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今天渣攻火葬场了吗?(7)

作者: 闻三一 阅读记录

另外,哪里来的鬼鬼祟祟,那是他饿得在揉肚子。

他耸耸肩:“无可奉告。”

“那你为何能写出《万毕术》上没有的东西?”梁奚对自己的怀疑很有底气,步步紧逼。

谢元皱着眉头没说话。

“搜身吧。”说话的竟是梁珏,他低笑了下,戏谑眼神看着闻清澄,“孤亲自搜。”

这些人当中,除了闻清澄自己,就只有梁珏知道闻清澄了解《万毕术》,可他不直接澄清,而是故意说了搜身。

“可我……”

没等他说完,梁珏便在他面前用高大的身形隔开了他和其他人,将闻清澄的身子掩在了阴影里,然后修长冷白的手指瞬间附上了那把细腰。

闻清澄顿时一僵,他身子骨架偏小,腰肢纤细柔软,此时被梁珏一只手死死抓住,冰凉的触感令他如入冰窟一般,像是要把他整个人困住,让他无处可逃。

那每一根手指都没有温度。哪怕隔着衣料,闻清澄也忍不住浑身战栗,不敢去看那双眼睛,手也不知道放在哪里。可梁珏就是故意捉弄他,颀长的手指反复游走,来回摩挲,毫不顾忌。

那哪是搜身,分明就是折磨。

在这么多人面前,闻清澄那种被禁锢的窒息感越来越强,他不能呼救,不能逃跑,甚至无法拒绝,只能僵硬地站着,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

梁珏背对着众人,手下小动作不断,划过后腰时,又在闻清澄腰窝处掐了一把。

闻清澄只觉又痛又麻,浑身力气卸去大半,只有抓着梁珏臂膀才能勉强站住,他咬着唇,抬头去看梁珏时眼里已经噙满了泪水。

与他对视的是一双看不见底的双眸,像能将他整个人都吸进去。

像是过了几年那么漫长,梁珏才将闻清澄放开,他靠坐在书案边,拿出帕子擦着手指,对着梁奚撩了下眼皮说:“什么都没有。”

梁奚哪肯罢休,过去拍着闻清澄桌面:“这里还没搜!”

但那上面只放着一支快秃了的毛笔,一方缺角的砚台,还有一本《万毕术》。但梁奚像是会预知术般,蹲下身,很快就在书案背面发现了一本粘在上面的《杂物论》。

闻清澄虽然不知道这本书为何会在那里,但他以前看过,里面确实有不同的铜器炼制方法。

“人赃俱获,还不承认吗?”梁奚得意地叉着腰,声调陡然升高,大声质问。

谢元接过书册。

“哎。”闻清澄缓过神轻叹了一声,即使此时他还是一脸温和,看着梁奚问:“六公主可读过此书?”

“这和你抄袭有什么关系!”

闻清澄的鹿眼眨了眨,显得无辜至极:“若公主读过,就知道在下没有抄袭了。”

学室里的人不明所以,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不错!”谢元忽而抚掌,端详着手中书册,面带怀念道,“这是老夫上学时读的,成书于一百多年前,当时的铜器制作技法和现在大不相同,而刚才清澄所述的几种,都不在这本书里。”

一句话便将闻清澄身上的污水洗了个干干净净。

谢元看向闻清澄,眼里有藏不住的赏识:“所以老夫才说清澄的才华非常难得,据老夫所知,他所述的这几种方法,有三种是当今任何书册里没有提到过的,所以他根本不可能抄袭!”

一席话听得梁奚目瞪口呆,她压根不信闻清澄能写出五种方法,更不信他能不使任何花招就赢过上舍所有人,这才悄悄叫人弄来这本书粘在闻清澄书案下面,就想在众人面前让闻清澄出丑下不来台,没想到竟会闹出乌龙。

“等等。”梁珏漠然看着梁奚,走到闻清澄书案前,俯下身,探手从下面揪出了一小块粘土,嫌恶往桌上一摔:“还是湿的!六公主要不要解释一下,你是如何知道这下面粘着书呢?”

登时梁奚的脸色难看得仿佛连吃了百十来根苦瓜,一场势在必得的揭发瞬间成了诬告,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诬陷同窗,贼喊捉贼。孤以前可是小瞧你了!”太子厉声呵斥,“太傅,将此事整理一下,呈报陛下。”

继而转头对闻清澄道,“走,孤没工夫跟这些闲杂浪费时间。”

于是众人便自觉给梁珏让开了一条道。

闻清澄跟在后面,路过时用凝着水的眸子瞟了眼仍一脸错愕的梁奚,那眼神里似有炫耀和嘲讽,但好像又什么都没有,清澈又透亮。

然后所有人就看见那个任何人都爱答不理的太子回过头,似笑非笑地用手指捏着小伴读下巴,生生让他扭过了头:“看什么看?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闻清澄:有人假公济私,公然夹带私货!

太子:怎么?你咬我?

第6章 红药06

殷粟被亲爹大司马打断一条腿的事是三日后传到东宫的。

那日殷粟从太学离开后,吓得不敢回家,筹了些银子要连夜出城,结果愣是被他爹拦在了城门口。

据说当夜殷粟被打得鬼哭狼嚎,就连司马夫人,殷粟的亲娘哭哑了嗓子也没能阻止。

大司马向来最宠这个小儿子,可那天像是发了疯一般,在打折了三根棍子后,就随便抄起什么都往殷粟身上招呼。

最后还是司马夫人以死相逼,拿刀横在自己脖子上,求大司马饶了儿子一命。大司马这才放过被绑在马圈柱子上,已经奄奄一息的殷粟。

可人虽被救下来了,但一条腿废了。

一想到那个狗仗人势的东西今后都要跛着条腿,闻清澄躺在塌上笑出了声。

他还听说后来谢元奉皇上之命,将梁奚停学一月,并命她将《万毕术》和《杂物论》抄写五十遍,抄完后要重新考核,通过后才准复课。

梁奚到处跟人哭诉手都要抄断了。她母后佘贵人私下去找谢元,却被一口回绝,直接给佘贵人吃了个闭门羹。

看着那些捉弄他的人一个个落难,闻清澄渐渐觉得,这宫里似乎比自己想的有趣些,不过最恼的还是梁珏,虽然这两日大概是被伺候得高兴,梁珏连着好几日都没找闻清澄麻烦。

但梁珏总喜欢动手动脚,偏偏闻清澄容易脸红,一碰他小脸就胀得跟煮熟的螃蟹似的。

“是不是又想被孤欺负了?”

闻清澄不说话,两只小鹿眼湿漉漉的。

“你听话,孤就会对你好。”

闻清澄才不信他的鬼话,可嘴上喃喃道:“好的殿下……”

“小东西。”梁珏伸手又来揽他的腰,见他要躲,就去蹭他的脖颈,缓声道:“去拿你的凉被来。”

“怎……怎么?”

“陪孤睡觉。”

要了命,闻清澄一连几日腰都是又酸又痛,这日起来,见梁珏出去了总算松口气,想去膳房找吃的,可刚一开门,就看见地上有团黄乎乎的东西。

本以为是谁丢了个毛线团子,闻清澄想伸手去捡,哪知手指刚一碰上,“毛线团子”就突然发出“嗷”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