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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扔渣攻进火葬场(16)

作者: 釉谣 阅读记录

喻棋的目光就追随他的身影,将手里的杯子扔给助理,起身跟上。

骆时岸很合时宜地想起自己,随即嘴角浮现出一丝自嘲地笑。

不到半分钟,车窗被敲响。

窗外竟是齐焰。

骆时岸降下车窗,齐焰也露出微笑,一只手伸进来:“你好,我叫齐焰。”

骆时岸的视线从微微撇嘴的喻棋落在齐焰身上:“你好。”

“早听说骆先生是顾氏传媒力捧的新人,之前的误会希望不要放在心上。”齐焰眼中带着商人明显的精明气息,他是来讲和的。

“我和顾老先生也有交情,希望以后能有机会合作。”

骆时岸弯了弯唇:“有机会一定合作。”

喻棋跟在齐焰身后离开,经过窗前能看见脸已经完全黑了。

小羊问:“骆哥,那个喻棋经常找你麻烦,你怎么还跟他们交好?”

“谁说我和他们交好。”骆时岸说:“我分明是和齐焰交好。”

小羊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骆时岸:“车上就我们俩,想说什么就说。”

“我就是……也不知道你看没看出来。”小羊凑近他,小小声:“我觉得他们俩关系……不太正常。”

骆时岸拿起剧本翻了一页:“哪里不正常。”

“你没发现喻棋看他的眼神那样嘛!”小羊一边说一边抛媚眼,嘴唇还嘟嘟着,看得骆时岸发笑。

能嚣张到改剧本的人,除了血缘关系就是这种关系。

只是这个齐焰长了一双桃花面孔,那天来给顾行野送生日礼物,身边跟着的也不是喻棋。

喻棋要是再看不出来,不知道悬崖勒马,很快就会失去后台,被娱乐圈的水淹死。

小羊愤愤不平地哼哼:“就仗着自己背后有人,成天阴阳怪气咱们,没有齐总谁认识他呀。”

“你很讨厌这样的人?”骆时岸反问:“没有背景,空降剧组?”

“当然——”话音未落,小羊及时收声:“骆哥,但你不同。”

她忙解释:“你是公司带着赚钱目的捧起来的新人,不是像他那样,手里拿着别人拿不到的资源还不珍惜,看两眼剧本就嚷着眼睛干,只会依靠别人的人。”

“我不是这样的人?”骆时岸问。

“骆哥你的努力大家都看在眼里呀。”小羊掰开手指给他说:“你看你无时无刻不在看剧本,上个综艺带伤下水,感冒休息了几天,立马就把之前欠的债还上,一点儿也没耽误拍摄进度。”

“而且你还有实力在,导演每天都夸你演得好,你和喻棋根本就是两种类型的人。”

安静了一会儿,骆时岸说:“以前是一样的。”

小羊:“……”

“但希望我的努力能和报酬成正比。”骆时岸不再讲话,拿起剧本。

曾经他也满眼都是顾行野,什么锦绣前程、什么宏伟事业。

大学写过的那些职业生涯规划统统化作纸灰。他只要陪在顾行野身边,心甘情愿帮他分担生意上的困难,认为这就是自己的人生价值。

稀里糊涂了五年好不容易走出幻境,这一次,要带着清醒的脑袋,和足够的理智活下去。

上辈子为情所困,最终死于情。

这辈子就为了事业拼搏一把,踩着顾行野这个现成儿的跳板,哪怕最终死于事业,那也算是战死沙场,为的是自己的城。

他不要再做喻棋那样的人。

日子一天天过去,拍摄周期也逐渐接近尾声。

小羊前几天请了假,今天赶回剧组,人都瘦了一大圈。

骆时岸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只摇头说没事。

可没过几天,她又过来请假。

骆时岸没在,coco问她:“你上个月不是请了三天还是四天?时岸身边的人本来就少,如果你一直请假,那我们只能换人了。”

小羊犹豫了一下:“那我不请了。”

骆时岸去洗手间回来恰好看见小羊低着头缓步离开。

晚上回家的路上,向来话多的她也一声不吭。

骆时岸主动开口:“你最近出什么事了?”

“没事。”小羊摇头。

安静了一瞬。

骆时岸:“是你弟弟出事了?”

小羊明显一怔,才慢慢点头:“嗯。”

“打架?”

“嗯。”

“他出事,还是别人?”

“别人。”

骆时岸松了口气:“那你愁什么。”

小羊抬眼:“我弟弟把别人打进医院,他自己也进了管教所。他进去也好,我也活得清净。”

“怕他在里面被欺负?”

“是。”小羊眼睛又红了:“就怕这个,我妈担心得整宿睡不着觉,对方家长还每天过来砸门要钱。”

“只要自己不受伤,就不至于愁成这样。”骆时岸指了指她的眼睛:“几天没睡好觉了,我的眼霜你拿去用吧。”

小羊自然不知道骆时岸经历过什么,才能得出‘自己不受伤,就不用发愁’的理论。

她从包里拿了两盒眼霜,下车前跟骆时岸说:“谢谢骆哥,明天见。”

骆时岸先来便利店买了些半成品沙拉鸡胸肉,他最近健身只能吃这些。

拎着上了楼,刚打开门鼻间飘来香烟味道。

顾行野来了。

骆时岸心没由来的没落,今晚看书的计划又要被打破。

卧室里传来他的声音,不知道在和谁打电话,烟灰缸里的烟头不少,顾行野的烟瘾加重了。

骆时岸推开卧室门,看了他一眼,随即将窗户打开。接着来到厨房把刚把沙拉倒在碗中就见地上放着两箱牛骨。

骆时岸安静地将晚餐吃完,正琢磨这两箱牛骨要放到哪里,顾行野打着喷嚏从房间走出来:“你进来二话不说开窗干什么啊,冻死老子了!”

“太呛。”骆时岸说:“你以后别在我卧室抽烟,抽也去窗外。”

“你干脆说让我出去抽算了呗。”顾行野不悦道:“怎么换个地方住还转性了?脾气大了不少。”

骆时岸攥了攥拳头,以前他说话也是这么盛气凌人,但骆时岸都不跟他计较,或者可以说是知道他爱占嘴上便宜,实际还是爱自己的,完全不会因为这种小事生气。

今天他照例不发作,因为还有事想请他帮忙。

骆时岸如往常一样,淡淡地说:“对了,小羊的弟弟出了点事,你能不能帮忙照顾一下。”

“什么事?”顾行野吃了口他剩下的沙拉,嚼了两下又吐出来:“减肥呢?”

“嗯,最近在健身,只能吃这个。”

“是吗,我看看。”顾行野凑过去一把将他揽在怀里。

冷风吹了那么久,带着丝丝凉意的指腹零距离感受他还未明显的腹肌。

他带来的凉意与温度纠缠厮磨,激得骆时岸手臂鸡皮疙瘩突出。

只等他摸够了,才掀开自己的衣服,精壮明显的腹肌就展现在骆时岸眼前。

顾行野抬了抬眉:“你想练成我这样啊?”

“就是为了锻炼身体。”骆时岸不露痕迹与他拉开距离,整理好衣摆回到客厅坐下:“车祸昏迷了那么多天,医生说今后最好保持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