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恶龙在星际当毛茸茸饲养员(145)

作者: 山邢 阅读记录

检查好身上的装备无误, 尤柏带着被他用龙息隐藏掉种族特征的男人, 走出了飞船。

往深处走一公里左右, 是星球临时建立监控天气的塔哨,早到的其他幼儿园的饲养员都等在那附近,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什么情况啊,来的时候也没说环境是这样的,在这能有什么兽型幼崽需要抚养。”饲养员们窃窃私语,环视四周,连个动物的影子都看不见,这颗星球简直连生命特征都没有。

他们大多都是由国家分配工作,才入职妖怪幼儿园,来之前还以为能舒坦地出差放假,结果一看到驻地的环境,心里就立刻开始打退堂鼓了。

这地方也是人能住的?

尤柏一行人离得远看不清,但他们就站在塔哨底下,就里面那狭小阴冷的环境,所有人想一起住进去是完全不可能的,然而附近除了这座塔哨,剩下的地方连块砖都没有。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妖管局在搞什么幺蛾子。

人群中,一直话很少的李牧忽然看见了什么,往外走了几步,激动挥手:“尤柏——”

远处一个青年立刻也朝他挥了挥。

其他人的视线瞬间就集中了过来。

尤柏?

这人今年在星网上可谓红极一时,哪怕一个月都未必开一次直播,最近还因为天气原因宣布要停播一个季度,直播间里蹲守的人却只增不减,录制的直播视频都快在各大星球传遍了。

恐怕在星际随便拎一个用星网的人出来,提起饲养员,脱口而出的都是尤柏的名字。

作为同行,他们简直要嫉妒死,但也心知肚明,有些事确实羡慕不来——至少他们是真的做不到跟一大群猛兽亲亲抱抱。

怀揣着复杂的心情,所有人纷纷看向远处两道身影。

为了预防雪盲,尤柏和晏伽期都戴了护目镜,裹得很严实,只在背风的地方露出了半张脸。

明明外面套的都是妖管局统一采购的羽绒服,为了保暖,款式臃肿厚重,颜色也千奇百怪。

然而被眼前两个人一穿,就是瞧起来比旁人都挺拔好看。

“……”在寒风中冻得像鹌鹑似的众人,忍不住都偷偷挺直了自己的腰板。

等离近了,李牧有些纳闷地看着尤柏身边高挑的人影:“你们园区还有这么一号人?”

怎么说他也在S附属星住了一个月,长相这么有记忆点的人,如果他见过不可能不记得啊。

尤柏暗叫糟糕,干笑两声:“是……最近新来的。”

李牧这才缓缓点头:“这样。”

在众人或明或暗的窥探视线中,晏伽期表情平淡,仿佛对什么都没有反应。

等参会人员全部到齐,妖管局负责这次会议的工作人员才姗姗来迟。

一溜整齐的雪地车停靠在塔哨底下,从上面下来十几个穿着盾牌制服的人,为首的那个一头棕褐色的卷发在风中狂舞:“我是这次会议的总负责人苍荃,由于会议地点是未开发过的原始星球,根据保护条例,在居住的这段期间,禁止破坏地貌,所以目前仅有一座用于监控天气的塔哨。”

众人闻言顿时哗然,有人忍不住问:“那我们住在哪里?”

苍荃抬抬眼皮:“有帐篷,军用的。”

“可万一出现恶劣天气怎么办?”

苍荃满脸不耐烦:“都说了塔哨会监控天气。”

他旁边的工作人员连忙出来打圆场:“如果有问题,塔哨可供暂时躲避,妖管局会负责把诸位安全送回去。”

还有人想说什么,苍荃冷眼看去,属于顶级猛禽的气场散开,所有人立刻噤声。

“帐篷……”旁观的尤柏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怎么行,忍不住偏头看向身边唇色苍白的男人。

他自己倒是无所谓,但是……

还没开口,对方仿佛就已经读懂了他的想法,轻声:“不要紧。”

见尤柏不信,晏伽期就把手套摘下来,用手背贴了贴他的脸侧,体温是温热的。

好吧。

默了默,尤柏把他的手从自己脸上揪下来,塞回了手套里。

工作人员很快就把物资分发到了每一位饲养员手里。

抵达冰川星球的第一件事,所有参会人员任劳任怨地准备起了自己的帐篷。

事实上,妖管局为他们准备的帐篷非常精致,质量也是很好的,完全撑开以后简直比得上一间二十平方的屋子了,如果条件允许,想往里面塞张双人床都行。

当然,牢骚还是有的,谁能想到开个会还会面对这样的状况。

但是苍荃把保护条例搬出来,大家也没话说了。

所有人都知道星际的环境保护法有多严格,非法破坏原始星球的环境可是重罪,妖管局这么做也情有可原。

不过仍有人有些不理解。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非要选择这里作为会议地点?明明条件好的星球不知凡几。

尤柏闷头组装支架,李牧也跟在旁边帮忙,他们幼儿园来的人多,早就弄好了。

“真是没想到你会来,最近雪季停播的事情我也听说了,还以为你要在园区里过冬。”在人堆里话少的李牧,到尤柏这里就显得侃侃而谈起来,手上还利索地把支架固定在一起。

尤柏笑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航空港又没关闭就来了。”

他也没想到李牧会在这里,上一次分别之后已经过去将近两个月,说起来因为雪季的原因,他们最近的联系也少了。

“夏尔最近的状态你没看到吧,我录了,给你发过去。”尤柏低头打开光脑。

叮咚一声,十几条视频出现在聊天框里,李牧的眼神刷一下就亮了。

提起夏尔,两人话更密了,活像夏尔是他俩的孩子。

晏伽期不由侧目,两人背对他谈笑风生,压根没注意到他。

他摩挲着手心里的绳索,垂着眼睛转了回去。

突然,“嘣”一声,一条防风绳突然甩飞出去。

刚有个雏形的帐篷就像漏气似的,塌下去一边。

尤柏回头一看,大惊:“哎,我帐篷!”

还没来得及丧气,又看见晏伽期一声不吭捂着脸站在旁边,他赶紧走过去:“我看看,打着脸了是不是?”

“没事……”晏伽期别着头躲开他的手。

尤柏生气地把他掰回来:“什么没事。”

摘掉护目镜,把围巾往下压了压,一道清晰的血痕就出现在男人冷白的侧脸上。

李牧见状赶紧跟着站起来:“我有药,我去拿!”

尤柏已经把行李箱拖了出来,找出处理外伤的药物,“不用麻烦,我这里就有。”

因为要出门一个月,他别的没拿,各种应急药品倒是带了不少。

被青年按着处理伤口,晏伽期的眼睫颤了颤,解释:“真没事,我躲开了,就是被扫了一下。”

尤柏专注地盯着他的脸:“帐篷上的绳子都绷得那么紧,突然弹开还得了,就是扫到也出血了,别乱动,等会儿我和你一起去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