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扔渣攻进火葬场(12)
“怎么了?”顾行野问。
叫他打电话,却先开口问他怎么了。
他知道顾行野话里隐藏的真实想法。
“蹦极去了。”骆时岸也没瞒着,说:“安全措施太紧,勒得疼。”
“去蹦极了?不害怕吗?”
“不怕。”骆时岸突然想起一件事,告诉他:“那个项链不小心掉下去了。”
“什么项链?”
骆时岸一时语塞。
那是之前顾行野送的礼物。
他虽然不太喜欢饰品,但因为那条项链实在好看,吊坠上是一颗蓝宝石,看着不显眼,但总能在不经意间吸取光辉,熠熠发光。
骆时岸一直戴在脖子上,养成习惯了,洗澡也没摘下来过。
同样也习惯了,每晚与他的体温相融时,蓝宝石逐渐上升的温度。
偶尔他也会附在耳边,低喘的同时说:“项链很适合你。”
骆时岸帮他回忆:“就前年儿童节,我们两个一模一样的那条。”
儿童节,顾行野包下游乐场,说要带他找回童年,然后在旋转木马的脖颈上,取下心仪的礼物。
“噢那条啊。”顾行野偏头弹了下烟灰,毫不在意地说:“掉就掉吧。”
也是,掉就掉吧。
当初说是情侣款,可他日夜戴着,他却只戴了一周就说不习惯,说半夜总觉得有人在掐他脖子。
“嗯。”骆时岸点头。
一支烟抽完,顾行野将手臂垫在脑后,那双饱含风情的双眼隔着屏幕在骆时岸的脸上扫。
他说:“手机往下移移。”
骆时岸照做。
“再往下。”
他顿了顿,问:“你这是工作结束了?”
“结束了。”顾行野懒洋洋地说:“这他妈操蛋地方,做饭的口味一点也不适合我,我得抓紧结束好回国,诶你捂那么严实干什么,衣服脱了。”
“别闹了。”骆时岸说:“待会儿医生过来,你有什么要说的赶紧说,上完药我就睡了。”
“我想上你。”顾行野直言不讳。
空气静谧了几秒钟。
电话那端笑出声,声音渐渐变大,他上气不接下气地笑说:“行啊时岸,现在都不脸红了。”
骆时岸只觉得他的笑声聒噪。
许是因为他的波澜不惊,隐隐触发了顾行野的反骨。
接下来的话一句比一句露骨,直到骆时岸将手机镜头向另一侧移。
看不见他的脸了,才懒懒地闭上眼,将烦躁情绪释放出来。
那端的顾行野叫他:“怎么了?这就害羞了,我还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呢。”
骆时岸自知今夜如果不服软,他一定没完没了。
明天不仅有他的戏,还要去电视台录制综艺,他必须多睡一会儿才能保证第二天精力充沛。
配合着说了几句他爱听的话,顾行野总算是消停下来。
骆时岸突然发现,每一次应付他的‘死缠烂打’后,自己都会打心底里舒一口气。
就像是完成了拖欠已久的工作,又或者是在几万数据里,找到差了的那0.1.
舒适感不是因为完成了工作,而是完成工作后,马上拥有彻底属于自己的时间,以及又离月底工资更近一步。
心里并不会对工作产生半分好感,恰如他正说服自己,要将残留在顾行野那里的习惯与依赖斩断。
每完成一次,对他的依赖就减少一分。
等到数值为0时,就是他破茧重生时。
“行了不逗你了。”顾行野问他:“医生快来了吧?”
“嗯。”
“瞧你才进组几天就弄了一身伤。”顾行野说:“我记得那个剧本有去浣城的戏份,还挺长是吧。”
“挺长的。”骆时岸应了一声。
“我这几天就跟朋友打听打听那边的房子,等到了那边会有人给你打电话,你就去签合同走下程序,到时候拎包入住,别住酒店了,不方便。”
骆时岸知道,他口中的‘不方便’具有多重含义。
究竟是谁不方便,不言而喻。
不过没关系,左右这个剧本拍摄周期就那么几个月,等结束后又要回陵市常住。那套房子在自己名下,随时想卖就卖,想租就租。
骆时岸弯了弯唇,今晚真正带着情绪笑了:“好。”
“开心吧。”顾行野也笑了:“我待会儿挂了电话就问。”
“好。”骆时岸的笑意直达眼底。
第7章
今天骆时岸的戏份不多,加上腰腹疼痛感时不时刺激着,一整天也没什么精力。
下午录制节目之前,coco把医生一起带去了现场。
这次节目主要是两个剧组之间的比拼,国内综艺一期节目为一部电视剧宣传,很少有两队争抢的环节。
节目组导演预测这期收视率不会低,希望所有嘉宾能全力以赴。
《温暖的冬天》剧组来的四位里面除了男女主还有男二女二。
喻棋最后一个过来,依然如同往常一样,四五个助理跟在身边。
他好像毫不避讳自己有后台。
小羊在一旁小声嘀咕:“装什么,又不红。”
骆时岸心里唏嘘,能招摇总比吃哑巴亏惨死要好的多。
风光一刻,也好过肋骨刺入心肺。
节目正式开始录制,三个环节,采取的是三局两胜制度。
主持人拿着麦克,告诉大家:“这是电视台第一次破例,今天领先的队伍将在未来三天的黄金档电视剧里,拥有共计十分四十五秒的广告宣传时间。”
这十多分钟对电视剧有多重要,所有演员都心知肚明。
配合着节目效果,双方开始放狠话。
轮到骆时岸时,他淡淡地说:“请大家在三天以后评价我们宣传片的质量,谢谢。”
主持人热场的同时评价他:“时岸真是用最淡然的表情,说最狠的话!”
第一环节是最平常的猜歇后语,由于《温暖的冬天》剧组这四个人关系实在陌生,所以输给了对方二搭过的四位演员。
这是个很不好的开始,如果想要取胜,接下来两轮都必须要胜利。
没人看见的地方,喻棋跟合作的女二号说:“刚刚我的手势已经很明显了,怎么你还猜不出来?”
女二号就是戏里出轨男一的演员,名气不大,根本不敢跟喻棋解释,只是弯腰道歉:“对不起喻老师。”
“那边有镜头在拍。”喻棋面不改色,微微动唇问她:“你想让人家以为我欺负你?”
女二号动了动唇,尴尬全都写在脸上,不知道该说什么。
“下一轮努力就好了。”骆时岸淡淡开口:“都已经过去的事,还提什么。”
“你说不提是因为你们俩也没猜对。”喻棋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们要是猜对了就是平局,也不至于一开始就落败。”
女一号上前,小声说:“游戏而已,别太当真了。”
“您是不当真了。”喻棋说:“咱们剧组您是最大牌的,当然不在乎小电视剧的宣传片。”
喻棋现在像是个炸了毛的大公鸡,看谁不顺眼就朝谁打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