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扔渣攻进火葬场(108)
说完,又迫切道:“时岸,你放心,这次我来帮你,我一定帮你解决。”
“不用了。”骆时岸说:“我让我妈把当初的借条都拍照发给我,证明已经还完了钱,这样就能解决了。”
两个小时后,由骆时岸工作室发出来的声明,里面包括了所有欠条的照片,以及银行汇款记录。
再有焰火传媒转发辟谣,舆论果然淡了几分。
可惜向来都是辟谣跑断腿,真像浮出水面时,人们大多数愿意相信自己心中所想。
一时间,骆时岸有了破罐破摔的想法。
他没对不起任何人,他做的一切都问心无愧,反正以后也不打算站在幕前,他不要再解释了。
可顾行野却说:“如果现在你退出,不就是证明你是被他们欺负走的吗,他们以为你怕了,以为你失败了。”
这话似曾相识,骆时岸想起来,之前他也用过这样的理由,叫顾行野给他新通告。
他抿了抿唇,说:“我是真的不在乎。”
“可我不能看你被欺负。”顾行野说:“我会找之前跟你合作过的老牌艺人证明你的人品,以及你对工作的认真。”
晚饭还没吃完,骆时岸就看着顾行野忙前忙后,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说到嗓子嘶哑。
饭后,顾行野又主动提出散步。
幸而里昂天气阴沉,没有几个外国人认出他来。
这是骆时岸第一次平和地跟顾行野在异国他乡散步,他们漫步在潮湿的街道上,鼻间漂浮着雨后的气息。
顾行野偶尔还会接到电话,无疑都是说服对方能当众表示对骆时岸的好感。
无需添油加醋,只需要说出真实感受。
他相信骆时岸在所有人心中都是完美形象。
顾行野一开口,圈里自然有的是人为他瞻前马后,很快就出现好几位明星为骆时岸说话。
这里面不乏有自带热搜效应的艺人,他们发条微博近百万评论转发,骆时岸舆论的风向被逆转。
顾行野很开心地把手机递到他跟前,一个一个地拿给他看。
好半天才发现,骆时岸的眼神似乎不在手机上面。
“你还有什么顾虑吗?”
骆时岸摇头:“没了。”
“那为什么不高兴?”
“我该高兴吗?”
“你这样想,这一波其实我们是赚的,虽然前面风评不好,但后面绝地反击,我们赚到了流量,哪怕你以后不在幕前,留下的也都是你好的一面。”
顾行野安慰他:“况且你本来就是好的,一个好人不该被泼脏水,遗憾退场。”
他盯着骆时岸,企图能让他恢复以往的心情,却见他起身:“陪我吃个蛋糕吧。”
顾行野当然答应:“好。”
傍晚的咖啡厅人不算多,偶尔有几个上班族正收拾东西离开。
骆时岸要了个红丝绒蛋糕,用叉子一点一点吃,顾行野只要了杯咖啡,看着骆时岸吃。
他琢磨着现在该说些什么,张了张嘴,正要开口,骆时岸吃了一半的蛋糕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对上他平静的视线后,顾行野两口将剩下的蛋糕吃完。
骆时岸才开口:“这是之前答应给你的蛋糕。”
他住院那时候,他答应杀青后给他分蛋糕的。
顾行野抿了抿唇:“只答应我这个了吗?还有别的吧?”
骆时岸问:“还有什么?”
“还有跟我好。”顾行野说:“忘了?”
骆时岸垂眸:“你那时候耳鸣,我没说过。”
顾行野说:“我是耳鸣,不代表心也鸣。”
当时他对自己的好一定是发自肺腑,一定是原谅他了才会愿意每天过来看他,愿意一口一口喂他喝粥。
他想要问个究竟,骆时岸却起身去前台结账。
顾行野抢着付钱,骆时岸说:“是我答应给你的蛋糕,我来付。”
“好。”顾行野收回钱包。
恰逢外面又下起小雨,骆时岸租了一把伞,他打着伞走在前面,忽觉顾行野没跟上,回头一看他正将衣领向上拉,挡住耳朵。
骆时岸站在原地等待,到他与自己并肩时,才微微将伞柄偏向他。
顾行野惊愕,忙接过雨伞:“我来。”
他的心雀跃的如同坠落雨滴坠落在水洼里泛起的涟漪。
骆时岸居然主动为他撑伞,居然愿意和他共用一把伞。
突如其来的转变,另他大脑发晕,直到瞥见自己淋湿的肩膀。
两个人用一把雨伞的正确姿势应该是,一人搂着另一人的肩膀,才能确保两人都不被雨淋到。
可现阶段,如果不是情绪激动,或者多喝几杯,顾行野哪敢搂他的肩膀。
他将伞斜向骆时岸,最近的距离也只是擦着他的肩膀,让衣服代替心中所想,与他的衣服相触、缠绵。
骆时岸转头看着他泛红的耳朵,问:“疼吗?”
顾行野如实答:“有点痒。”
“那快点走吧。”他朝他伸出手,掌心向上。
顾行野愣在原地,连走路都停止,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举动。
骆时岸抬了抬眉:“怎么?”
“……没什么。”生怕他反悔,顾行野说完一把握住他的手,两个沾染了空气温度的手心泛凉,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带着骆时岸的手,一同揣进口袋里。
他用另一只手拿着雨伞,手臂横在胸前,虽然姿势难受,但依然尽可能将伞柄朝骆时岸那边倾斜。
等回到家时,他半个身子几乎都湿了。
骆时岸失笑:“你这是怎么打的伞?”
“没关系。”顾行野说:“洗个澡就好了。”
他拿着外套走进浴室,关了门才无力地靠在墙边。
刚才骆时岸主动朝他伸出手,他们是手牵着手回来的。
虽然一路上没说几句话,但心跳告诉顾行野,事情的转机似乎已经来了。
淋浴头浇在头顶,顾行野双手撑着墙壁,视线落在地砖缝隙上,第一次觉得自己没用,怎么跟人牵个手就激动成这样。
他不断给自己心理暗示,不能这样,太孬种了,骆时岸那么优秀,怎么会喜欢一个牵手都差点心脏骤停的人。
他用最快的速度洗了澡,凉水冲在身上,让他精神了几分。
再出来时,骆时岸正翻找医药箱,抬眼看他:“过来。”
顾行野坐在他身边,骆时岸拿出两管药膏,这一次告诉他:“先涂红色的,再涂白色的。”
“嗯。”顾行野听话,直接打开。
往指尖上挤的时候用力过猛,药膏多了,他又想送回去。
结果越抹越乱,骆时岸叹了口气接过来,食指与他的食指相触,挑了些多余的药膏慢慢送回去。
如此反复几次,顾行野都觉得自己全身过了电一样,电流就是从骆时岸指尖传过来,每碰到一次,都觉得呼吸一滞。
骆时岸盖上药膏,举着食指目光刚落在纸巾上,他趁机说:“要不你帮我涂一下吧,别浪费。”
默了默,骆时岸凑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