完全不和对方聊了。

他从没想过对方是谁。

“赢定了!季成玉帮我们,这下卓源真的寄了,哈哈哈!!哥!不愧是你……!”时也眼睛亮晶晶的,手舞足蹈道:“连季成玉都成为你的粉丝了!”

时也说完才发现时宜面色古怪,随即收住了嘴,凑到时宜身边小声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我只是,有点意外。”时宜回过神,笑道:“没什么事。”

“哦……”

就在这时,有人敲了敲病房门。

贺临渊起身去开。

医院已经被贺家把控住了,确认安全的才能被放进来,但这会儿进来的却是一个陌生的Alpha。

男人身形高挑,站起来和贺临渊一样高,穿着整齐的西装。

贺临渊五官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疏冷与优雅,让人不敢亵渎;这位Alpha五官同样精致,但他让人不敢靠近的原因是那过分冷冽的神色与身上那犹如冰霜的气场,坚硬不可摧。

贺临渊上前伸出手,饶有兴致地挑眉笑道:“好久不见,季先生。”

来人——季成玉也伸手回握,点了点头以低沉而毫无起伏的淡漠声音道:“贺先生。”

时也和时宜有些愣。

季成玉……?

时宜面色再次变得一片空白。

他是怎么都无法把眼前的人和那个和他聊浪漫星空与绚烂色彩的人连在一起。

“时先生。”季成玉走到时宜的病床跟前,严肃而认真道:“对不起。”

时宜愣了好久才道:“啊,没关系,不是你的错,卓源做的事和你没关系。”

季成玉看了眼时宜身上的伤,微微抿唇,没说什么。

他的抱歉与愧疚是没来得及提供他力所能及的帮助,如今在他面前的时宜此刻已经满身是伤了。

季成玉往前踏一步,时宜身体下意识地往后倾了些,藏在被单里的手攥住了床单,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时也了然,挡在了时宜身前。

他知道时宜表现得再怎么轻松和不在意,即便他本身并不是个胆小的人,但在经历了这些事后,也会因为卓源产生创伤和后遗症。

时也察觉到,原本就不是外向性格的时宜如今对陌生人有些抗拒与害怕。尤其是Alpha,更别提季成玉这种攻击性无比强烈的Alpha,连普通Omega都会害怕的存在,更别提刚从卓源手中活下来的时宜。

季成玉也留意到了眼前的情况,他顿了顿,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认认真真地从他的公事包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盒子。

盒子很精致,一看就是被主人精心包装过。

“我……给你带了礼物。”季成玉道:“之前就想着如果有机会见面要送你。”

季成玉面上一片寒霜,动作细心看就能发现其中难以察觉的紧张。

季成玉小心地把盒子递了过去。

“是扎克大师的限量设计,就是那支‘玫瑰之吻’,你之前说过很向往他的设计;但这支钢笔从火星运过来,路途遥远艰难,因此有些瑕疵,希望你不要介意。”

时也暗自咋舌。

自从和贺临渊在一起后,时也那根筋稍微地敏锐了一点点,如今他再迟钝都明白季成玉的小心思了。

毕竟从火星运东西过来不仅仅是需要巨额那么简单,这不是有钱能办到的事,这得自己亲自去奔波劳碌,多方面和机构申请、费心费力亲自监督运送过程,还得考虑气候、运输气压等问题。

那么辛苦,就为了运一支钢笔,旁人也许会觉得这人疯了。

时宜愣愣地看着那个精致的小盒子。

时宜藏在被单里的手因为喜悦而无意识地松开,他露出了真心的笑,“……我很喜欢,谢谢你。”

送完礼物,季成玉理了理领带,拉过椅子规规矩矩地坐下,和几人一起商讨接着开庭的对策,说完他就走了,也没留下吃晚饭,仿佛公事公办那般。

季成玉走后时宜才松了口气,放松紧绷的心情,累得直接睡了。

时也关上灯,和贺临渊一起上了飞行器准备回军部开另外一场会议。

如今贺行川是赢定的了,因此他们接着要担心的问题是……周礼会怎么做?

时也靠着座垫,有一搭没一搭道:“以前周礼是想要隐瞒上将与Alpha和深渊的秘密,为此还记恨上了Omega,不停打压Omega,但现在Alpha的秘密已经被捅出来了,也不知道他接着会怎么做……”

贺临渊垂眸,“说不准,但就在刚才你们和季成玉说话的时候,我收到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时也坐直了身,生无可恋道:“……先说好消息。”

贺临渊道:“周别故身上的毒被周礼解了,让我们恭喜周别故重获健康之身。”

时也抱头痛苦道:“你别说了。”

坏消息就是,周礼没了掣肘了。

之前纪闻戈给周别故下的毒本就是帝国军部牢狱里用来对付囚犯,逼供他们说实话的道具,因此同样作为军部军官的周礼能找到解决办法并不稀奇。

但现在周礼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了,而他们甚至不知道周礼接着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