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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被死对头攻略了(103)

作者: 舟迟不挽 阅读记录

沈南晏苦笑着摇了摇头:“哪有这么简单。”

秦柒笃定道:“我敢打赌,他对你绝对余情未了。”

沈南晏把文件夹中的东西递给他:“有空操心我,不如操心操心你自己,现在回了国,糊弄你妈就没那么容易了。”

秦柒是过来帮他哥取资料的:“我嫂子今年怀上二胎了,我妈忙着照顾嫂子,才没空搭理我呢。”

沈南晏大学学的金融,毕业后却没有接手母亲的公司,选择了自己创业。在创业路上幸逢秦柒搭线,跟秦柒的哥哥秦越在观念上很合拍,于是两人一起创业,成了合伙人。

公司初期起步并不顺利,经历各种困难,但好在两个人都有决心,也有能力,公司在国外发展很好,去年开始他们逐渐把公司重心转到国内。

秦越因为妻子怀孕需要人照顾,先他一步回国,沈南晏留在国外把剩余事物处理完才回来。

回来的第二天,就接到秦越要求,陪妹妹参加朋友的生日会。

他拒绝无果,没想到遇见了江逾白。 。

江逾白拿着沈南晏的手机号迟迟没有拨出,那串数字在脑中过了一遍又一遍,已经倒背如流。

即将按下拨号键那一刻,手机进来一个电话,来电显示是他母亲。

他接通,叫了一声:“妈。”

宋白映在电话那头说:“逾白,前不久跟你提的那个相亲对象你还记得不,今晚有没有空,有空的话吗安排你们见一面。”

“逾白”这个称呼宋白映以前很少用,江逾白工作后,宋白映才渐渐用了起来。

最近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宋白映愈发关心他的终身大事,生怕他孤独终老。

江逾白有点无奈:“今晚有别的事,去不了。”

宋白映说:“什么事,除非是感情上的,否则今晚别想推掉,妈帮你看过了,对方长得俊俏,各方面条件也都很好,最重要的是工作不忙,刚好和你互补,能多花点时间陪你。”

江逾白被他说得脑瓜子疼,目光不自觉看向旁边躺在口袋里的外套。

最近持续降温,天空好像又下起了雨。

一阵风顺着窗户潜入,带着几丝清凉细雨。

江逾白好像又感受到了昨晚在沈南晏背上,微雨淋湿发梢的感觉。

摩挲着口袋中的衣角,江逾白说:“是感情上的事,我大概……要开始追人了。”

第69章 再追一次

江逾白其实并不确定跟他通话时秦柒口中的“为情所伤”是不是意有所指, 他只是想赌一把,赌沈南晏忘不了的那个人是自己。

分开后他不是没有尝试过接触别人,但再也没有哪一个人能够让他产生心动的感觉了。

昨天沈南晏忽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明明什么都还没有做, 他就心跳怦然。

按下拨号键后,电话里每一个跳动的铃声音符都让他感到不安,他屏住呼吸, 大气都不敢喘。

“喂。”沈南晏的声音通过听筒传来。

江逾白张了张口:“沈南晏, 我是江逾白。”

那边嗯了一声, 似乎对他打来的这通电话并不意外。

江逾白一手无意识的抚弄那件外套, 一手举着手机,说:“你的衣服洗好了,如果方便的话, 你给我一个地址,我现在给你送过去吧。”

“好。”

沈南晏报了一个地名, 在某办公大楼的二十八层, 应该是他工作的地方。

沈南晏的声音跟十年前不太一样, 但即便是隔着听筒, 也仍然好听,带着一种他从前未曾听过的,更加成熟的韵味。

他很想多听听沈南晏的声音, 跟他多说几句话,哪怕只是通过手机。

正斟酌着该说些什么才好,沈南晏先他一步开了口:“你吃晚饭了么?”

江逾白怔愣片刻, 如实道:“没有。”

沈南晏:“那待会儿一起吃晚饭吧。”

江逾白:“好。”

“江医生, 你快过去一趟,病人家属不满治疗结果, 在病房闹起来了!”一个护士慌慌张张跑来,说话的声音又急又大。

江逾白尚未回应,电话里,沈南晏说:“你先忙,我等你。”

“好。”

挂断电话,江逾白上楼去了病房。

病床上躺着一位截了肢的老太太,旁边正在吼叫的是她的儿子,大概四十来岁,体型微胖,看起来蛮不讲理。

“我妈送来医院的时候手还好好的,你们说截就截,现在手没了,生活没办法自理,你们负责吗?!”

病房外围了很多围观人群,有人指指点点,说这家医院名气那么大,没想到竟然这么黑心。

几位护士和医生在极力劝说,病人家属却完全听不进去:“我不管你们有什么理由,我只知道我妈好好的手送这里来就没了,这件事你们必须赔钱,没有商量的余地!”

护士长道:“王先生您先冷静,您母亲当时的情况您也是知道的,如果不截肢的话有很大概率会危及到是生命,我们医院做出的所有……”

她的话被王先生打断:“我知道?我知道什么?你只知道你们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把我妈送进手术室,再推出来的时候手就没了!”

他看着护士长,眼神像是要吃人:“你是护士里的头,就是你把我妈害成这样的吧?”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戳护士长的肩部,力道不小,一路往下,位置越发不可控。护士长身后挨着一张空床,屡屡后退直至躲避不得,眼看手指就要戳到胸部——

江逾白就是这时候挤出人群的,他拉了一把护士长的手臂,挡在她前面:“王先生,有话好好说,请不要动手。”

病房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江逾白赶过来时被堵得寸步难行,好在赶在最后关头挤了出来。

王先生被人胡截,脸色很不好:“你又是谁,不要什么小医生小护士都来跟我瞎扯,让你们医院能做主的人来跟我聊。”

江逾白示意护士长先离开,同时回答王先生的问题:“我是您母亲的主治医生,今天早上跟您在电话里聊过的。”

手术是早上做的,签署知情同意书前,医生打电话询问家属,告知具体情况,家属一听要截肢完全不乐意,医护都以为他是出于对母亲的心疼,没想到进一步跟他解释如果不截肢可能会危及生命时,对方反对截肢的态度更加明显了。

当时接电话的家属,正是这位王先生。

昏迷的老太太就是在他们通话的声音中短暂清醒过来的,王先生声音不小,老太太虽然一把年纪,但耳朵很好。

最后她用虚弱的声音道:“趁我现在还没迷糊,我自己签吧。”

老太太签字时手都在发抖。

手术很成功,上午就做完了,他的儿子就在北京,却一直拖到现在才来医院。到病房的第一件是也不是关心自己母亲的身体状况,而是找医院索赔。

听了江逾白的话,王先生终于正眼看他:“哦,主治医生是吧,就是你做决定把我妈的手截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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