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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真言(13)

作者: 八分饱 阅读记录

程问音晕晕乎乎地想,难道这就是小别胜新婚吗?

被抱到床上时,alpha的性器已经在他身体里射过一次了。

第一次做得很急躁,齐砚行几乎没有要忍耐的迹象就迫不及待地灌满了他,而这也是第一次,齐砚行在做爱时勉强能和“粗鲁”两个字沾边。

程问音怕疼,很抗拒alpha碰自己的腺体。今天他也将自己的后颈藏了起来,不过他攀着alpha的肩膀,在上面咬了一个牙印,很用力,留下的印记很深。

他把这段时间所有的想念、不安,甚至在某一瞬间有过的任性和埋怨,都融在了这个咬痕里。

第二次结束后,齐砚行好像又变回了之前的样子,很小心地抚摸他腰侧留下的红痕。

“音音,我弄疼你了吗?”

“没有,”程问音伸手摸了一下他肩上的咬痕,狡黠地笑弯了眼睛,“我觉得……刚刚很棒。”

第二天,齐砚行睡到中午都还没醒。

这还是程问音头一次见他睡得这么死,想来真的是这段时间累极了,回到家精神松懈下来,再严格的生物钟也顾不上了。

他下午还要去工会,临走前犹豫了一下,还是叫醒了齐砚行。

“砚行,我得带宝宝去工会了,饭放在保温箱里了,你再睡一会儿就起来吃饭好吗?”

齐砚行拉住了他的手腕,似醒非醒的样子,问他:“……不能不去吗?”

“不能,和人说好了的,”程问音低头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像哄宝宝那样,“你乖。”

宝宝爬到他枕边,嘴里发出“叭、叭”的声音,好像是在叫爸爸起床。

齐砚行费力地睁开眼睛,一转头就贴到了宝宝肉乎乎的脸蛋,他笑了一声,把宝宝抱到胸前,伸直手臂就能给宝宝玩一次简易版的举高高。

程问音伏在床边看着他们,嘴角扬着幸福的笑容。他最爱的两个人都在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像是梦中才有的场景。

若是一家人再也不用分开该多好……

去工会的时间到了,他从齐砚行怀里接过宝宝,和他浅浅地吻了一会儿,感觉又有点要分不开的架势,手指揉上alpha的后颈,及时喊停。

“好好休息,我和宝宝晚上就回来。”

齐砚行还是有些懒懒的,亲了一下程问音,又亲了一下宝宝。

“嗯,我在家等你们。”

工会的许多omega都和自己的丈夫相隔千里,有些omega的丈夫还在前线参战,生死未卜,程问音不好表现得太高兴,还和往常一样干着活,但其实心早已飞回了家。

傍晚工作结束,程问音带着宝宝从工会离开。

他走得比平时要快很多,一边走一边跟宝宝说:“快点,我们回家看看爸爸有没有乖乖吃饭,要是没有,可要打爸爸屁股了。”

回到家,看到灯全黑着,留在保温箱里的午餐也没被动过,程问音愣住了。

他仿佛从巨大的美梦中清醒了过来,以为齐砚行不告而别,来之不易的团圆再次化成泡影。

他下意识问怀里的宝宝,唯一能够和他感同身受的人:“爸爸呢?”

宝宝当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是有模有样地学着他说:“爸、叭……”

程问音魂不守舍地走到卧室,打开了灯。

下一秒,他又觉得自己掉回了梦境里,一切都很不真实。

齐砚行没有走,他还躺在卧室的床上,没有离开程问音和宝宝,似乎只是因为太累了,睡到现在都没醒。

只是……

他躺到了程问音平时睡的那一侧,手里拿着一件白色的睡裙,用它盖住了口鼻,是程问音放在柜子里,一次都没有在齐砚行面前穿过的那件。

意识到卧室里的信息素浓得不对劲,程问音连忙先把宝宝放下,坐到床边,试了一下alpha额头的温度,有点热。

“砚行,哪里不舒服吗?”

齐砚行睁开眼,握住程问音的手,掌心很烫,“音音……”

隔着衣物,alpha的嗓音听起来格外沉闷和沙哑,程问音被他攥着手,安抚性地挠了挠他的掌心,听到他说:“怎么办,我的易感期……好像来了。”

第九章

从生理学角度来看,alpha的易感期和omega的发情期不是同一个概念。

不是所有alpha都会经历易感期,有易感期的alpha也没有一个固定的模式能参考,可以说易感期的有无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个人在当下的激素状态以及外界的影响,甚至连易感期的症状都因人而异。

程问音一直都认为,像齐砚行这样永远稳重自持的alpha,是没有易感期的,在他和齐砚行结婚的近两年里,也从未见到齐砚行有过易感期。

他有些慌了,“怎、怎么会突然……”

齐砚行还在问他怎么办,可是他毫无经验,哪里知道该怎么应对alpha的易感期。

齐砚行将睡裙往上拉了拉,连眼睛也一起盖住,整张脸都蒙在里面,一边还攥着程问音的手,困倦地问:“音音,现在几点了,我能抱着你睡觉吗?”

齐砚行从来没有主动向自己提过什么要求,更别说是在示弱的状态。程问音舍不得拒绝,但是这次不行,他得跟alpha讲道理。

“六点多了,宝宝还没有喝奶,你也没有吃饭,我们先起床吃完饭再睡可以吗?”

齐砚行不说话,好像睡着了,程问音伸手将盖在他脸上的睡裙拉下来一点,轻轻揉了揉他紧蹙着的眉,又问了一遍:“先吃饭好不好?”

alpha茫然地睁开眼睛,答应道:“……好。”

程问音去给宝宝冲奶粉,齐砚行就跟在他身后,还想像之前那样包揽这项他难得擅长的工作,低头舀奶粉的时候,后颈刚好露出来,程问音看到他的腺体微微红肿着,是易感期和发情期的普遍症状。

程问音虽然没有专门了解过alpha的生理常识,不过他知道像腺体这样敏感的部位,肯定是不能随意去刺激的。

所以当他看到齐砚行伸手去挠后颈的时候,想都没想就打掉了他的手。

齐砚行被他打得愣了一下,抬头看他,宝宝听到“啪”的一声,也抱着奶瓶看向妈妈,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父子俩就这样同时看着自己,程问音一瞬间感觉有些奇妙。

“你、你……不要挠后面,”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程问音轻咳一声,问齐砚行,“是不舒服吗?”

齐砚行说:“有点痒,还有点热。”

程问音轻轻覆上他的后颈,果然感觉到腺体在发烫。

他耐心地安抚道:“那也不要挠,先去沙发上坐着,等下我帮你揉揉好不好?”

他刚洗过手,掌心贴在腺体上面,凉凉的很舒服,齐砚行感觉一阵困意来袭,下意识揽住程问音的腰,头靠在他肩窝里。

“嗯,抱一下就去。”

虽然齐砚行平时在家也都会听程问音的,但是今天好像格外听话。两个人抱了一会儿,程问音要去热晚饭,让他自己坐一会儿,他虽然心里不情愿,但还是很听话地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