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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素是抑制剂的O没人要(68)

时也抓完后眼睛一瞬间恢复清明,他吓了一跳赶紧把手抽回。

时也心道,不知道为什么,他此刻好馋好馋贺临渊的信息素。

或者说……也不是信息素,而是想要贺临渊这个人。

想要和他再近一点。

贺临渊不在身边,他就有点不安。

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时也觉得他疯了。

叠标……

不就是叠标嘛!

他又不是娇滴滴的Omega,他才不会被影响!退散退散!

时也欲哭无泪。

贺临渊轻笑,目光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上前把人给打横抱起。

“干嘛……!”时也吓了一跳。

“回房。”贺临渊把时也抱上楼放床上,找了个吹风机,坐在时也身后给他吹头发。

热风吹得时也觉得很舒服,头一点点的,浑身都放松了下来。

时也能感觉到贺临渊的大手在自己发间穿梭,轻轻地梳理,动作还挺温柔,让吹风机的风能够吹干所有地方。

热风时而不时还会吹到时也的后脖子,有些痒还有些疼。

疼是因为腺体因为叠标而有些肿,被贺临渊留下一个浅浅的伤口了,时也一想就来气。

这逼还真的叠标!

怎么回事啊贺临渊以前不是抗拒得要死要活的么,结果现在为了搞他,tm还真不顾一切,也不管他自己会不会萎掉,就这么下嘴了?

拜托,那可是抑制剂信息素诶,他要是害贺家断子绝孙,沈辞会不会真把他给抛尸了。

时也心道,贺临渊就是为了搞他,看他丢脸的样子,他不能让贺临渊得逞。

他才不会做丢脸的事,话就放这儿,他时也饿死,从这里跳下去也不会馋贺临渊的信息素一口!

见时也享受得很又不忘倔强地摆臭脸的模样,贺临渊挑眉道:“还在生气?”

“……”时也不说话。

贺临渊道:“让你画。”

时也愣了一会儿,随即瞪大眼转头欣喜若狂道:“真的?!你当我模特?”

贺临渊放下吹风机,“你画了宋年迁?”

时也:“没有啊,我不想画他。”

贺临渊满意了,点头道:“那你画我。”

时也眼睛亮晶晶的,“我要现在就画!”

“不睡觉?”

“不睡!”

时也噼里啪啦地打着小算盘,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现在不太想离开贺临渊身侧,如果画画就有理由让他俩再……靠近一点了。

呜呜,时也觉得他是个小贱人。

但这都是贺临渊的错。

贺临渊看破不说破,只是饶有兴致地哦了声,语调颇有深意。

时也颐指气使道:“我会变成现在这样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忽然来找我,把我扔河里还叠标我,我会没力气吗?所以你今晚别想睡,我让你干嘛就干嘛。”

贺临渊抱胸道:“好。”

时也指着他放在一旁的书包,“去,把我画板和笔拿来,然后自己摆个好看的姿势。”

时也就坐在床上,靠着床头惬意地画,贺临渊拉了张椅子在窗边坐下。

贺临渊向来倨傲,对自己的外貌更是有信心,也不特意给时也凹姿势,他就拿了本书安静地看。

披着月光,冠着星光。

是典型的无论干什么都能成为一幅画。

时也握着铅笔,仔仔细细地勾勒贺临渊的轮廓与身形,也安静了下来。

他画过很多次贺临渊,虽然是在不正经的本子里,但没有哪一次像这次那样……正式。

贺临渊就站在他面前,他在捕捉他的所有动作与神态。

他才刚被贺临渊叠标,原本满脑子都是贺临渊了,如今还要这样专注地画他,时也脸上越来越红。

他觉得他的贺临渊含量超标了,过多了!

而且都是他自作自受,自己找来的。

唔。

时也手紧紧地捏住笔,越捏越紧。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很想和贺临渊抱抱。

信息素一定很香。

想要抱抱。

贺临渊见时也忽然停下,直愣愣地看着他,低笑道:“怎么?”

“……没。”

时也回神,低头继续画。

时也用指尖轻轻晕染了贺临渊脸上的阴影,栩栩如生的五官跃然于纸上。

时也看着自己的画看呆了。

贺临渊起身走到时也身边,也微微一愣。

他还真没想到时也在这方面那么擅长,之前路曲还说论坛上分享了,时也对于Omega的科目除了做菜其余并不拿手,还被有些眼红的人嘲笑了,毕竟时也华尔兹跳不好,大家给宋年迁写生的时候他还直接画了个火柴人。

没想到……

贺临渊心情忽然好了起来。

看来时也不是不会画,他只是不想画。不想画宋年迁,但是想画他。

贺临渊就坐在时也身前低头看画,时也愣愣抬头,画里一个他,眼前一个他。

但是眼前人与画中人的眉眼却是有一些区别。

时也画里的贺临渊眉眼看着似乎……更为温柔一点。这让贺临渊很意外,时也这小狗天天和他吵架撕逼,怎么还把他画得那么柔和?

贺临渊虽然对外总是摆出温和的模样,但那毕竟是没有温度的虚以为蛇,是贺临渊的伪装。可时也画的不是贺临渊的伪装,在他笔下,贺临渊的五官温暖而灼热。

时也就像捕捉了这也许不存在的一面,永恒地框在了一张白纸里。

嘶。

贺临渊觉得,就像是有猫爪子在他心尖上轻轻地挠了挠。

贺临渊挑眉,“小狗画工不行啊。”

时也:“你TM好嚣张啊贺临渊,你有本事给我画一个!”

实际上时也画得很好,纸上的人只有寥寥几笔,笔锋潇洒果决,干净爽利,极具风格,但一样就能看得出神态。

贺临渊理所当然道:“我不会画,我会品鉴。”

时也反手把画板藏进怀里:“那不给你看。”

贺临渊无所谓的模样,转身去盛了一盆温水递到时也面前,“洗手,睡觉。”

时也哼哼唧唧地把手泡了进去搓揉,把铅粉给洗掉。

洗了片刻贺临渊看不下去了,贺临渊有轻微的洁癖与强迫症,时也这是洗狗爪呢,怎么洗贺临渊看着都不干净。

于是贺临渊把水盆放在时也膝盖上,自己则是蹲下握住时也的手隔着手套仔仔细细地洗。

时也低头,声音不自觉地放软,“为什么不摘手套啊?”

贺临渊专心地擦拭那双能画出无数作品,能开机甲又能做饭的手,“不摘。”

“哦。”时也瘪嘴。

“好了,睡觉。”贺临渊起身去倒水关灯。

熄灯了,四周陷入黑暗,时也枕着手睡。

时也心道,他不想把那张画交给老师了。

不想让别人看。

他明天上课前再画一副交上去好了,但也不能画得太敷衍,否则老师真以为他不会画画然后给他更多作业和辅导,那就有点尴尬了,也很耗费时间。

时也想了想,在贺临渊睡着后偷偷起身,借用终端微弱的灯光,再画了一张贺临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