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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扔渣攻进火葬场(111)

作者: 釉谣 阅读记录

说完,搂在他腰间的手紧了紧:“要不是你刚才一直瞪我,我就直接挑明白了。”

骆时岸问他:“挑明白什么?”

“这不是明摆着齐焰对我的试探吗!”顾行野说:“故意找个说客给我捧高了目的就是让我退一步,那老狐狸的小心思,我可太了解了。”

骆时岸笑了笑,没吭声。

顾行野又问:“待会儿到我家了,紧张吗?”

“应该是你紧张才对吧。”骆时岸抿了抿唇:“昨晚是谁紧张得睡不着觉,一定要扯着我说话的?”

“可惜时间过得太快,我想说的还没说完呢。”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大门口,按下门铃后,顾行野一手搭在骆时岸的肩膀上,指腹轻柔他鬓角的发:“不过没关系,今晚还可以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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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顾家的门,顾行野没能见到顾擎。

因为他只想见骆时岸一个人。

隔着一层厚重的书房门,顾行野学着电影那般找了个水杯扣在门外,也没能听见半点声音。

他讪讪下了楼,来到了他妈妈的手工房。

房汐果然在里面,瞧他进来了,又低下头,当做没看见。

顾行野摸了摸鼻子,喊了句:“妈。”

“……”

“妈,我回来了。”

房汐正在做手工,半晌才悠悠开口:“不孝子回来了。”

顾行野吸了口气:“嗯,回来了。”

房汐说:“倒是别回来。”

“我把骆时岸带回来了。”顾行野上前一步,坐在她对面:“我爸不见我。”

“把你爸气成那样,他能见你才怪呢。”

“……”顾行野转移话题,问:“你在做什么呢?”

“给善善做衣服。”房汐说:“儿子不要我了,以后就把所有的爱都用在善善身上。”

“……妈。”顾行野抿了抿唇:“那你就不觉得这次是我爸太过分了吗,他难道就一点错都没有?”

房汐叹了口气:“你们父子俩都是一个德行,半点也不委屈自己!”

顾行野笑了:“他也有错对吧?你帮他隐瞒我一年,你也算是同流合污。”

房汐问:“那要不要我们俩给你鞠躬道歉啊?”

“那倒不用。”顾行野说:“只要能善待时岸就好。”

他现在什么也不求,转让出去的股权和房产也都不想再要,他只希望能在后半生坦荡地牵着骆时岸的手。

不奢求能被全世界认同,只希望能被父母认同。

如果不认同,那他也不强求。

房汐问他:“你真的决定一辈子都跟骆时岸在一起生活?他是明星,你们后半辈子,甚至你们的子女……甚至你们的朋友都会因为他的明星身份一辈子生活在聚光灯下,这真是你想要的吗?”

“我们不会有子女,如果未来他想要领养,那我们就光明正大地养着。”顾行野说:“如果我的朋友不希望生活在聚光灯下,那我们尽量少和他们来往,而我——”

停顿一下,顾行野补充:“我只要骆时岸。”

“只要能跟骆时岸在一起,让我拿着身份证出去裸奔我都可以接受。”

房汐:“……”

“妈,你说我爸会跟时岸说什么?”

“怎么?你是信不过你爸,还是信不过骆时岸?”

“我相信骆时岸。”顾行野信誓旦旦。

未几,房汐轻笑一声,接着笑不停歇。

顾行野看得一愣一愣,问她:“你笑什么?”

“笑我年轻的时候跟你爸斗智斗勇,老了还得跟你斗智斗勇。”房汐拍了拍胸脯说:“你也不用担心你爸,因为你妈我在这段时间里,已经跟你爸说好了。”

顾行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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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的书房里,骆时岸坐在顾擎对面,与文人风骨对视,说到底还是有些底气不足,更何况他们现在的关系,只需一个眼神就可以掀起惊涛骇浪。

骆时岸以晚辈的姿态先开口:“您单独见我,是有什么想要嘱咐我的吗?”

“该嘱咐的,我早在一年前就已经嘱咐完了,可你根本不听。”

“我听了。”骆时岸说:“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

顾擎问:“你和小野从大学就在一起了?”

骆时岸点头:“是。”

“怪不得那天,他突然找我要签约合同。”顾擎垂眸,捏了捏鼻梁,疲惫地说:“原来真这么久了。”

“说到这,还要感谢您当初的帮助。”骆时岸说:“如果没有当初跟您的合同,我的日子还在水深火热中。”

顾擎无畏地笑了声,并不接受他的感谢:“就算没有我的合同,顾行野也会把他的零花钱给你的!”

“的确有,但我没接收。”骆时岸说:“人活着前半生靠父母,后半生还得靠自己。”

顾擎说:“你的确很有自己的想法。”

顿了一下,又道:“我想知道你和小野从开始到现在发生的所有事。”

骆时岸皱眉:“所有?”

顾擎咳了一声:“太过于隐私的,可以不说。”

……

从书房出来,天色已经暗下来。

两层台阶还没走完,顾行野就迎了上去:“和我爸都说什么了?他为难你了吗?”

骆时岸摇头:“没有。”

房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过去打了个招呼,房汐就把刚刚做好的衣服拿给骆时岸,说:“你替善善穿上吧。”

“善善?”骆时岸不解地重复。

顾行野摸了摸脖颈,轻声说:“就是我送你的那只狗。”

静默一瞬,骆时岸明白了什么。

善善一眼就认出他来,往日亲热丝毫不高,扒着他的裤腿叫。

恰逢顾擎也下楼,房汐叫顾行野过去道歉,待顾行野离开后,房汐跟骆时岸说:“其实,我早就知道小野放不下你。”

骆时岸笑说:“他不是把集团打理的很好吗?”

“就是因为这样才不正常。”房汐回忆:“你走的那一年,他像变了个人似的,好像连笑都不会了,我就知道我和他爸爸做错了一件事。”

“他总以为我们看中的家族声誉,看中的是每年公司带给我们的利润,可他不知道的事,我们最爱的是他。”

“他爸那个人,年轻的时候脾气就倔。”房汐笑着看他:“你们俩也是,都倔。”

“三个人凑到一起,可把我给愁坏了。”房汐说:“这一年里,我一直在给老顾做心理工作,我跟他说现在这都是正常的,国外还有可以合法结婚的。”

“自从他退居二线之后,就再也不接触新鲜事物,一心只想着看画,不上网,也不懂,我说了一年多才把他说通。”

“其实,他今天允许你们进家门,就代表他已经想通了,只不过就是抹不开面子而已。”

骆时岸点头:“我看出来了。”

“这一年我在法国学到了很多东西,当初他让我离开也算是助我更上一层楼。”

他其实是个拥有远大抱负又嫌麻烦的一个人,顾擎也算是无形中推了他一把,就像是上学时,老师打一个手板,并不是为了打你,而是为了让你记住这篇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