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重生扔渣攻进火葬场(104)

作者: 釉谣 阅读记录

完全被他抵在这里,一瞬间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当被他的气息铺天盖地笼罩时,只觉得头皮发麻,手指头似乎都带着电流。

久违的掠夺感令骆时岸心跳加速,鼻间香橼木味道是加速情绪转换的神器,他茫然无措,如遭电击。

直到男人低喘着抬头,骆时岸的思绪才随着冷风逐渐回归。

“你……顾行野……你发什么疯?”

他声音颤抖地看着他因用力而泛红的唇。

是有一年多没见了吧,听闻他的生意越做越大,越来越好。

听闻他现在是顾氏企业独当一面的老大,这样神一般的人物,现在不该举着高脚杯站在宴会唯一的讲台上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顾行野看着骆时岸,四百多天未见,他续起的长发因为他的出现而变得凌乱,又添一丝风情。

唇色因他采撷而变了颜色,如同口红晕染到唇线之外,叫他盯得失了神。

直到被骆时岸一把推开。

“顾行野,我看你真的疯了!”

“嗯。”他点头,嘴角漾着肆意不羁的笑:“想你想的。”

想疯了。

骆时岸瞪了他一眼,捡起被扔在地上的购物袋离开。

今天的顾行野完全不像往日在电视上瞧见的那般,电视上他不苟言笑,眉眼虽带着放浪不羁,却也因为一副扁平眼镜而被掩盖的不剩几分。

可今天的他,却如同最开始那几年一样,吊儿郎当地跟在他身后,哪怕他几次叫他站住也丝毫不为所动。

就这样一直跟到家门口,骆时岸说:“你要是再不走,我就报警了。堂堂顾氏集团董事,在异国他乡被警察盘问,不是个好新闻吧。”

“堂堂顾氏集团董事,被老婆关在门外不让进去,也不是什么好新闻。”顾行野歪着脑袋看他,幽幽道:“报警吧,我找警察叔叔诉诉苦。”

“……你!”骆时岸像是在看陌生人一般,斥他:“你嗑.药了?”

“要是真嗑.药了。”他慢条斯理地说:“你现在屁.股不得翘到天上去。”

“……”

从他俩分手到前一秒,顾行野对他说话一直很有分寸。与其说有分寸,倒不如说是怕他生气。

他不止一次感觉到,顾行野的话是经过仔细斟酌才说出口,习惯了这种感觉,今天他这幅样子,真的很难不让人怀疑。

如果不是嗑.药,那就是真疯了。

骆时岸不打算继续跟他纠缠,他开门进房间,输入密码时心里想的是,如果顾行野敢跟上来,他就立刻按下密码锁上的报警按钮。

幸运的是,顾行野并未有其他举动。

骆时岸后怕似的关上门,透过门镜观察他。

冷风拂过他单薄的衣角,吹乱他浓密的发,他双手插在口袋里,一脸的桀骜不驯,站了一会儿就找到院子里一处矮树桩坐下来,手臂搭在膝盖上,视线依旧对着大门。

仿佛隔着门镜与他对视,骆时岸攥了攥拳头,关了门镜。

里昂白天下了雨,晚上冷空气更甚,骆时岸明天没有课,正常来说他会在这个时间裹着软软的羊毛毯子,坐在沙发上看电影。

抽屉里是他的笔记,看过的每一部电影,都被他细心记录下来。

他暗示自己今天也应该是这样的夜晚,找出了上个星期打算看的电影。

半小时过去,骆时岸的笔记本上空空如也。

五十分钟过去,他不知道这个新出场的人物,怎么就成了女主角的老公。

骆时岸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又有人离奇地死了,女主和老公突发矛盾。

下一刻,他关了投影仪。

--

顾行野在今天傍晚抵达里昂。

房顶上为过年增添气氛的彩灯还没撤下来,微弱的光洒在地面上,照亮了他的视线。

顾行野试图将宽大的衣领立起来,只能挡住半个耳朵。

又嫌提着领子的姿势太滑稽,索性全都放下,时不时用掌心扣住已经开始发痒的耳朵。

整整三个小时,他就坐在这里,脚底麻木,就要失去知觉。

顾行野按着膝盖缓缓起身,在院子里踱步试图活动下双脚,只是一走动,风刺向耳朵的力度就更大。

都不知道是第几次望向房门,以至于这一次无意的一瞥,看见骆时岸站在门口,还吓了一跳。

顾行野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手里的外套。

他抿了抿唇,脸上是遮挡不住的笑意,凑上前还未说话,就听骆时岸开口:“这是韩毅的外套,你穿着走吧。”

顾行野没接,他咬着牙:“我肩宽,穿不下。”

“他买的大码,你穿得下。”

“你还记得我穿什么码?”

骆时岸喉结动了动,说:“有些事,也不是说遗忘就能忘的。”

“也是。”顾行野附和:“还得心够硬。”

他说完,叹了口气,倚在墙边,突然垂头丧气:“三个多小时才等到你,也不知道是你硬,还是我硬。”

骆时岸微微抬手:“你穿不穿?”

顾行野恍若未闻,声线微弱:“耳朵开始疼了。”

先痒后疼。

痒的时候就该立马保暖,等到疼了就难办了,需要强忍着痛感搓药油,越搓越疼,越疼越搓。

感觉下一秒就要掉了也得忍着,这时候就要和骆时岸接吻,就要跟他相拥,这样才能分散注意力。

顾行野一直看着他,缓缓道:“你也在回忆吧。”

骆时岸眨了下眼。

这些事情经历的太多,仿佛是一个回忆的按键,只要提到其中一个关键词,就能解锁熟悉的流程。

骆时岸说:“我家没有药油。”

顾行野说:“但有温度。”

……

骆时岸也不知道把他放进来是不是对的,总之看这个大活人站在自己院子里被冻伤,或者冻得满地打滚,的确不是他想要的。

放进来没一会儿,顾行野的耳朵开始疼得厉害。

越来越疼,在这个时候温度突然升高,相当于吃完辣椒喝热水。

他耳朵通红,疼得牙关绷紧,依旧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

只是视线一直随着骆时岸的走动而移动,他双膝并拢坐在沙发边缘,看着像是局促不安的来者。

他看着骆时岸蹲在电视柜底下,背部有些许肌肉线条。

从前他的身材一直保持很好,如今更好一些,腰线的弧度几乎没变,还是那样优美,顾行野揣在口袋里的手动了动,咽了下口水。

骆时岸找到一管崭新的药膏,说:“你自己涂一下,不知道管不管用。”

顾行野看都没看,挤了一大管在掌心,揉了揉就往耳朵上抹。

抹的鬓角上都沾上白色药膏,骆时岸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别过眼。

见他要走,顾行野忙开口:“时岸,我这次过来,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我找了当初治疗咱俩的医生,听他说,我爸去找过你一回。”

骆时岸脊背一紧。

顾行野说:“我也问我爸了,他承认,是他逼你来法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