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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被死对头攻略了(15)

作者: 舟迟不挽 阅读记录

“哪能啊,我们沈哥光是靠这一张帅脸都能招来陪聊呢。”陈易眼睛看着沈南晏,意有所指。

一直没说话的沈南晏终于舍得出声:“别瞎说。”

老太太惊喜道:“哎呦,是吗?小晏这么厉害呢?”

沈南晏和陈易的声音同时出口。

沈南晏:“奶奶你别听他瞎说。”

陈易:“那可不是吗?”

老太太:“好好好,只要你们两个孩子好,怎么样都行。”

沈南晏想说这是哪门子的好,但是听了后面的话,心里却是五味陈杂,怎么也开不了口了。

反倒是陈易接话快,看着老太太道:“这哪儿成啊,光我们好可不行,您也得好。”

老太太心态向来乐观,这会儿正高兴着,也就顺着陈易的话说:“行,咱们都好。”

老太太拉着他们二人说了许多,从他们的童年丑事说到未来期许,像是要把这辈子想要讲给他们听的话都讲完。

陈易和老太太聊得很欢,沈南晏在一旁听着,只偶尔插上两句。

吃过午餐后,沈南晏和陈易向老太太道别,让老太太赶紧午睡,安心养病,陈易说:“奶奶,我以后还会来看你的。”

老太太笑着点头,目送他们离开病房后,她在床上躺好,掖好被子打算睡觉,不一会儿眼泪却一点也不争气地从闭着的眼睛里流了出来。

她心里想的确实,真好,孩子们都好好的。

沈南晏和陈易离开病房,站在走廊上等待电梯。

陈易问:“奶奶身体还好吗?”

沈南晏轻轻摇头:“不太好。”

随后他俩谁也没再开口说话,他们想要心照不宣的越过这个沉重的话题,但是谁也找不到新的话头。

医院的空气里充满了消毒水的味道,这层楼大都是些需要静养的病人,因此并不吵闹。午休时间的走廊上只有一些推药物的车轱辘声,医生护士们都在尽量减少噪音,但是这些声音像是黏在空气中似的,怎么也消不干净。

就跟病魔似的。

有的人努力克服,却怎么也克服不了。哪怕他们每天早睡早起,作息规律,不抽烟不喝酒,甚至连屋外的路边摊都很少尝上一口。

所以说,人,生来就注定不同,从你的基因开始。

叮铃——

电梯到了,陈易迈腿走进去。

沈南晏抬眸,却看到一副意外的场景,原本打算往前的身子顿了片刻才又继续往里走。

电梯关门,开始下落。

“怎么了?有东西忘了吗?”陈易问。

沈南晏回答:“没有。”

“午好。”江逾白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沈南晏。

“午好。你……生病了?”沈南晏实在不会找话题,于是挑了个虽然是明知故问但确实十分适合表达同学关怀的句子。

谁知江逾白非常给面地回答道:“没有。”

沈南晏:“……”

那你穿哪门子的病号服。

沈南晏盯着他看了半晌,只见他完手完脚,红光满面,精气十足,确实没有一点病态。

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江逾白也一反常态,没有叽叽歪歪。

陈易非常是时候地打破尴尬:“你们认识?”

沈南晏:“嗯,新同学。”

“啊,同学啊,你好你好,我叫陈易,是沈南晏的发小。”陈易非常热情加自来熟。

江逾白也非常热情地打招呼:“你好你好,我是江逾白,沈南晏同学。”

刚好这时电梯开门,江逾白走出电梯,沈南晏紧随其后。

突然电梯外响起一道非常大声的关切声:“白哥你醒了?有没有事,我和陈盛正打算上楼看你呢。”

江逾白被这突如其来的关心吓一大跳,一个不留神往后退了半步,不偏不倚正好撞上沈南晏。

好在沈南晏反应快,伸手扶了一把。

江逾白大概刚从温度很低的空调房里出来,沈南晏手指触及他手上肌肤的时候,传来一股淡淡的凉意,像是冬月的冰雪,酥酥麻麻地顺着手指蔓延。

明明是很舒服的触感,却莫名激得沈南晏迅速收回了手,洋装无事发生。

江逾白简单说了句“谢谢”,没有注意这个细节,满心只想着路右旗这人大惊小怪。

他语气里满是嫌弃:“去去去,大呼小叫啥呢,有什么好看的。”

路右旗强迫他转了两圈,拍拍他的手臂又踢踢他的小腿,没见他表现出什么不适,只是脸色比刚才更难看了些。

路右旗万分焦急地赶来,这会儿见了活的江逾白,还是将信将疑:“真没事?”

江逾白使劲掐了他手臂一把:“我好的很,滚。”

还能骂人,看来精神状态不错。

路右旗这下相信他白哥没事了。

“我心急如焚地跑来看你,结果你就穿着一身病号服来跟我说你没事?”

江逾白睨他一眼:“怎么,你还挺希望我有点什么事?”

路右旗耸耸肩,不置可否。

他还打算说点什么,却听见了陈盛跟人打招呼的声音。

“沈南晏,你也在啊。”

沈南晏转头看他:“嗯,家人病了,来看看。”

他往江逾白的方向瞟了一眼,问:“他怎么了?”

这句话像是触发了路右旗的什么开关似的,听完后兴奋得不能自已:“昨天大半夜他非要带我和陈盛去吃宵夜,结果把自个儿喝高,回家的路上摔了一跤,哈哈哈哈掉公园的观赏小水池里去了,怎么扯都扯不出来,非要在里边游泳哈哈哈哈。”

陈盛虽然也想笑,但他努力克制着,补充到:“然后公园管理人员废了好大一番力气才把他扯出来,宋阿姨,也就是他妈赶到把他领了回去。今天一早他电话不接,我们联系不到人,就问了宋阿姨他的情况,阿姨说他在医院,我们就来了。”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看,这就把人给逮着了。

昨晚为了庆祝江逾白没有因为赌约而丧失人权,他打算小小地吃顿饭,表示对自己坚守底线的奖励。

一路上他带着陈盛和路右旗东拐西拐的,终于在离家不远的路上找到了一家烤串店。

陈盛看着那家店铺,扶额道:“拐一个路口就能到的地方,你东拐西拐的到底是图什么。”

江逾白:“你不觉得这样很神秘吗?”

神秘个屁。

对于挑食达人来说,其实就是没找着比这家更和胃口的店。

江逾白驾轻就熟地点了一些喜欢吃的烤串,又拿了几瓶啤酒。

“你行么你,别喝出事后又让我俩给你善后。”路右旗看见他的举动,发自内心的害怕。

“小瞧谁呢,我今年一定比去年有长进。”

江逾白喝酒的本事不知道随谁,有着常人不能拥有的“一杯倒”体质。

这是江逾白以前没有发现的,因为家庭原因,他平日里碰不着酒。可他又偏偏是个好奇心强的人,去年的今年,他喝下了人生中的第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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