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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素是抑制剂的O没人要(3)

但贺临渊对于联姻与伴侣极度抗拒,在时也分化之前,匹配机从来没有为贺临渊作出任何相应匹配,这个崭新的匹配报告可以说是贺家的一个新希望。

但这有什么用呢。

时也龇牙咧嘴,他和贺临渊?

哒咩!

但无论如何他都得在三天之内取得法院的批准,否则就真的得收拾包袱转系,被父母安排去结婚了。

时也有些恍惚地走到亭子处,想了想,还是给宋年迁打了电话。

无论是退婚还是什么,总得有个明确的交代,他才好思考接下来要怎么做。

“喂?”

“是我。”

“啊。”手机另一端传来一把吊儿郎当的男音,“是阿也啊,怎么了?”

时也开门见山,“退婚这事是真的吗?”

“胡说,宋家骗你的,我怎么会和你退婚呢?”

宋年迁这样说时也反而觉得奇怪了,于是沉默了下来。

宋年迁的父亲是商会会长,宋家掌握着帝国的大部分经济与商务,这个联姻实则是时家高攀了,但宋年迁爱玩,成天花天酒地不务正业,因此宋老爷想着也许找个像时也这样凶悍的对象能够管管他。

以前时也还比较小的时候被宋老爷给了糖,叮嘱着要监督宋年迁。那时候的时也脾气比现在更冲,拼了命地努力想要考上军系,因此他确实一直在拉着宋年迁学习,按着宋年迁的头勉强考进了星河这个名校。

时也真心对宋年迁好,不过他的好是把自己拿到的奖杯塞给宋年迁,摁着宋年迁让他背书背单词,还要拉人去跑步训练。时也以前除了废寝忘食地学习和训练,最常做的事就是到赌场和电动城去拽人。

宋年迁只差没连夜扛飞行器逃走。

如果说贺临渊所在的贺家是帝国军权的顶点,那宋家就是帝国所有金钱流动与商务的汇源,从小在这样条件下成长的少爷,本身聪明又帅气,怎么可能忍得了这种“管教”,还因为时也,宋年迁被他那群狐朋狗友们笑没用了好几年。

两人越吵越凶,最后时也长大了,觉得自己可真是个傻叉,也不管宋年迁了。

因此不想退婚的反而是宋家,如果说谁最想退婚,那肯定是宋年迁。

宋年迁没听见时也的声音,于是道:“我听到广播了,你在校长室外吧?我正要去找你呢……啊,看到你了。”

时也转头就见一个男人朝他这边走来。

宋年迁染了一头叛逆的奶奶灰,搭配耳钉看起来就是个典型的富二代。商系学生不像军系那样必须穿军服,因此宋年迁全身上下都是昂贵而花里胡哨的服饰。

宋年迁走到时也身边,脸色却是变了变,时也的信息素让他极度不舒服。

当然就这个信息素,没有哪个Alpha能舒服。

宋年迁不动声色地退了几步。

时也抱胸看着宋年迁。

宋年迁干咳了声,压下了不适上前伸手就揽住时也的肩膀,热情道:“婚不会退的,应该是有什么误会吧?你不相信我吗?”

“也许是有什么人看不惯你,故意破坏呢?”

时也微微蹙眉。

校长总不会骗他,但宋年迁也没有说谎的必要,这是怎么回事?

为了证实,时也道:“我需要和你领证结婚,然后用你的签名和法院申请通融。”

“好啊,我让律师去写合约和准备领证需要筹备的东西。两天后我家办宴席,到时候你来参加的时候我给你签名。”宋年迁意外地很好说话,甚至比他以往都要好相处。

时也都觉得有些魔幻,宋年迁什么时候对他这么和颜悦色,百依百顺过?

不过没出什么岔子就好,反正他和宋年迁早领证晚领证也就那样。时也看着眼前开始对着终端呼朋唤友去玩乐的男人,只觉得疲惫。

赶紧拿到签名,然后自己搞事业将来去前线赚大钱,离父母和宋年迁都远远的!

“啪!”

时也和宋年迁同时转头看向传来声响的方向。

“不好意思。”贺临渊站在一旁,弯腰捡他掉落在地上的书本,抬眸温声道:“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原本是想来看看书,没想到你们在。”

“啊,原来是临渊,没事没事。”宋年迁狐狸眼笑得咪咪的,商家毕竟还得靠军家放行么,贺临渊还是这种身份,于是友善道:“我们也说完了反正,这地方你用呗。”

“多谢。”贺临渊就这样堂堂正正地走进了亭子里。

宋年迁见时也看着贺临渊,怕他俩在自己面前打起来,拉住了时也的手腕道:“走。”

“啪!”

时也一愣,发现贺临渊也拉住自己空着的另一个手腕笑道:“不好意思啊,我有班上的事要和时同学说。”

贺临渊是班长,他这样说确实合理。

时也一左一右被拉着,在亭子里呈了一个“大”字。

时也转头睨着贺临渊。

这是要继续今天早上没打的架么?还是说他这个单身狗心里不平衡了?

时也和贺临渊撕逼了几年,大到课业格斗,小到4X99小游戏都要争一高下,而时也有联姻对象但贺临渊没有,自从发现贺临渊真的会不爽,时也就像打鸡血那样天天在贺临渊面前秀和编造他那不存在的恋爱与温存。

“……行。”宋年迁心想打架就打架别拉上他就行,于是松开时也快步走了。

时也一个反手拉住贺临渊的手想要折过来,“你是不是又偷偷调查和跟踪我。”

他和贺临渊闹掰后贺临渊就经常调查他好找他茬。

贺临渊反应很快就抽回手,心道这次他还真的冤,他父亲的私人秘书今天不知道吹什么风,说要亲自来接他放学,贺家的私人飞行器很惹眼,因此贺临渊让秘书在这没什么人的偏门等他。

“不仅仅是退学,我还知道其他的事呢。”

贺临渊退开几步,动作优雅地整理他的白手套,“比如……”

时也冷着脸看他。

“宋年迁在骗你。”贺临渊歪头看时也,“不过反正你也被那个花花大少骗了不少年,笨比。”

时也喝道:“你骂谁笨呢!”

贺临渊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时也,语气是只有两人独处事时才会展露出来的恶劣和尖锐,他笑道:“骂的就是你,你以为宋年迁不会用抑制剂信息素影响健□□/理不契合为由逼迫宋家解除婚约?”

贺临渊的一个兄弟恰好是宋家小妹的男朋友,于是便知道了。

“你果然又调查我,像昨晚那样!”时也气道:“他退不退婚关你屁事!”

“也是。”贺临渊挑眉道:“ 有人自欺欺人,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关我什么事。我就是看着可怜,真可怜啊。”

随着贺临渊挑眉的动作,他眼角边上的泪痣也随之挑起,十足地挑衅。

两人昨晚原本就吵了架,而今天早上时也经历了分化、转系危机、糟心父母和宋年迁一系列事,此刻哪里忍得住,情绪直接就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