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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草(125)

作者: 十二山君 阅读记录

她捏着他睡衣上的其中一个纽扣把玩,没一会儿就摸到了喉结上。

辛念一直认为,全身上下,时易最性感的地方就是喉结。它挺巧着凸起,偶尔滚动,像是刀,又像是药,勾着人凑上去咬一口。

喉结也是时易全身最脆弱的地方。当辛念触碰上来的那一刻,酥麻便从那个触电四周蔓延。他喉咙一紧,狠狠扣住辛念的手腕,黑眸幽幽,低声威胁道:“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不是说早点睡觉么?”

辛念的手指轻轻弯曲,不再动作。

时易微微放松,从手腕上移,捉住她温热的指尖,“在想什么?”

辛念不说话,只是又往他的怀里蹭了蹭,膝盖屈起来,抵在大腿上。

时易再了解她不过,低头抬起她的下巴,在她的鼻尖惩罚似的咬了一下,低声荡起笑意,“哪里来的小馋猫?”

辛念揉紧他的睡衣布料。

时易捧着她的下巴,吻在她的唇齿间。

另一只手从她的脖颈下抽出,挑起睡衣最上面的那颗扣子。

不过一下,辛念就微微颤抖起来。

时易舔了一下她的唇内的软肉,笑起来,轻轻吐出气,“我还什么都没做呢,你激动什么?”

辛念将拳头压在他的肩胛骨上,咬着唇道:“你……你快点呀。”

“把眼睛闭上。”

辛念依言。

视觉被关上,于是其他感官变得更加明显。

辛念脚趾缩起来,觉得外面的飘雪像是下在了自己身上。

她的身体温热,泛着嫩粉,雪花丝丝融化。

烈风一吹,激起水花。

……

辛念眸中盛满了水,她慢慢抬起头,看着时易,小口呼吸。

时易掌控着全局,比她略微清醒一些,他像是一位闯入水墨画卷的侠士,剑鞘已出,五指像是有力的步伐,于画中踏雪寻梅。

指尖的水珠滴落在梅花顶端。

辛念几乎快要缩成一团。

时易将她轻轻搂住,在耳边问:“舒服了?”

辛念依旧闭着眼睛,很久之后,才在他的颈间点点头。

然后又小声问:“那你呢……你怎么办?”

时易低声笑了一下,找回自己原本懒散的模样,“我前二十年怎么办的,待会儿就怎么解决。”

辛念轻轻咬了一下嘴唇,忽然起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翻翻找找,从最里面拿出一个盒子来,然后红着脸拿到时易面前,结结巴巴地说:“上次楼下便利店做活动,购买价格超过一百元送这个……我刚好买了挺多生活用品,他们就给了我这个东西。”

没有开灯,时易微怔,接过来沉默了几秒,才道:“啧,我女朋友真体谅我。”

辛念见他吊儿郎当的样子,与自己的珍重和羞涩完全不同,她有点不乐意,把被子卷在自己身上,踢了他一脚,“你怎么一点都不严肃?”

时易顺势抓住她的脚踝,将辛念往这边拖,伸手搂住,在她耳边小声道:“你这是标准尺寸,忒小,你男朋友我我戴不上。”

辛念呆愣许久,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你流氓……我又不知道……”

时易笑着抓住她的手,往下带去,“不知道也没关系,干脆你今天替我解决,顺便亲自量一量。”

“你……”

两人在一次之后,时易说话越来越不着边际,单独相处的时候,什么荤话都往外露,痞里痞气的,特别坏。

她半推半就,不知道又过了多久,辛念揉揉自己酸痛的手腕,重新躺在时易的臂弯里,小声问:“……你为什么不做呀?”

她问的很隐晦,但时易立刻就明白了。

他挑着眉毛,“怎么?怕你男朋友不行,想早点儿验货?”

“呸……”

辛念没什么力气地掐他的胳膊。

时易边乐边将她拥在怀里,胸腔微微震动,忽然问:“如果该做的都做了,但我很忙,你每天早上醒来,我都不在身边,怎么办?”

辛念沉默了一下,“那我可能会有些失落……不过我能理解。”

“我不想让你失落。”

时易勾起的她的一缕长发,勾在自己的指尖,“我想让你很有安全感地度过第一次。”

作者有话说:

只是foreplay哈,易哥有自己的节奏。

第84章 包袱

陈敏下班回家, 这天是辛建勇出狱整整一个月的日子。

她回来,闻到了家中浓重的烟酒气味。将每一个房间的窗户都打开,才推门走进卧室, “建勇?”

辛建勇正靠在床边,抬起头, 看着阴沉的天空, 手边放着尚未喝完的啤酒瓶。

陈敏看着丈夫的背影,他的头发微微长了一些,灰白的发丝愈发明显。

辛建勇没有回答, 也没有回头。

她感到深深的无力。

扭身看着狼藉的客厅, 她将地上的垃圾装进垃圾桶,用拖布将地上的乌黑的水渍清理掉,然后疲惫且失神地坐在沙发上。

年末,到处都在裁员,公司里做了十几年会计的大姐昨天刚刚被开除回家。陈敏不知道下岗这件事还有多久会落在自己的头上。

她抬头看了一眼时间, 快到晚上八点, 辛浩洋的跆拳道课程即将结束。她站起身,得准备去做饭了, 洋洋昨天说想吃她做的炸酱面。

陈敏向厨房走去, 路过卧室,她叹口气,忍不住道:“建勇, 要不你去讲洋洋接回来吧?以前你总接他回家, 他前几年还总是在路上念叨呢。”

辛建勇现在不愿意说话, 不愿意出门, 每日在家昏昏沉沉, 与烟酒为伴, 这样下去,恐怕是要出问题的。

陈敏站在门口,等待着丈夫的回答,只见辛建勇忽然抬起手,对着白色的墙将酒瓶一砸。微黄的液体流出来,浸湿了干燥的墙面,滴滴落落地顺着地板缝隙向远处延长。

她知道,这样的污渍再也无法消失。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难道你没有看见洋洋现在是怎么对待我的吗?他是怎么看我这个做父亲的!”辛建勇站起身,背着光,狠狠盯着陈敏,“以为我不知道吗?洋洋他现在嫌弃我,他嫌弃我是蹲过牢的人!”

陈敏瘦弱的肩膀微微颤抖,她泪流满面,不知道该如何劝慰丈夫,“建勇,你别这么想,洋洋心里是敬重你的,你忘了吗,他总是说,以后要做你这样的男人。”

辛建勇冷笑,“我这样的男人?我是什么样的人?坐过牢的人吗?他妈的出门都会被人指指点点,你每天上班你不知道,但是我听得一清二楚,隔壁出租房子,你知道给人家怎么议论吗,他们说对面的这户人家的男人坐过牢,说这房子租出去不容易!”

他突然捂住脸,无所顾忌地痛哭流涕,“我他妈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不过是倒了血霉……不对,是因为我生下了辛念那个混蛋……如果她当年老实嫁给我老板,我怎么会在那个鬼地方度过这么久的日子……”

他捏紧拳头,咬牙切齿,“我现在恨不得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