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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扔渣攻进火葬场(5)

作者: 釉谣 阅读记录

只可惜效果微乎其微,他还是死了,不知道那个冲过来司机是什么情况。

小羊给他拿了一瓶水:“喝点水骆哥,事情都过去了,别怕。检查报告出来了,医生说你恢复得特别好,像个正常——”

“我知道了。”骆时岸把报告拿到自己手里,再抬眼时眸中有寒光闪过:“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吧。”

小羊年纪不大,对这话半懵半懂:“你的助理。”

“没错。”骆时岸强调:“记住你是我的助理,不是别人的。”

说完,他站起身率先离开病房。

小羊眨了眨眼,反应过来连忙拿起背包跟过去。

车刚行驶没一会儿,小羊接到了经纪人coco的电话,那边问骆先生的病情怎么样,需不需要再安排一位医生到剧组。

小羊看了眼骆时岸,说:“需要。”

又补充:“但不需要医生随身跟随,骆哥需要的时候,他能在半个小时内赶到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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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时岸回到家里,偌大的三层别墅只有他一个人。

他坐在电脑前,将前几天忙里偷闲录的变装视频找出来,剪辑成功后发了出去。

这一次他cos的是一部网游《圣灵月光》里面的虚拟人物,安洛。

一开始他素颜装扮,踩着音乐的爆点变身安洛。

配文写着:【好久不见。】

他已经近一年多没更新,一开始评论和收藏的都是他的钻石级粉丝。

【骆骆好久不见,终于更新啦!】

【呜呜呜骆骆终于更了,还是熟悉的配方!】

【我没看错吧,骆骆不更新的这段时间,我连代餐都找不到,看别的变装主播,怎么看怎么别扭。】

【奇怪《圣灵月光》这个游戏里面最有名的不是安洛呀,为什么骆骆要cos他呢?】

【因为cos主角的太多了吧,而且安洛跟骆骆名字差不多,可惜安洛的命运太惨了,唉,看到这个视频我又想去玩游戏了。】

安洛的命运的确惨,作为游戏故事里唯一一个没有先天技能,只能靠阳光滋润才能活着的角色,他经常被欺负。

但最终也是他,绝处逢生之时找到了改变自己命运的灵兽,与灵兽合二为一后,武力值直线上升。

曾一度有玩家因此投诉,表示自己氪金的角色,打不过后期的安洛。

对此游戏官方给出的回答是。

技巧第一,氪金第二。

这是个公平的世界,非人民币玩家,也有努力生活的权利。

骆时岸选择性回复了几条评论后关了手机。

本来小羊打算来他家帮忙收拾去剧组的行李,被骆时岸拒绝。

他将要用到的衣服装好后,来到首饰柜前。

这里面银光闪闪,大多是顾行野买来送给他的小玩意。

骆时岸不太喜欢首饰,除了图新鲜戴几天,之后就一直放在这里,这么多年了,柜子接连不断地增加,骆时岸还是能准确记住每一样饰品是在哪个节日送到他怀里的。

这些记忆放到现在突然就变成了讽刺。

车祸发生之前,他问顾行野既然腻了,为什么不把话说明白,为什么要编织一个又一个荒唐的谎言,将他困在满是毒液的‘爱意’里。

可惜没能得到答案。

现在骆时岸也觉得这个问题也显得荒唐幼稚。

当爱不再纯粹,就会变得肮脏不堪,所以不要也罢。

他只需要一个能助他扶摇直上的阶梯,余生也沉醉在金迷里,明明白白地告诉陪在他身边的人。

我们不谈感情,只醉今朝。

刚收拾完行李,顾行野就回来了。

孙照跟在身后,把打包回来的饭菜一一摆上桌后离开。

骆时岸盛了碗粥慢慢地喝,顾行野接了几个办公电话后,跟他说:“我过两天要去一趟奇市。”

“嗯。”他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要是你没那么快进组就好了。”顾行野瞧着他,目光有些炙热:“以前每次出差你都和我一起的。”

骆时岸拿着勺子的手一滞。

经纪约签了顾氏集团,就跟签给自己家一样,他只和一开始熟悉的老东家合作,偶尔走个秀,带带品牌珠宝。

大多数时间都陪着顾行野天南地北的走,那时候他以为会跟他走遍全世界每一个角落。

喜欢一个人就是想要参与他全部人生,临睡前也会躺在他怀里回忆这一整天的美好,并强烈期待明天到来。

可现在,他倒是很期待明天自己破茧成蝶。

“以后会有机会的。”骆时岸说。

“也是,拍完这部戏你就不想再进组了。”顾行野笑说:“现在是秋天,不冷不热的你觉得爽,再过三个月就是冬天了,再想拍戏先担心会不会冻掉耳朵吧!”

‘掉耳朵’这个事不是空穴来风。

他们上大学那时候年轻爱耍帅,尤其是顾行野,无论多冷都不会给帽子把精心准备的发型遮掩的机会。

某天晚上耳朵又疼又痒,连夜去了医院,结果后遗症一直落到现在,耳朵稍微着凉就疼得睡不着。

院子里的树叶被风吹落搭在落地窗上,骆时岸抬眼瞧他,果然两只耳朵泛红。

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他别过眼,继续喝粥。

骆时岸早在上个星期进了剧组的群,也和导演沟通了第一场戏。

他正观看之前在公司练习的视频,顾行野推门而入。

“给我揉揉耳朵。”他说完就呈‘大’字型躺在床上。

骆时岸熟练地从柜子里拿出药水,均匀地涂在掌心,双手上下摩挲等掌心发烫时,覆盖住顾行野的耳朵。

从前每到这时候,顾行野就会给他聊些轻轻松松的话题,两个人一边说一边笑。

今天也是一样,他讲了好多公司里有趣的八卦,比如孙照喜欢上前台一姑娘,表白之后那姑娘第二天就辞职了。

未几,顾行野睁眼:“你怎么不说话?”

“我在听你说呀。”骆时岸重新拿起药水瓶,多搓了一会儿。

总觉得做些事,就好像能分担些与他共处一室的异样感。

顾行野翻了个身,趴着看他:“你最近怎么成天摆弄着手机,那里面有谁啊?”

骆时岸大大方方将手机放到他身边。

本来就是找个理由想看他换换表情,没想到这人直接把手机扔给他了。

他装模作样地拿起来翻翻,又扔到一边。

“行了。”顾行野无趣地坐起身:“不疼了。”

骆时岸来浴室洗手,刚将手上的泡沫冲干净,顾行野紧随其后。

二话不说按着他的肩膀,胸膛紧紧贴住他的背。

“你……”他力气不如他,无法回头,只能双手扣着洗手台:“你别这样,我,我吃不消的……”

“检查结果怎么样?”他像是没听见这句话,微微低头衔住他的耳垂:“差点忘了你今天去复查,报告呢?”

“落在车里了。”炙热的气息喷洒在颈间,骆时岸缩着肩膀,心跳递增:“说是让好好休息,不能剧烈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