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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扔渣攻进火葬场(6)

作者: 釉谣 阅读记录

从他鼻间哼笑出的气息发凉,冷热交织中,手已经向上探:“不运动——”

话没说完,骆时岸直接被他转了个身,下巴被挑起,他的唇随即印上。

两个彼此熟悉的身体,能在第一时间燃起所有情绪。

顾行野将他的情绪统统吃进腹中,强硬宣告自己的主权,骆时岸犹如被挤进角落里的人,除了接受别无他法。

直至他慢慢抬脸,不知餍足地用舌尖舔舐他的唇角。

舌尖拂过又酥又痒。

骆时岸用朦胧着的视线与他对视十几秒,才渐渐找回自我。

头发被顾行野揉乱,听见他说:“等我出差回来去看你。”

他在浴室洗冷水澡,骆时岸失了魂儿似的走出门。

正是因为太熟悉了,所以他一下就能找到让自己沉醉的弱点。

这不是一个好的开始。骆时岸想。

但没关系,破茧成蝶的过程中一定会遇到各种险阻。

习惯养成自然,要改变这种习惯,还需要时间。

倘若真能挥刀斩情丝,一下就割断这五年的情谊,骆时岸也觉得不现实。他有自尊,但不是冷血动物。

一颗躁动不安的心就这样被自己慢慢抚平,顾行野洗完澡出来从背后抱着他,他能感受到他的体温一点一点上升,而自己的则在一点点下降。

接下来的目标就是尽早脱离习惯了五年的生活,然后拥有一个能保证后半生饿不死的职业。

越早成功,他就越早脱身。

更早地让顾行野也尝尝被人利用,当成消遣的滋味。

第4章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正在吃饭,李天凡来了。

很少有朋友来家里,来的也只是少数知道他们俩关系的人。

骆时岸给他添了副碗筷,问:“外面冷吗?”

李天凡回答:“有点冷。”

骆时岸吃过饭就上楼给自己换了套保暖内衣,才重新下来。

李天凡想送他去片场,被骆时岸拒绝:“没关系,我让司机他们等在公司了。”

他瞥了眼顾行野,与他短暂地对视后平淡移开视线,拖着行李走了。

他走后,李天凡奇怪地看了看门口,又看向顾行野:“怎么回事你俩,又吵架了?”

顾行野耷拉着眉眼:“没有。”

“以前你俩不这样啊。”他追问:“是不上次那事,他想起来了?”

“不可能。”顾行野笃定地说:“他要是想起来了还能这么平静,早就跟我闹了。”

虽然李天凡上次没看见俩人具体争吵情形,但多少也从孙照口中听说了点,再加上骆时岸车祸昏迷,他真不敢想象这得吵得多激烈。

“也是。”李天凡又给自己舀了碗汤,自言自语地发问:“但我怎么就感觉他不如以前热情了呢。”

顾行野冷笑一声,瞥了他一眼:“跟你热情啊?”

“跟你不也没那么热情,都没跟你吻别。”

的确不对劲。

顾行野也发现了,早在今天之前就发现了。

只不过他一直觉得这是因为骆时岸大病初愈,才刚出院没多久,还没排解掉在医院的郁结,所以显得冷淡。

可今天加上李天凡的肯定,顾行野陷入迷惑。

骆时岸大病初愈,非但没跟他说自己哪里痛,反倒是一改往日姿态给找了个工作。

这的确不像是他性格。

从前他重感冒要去挂点滴,还问他要不要戴上口罩陪他一起去,被拒绝后闷闷不乐了几天。

这回怎么走得那么干脆。

随即顾行野又想到了什么,难题得以解开,才弯弯唇说:“他就是第一次进剧组紧张。你今儿要不来,他保准跟我撒娇要我送他,你来了还怎么撒,怎么吻别,时岸认生。”

“跟我还认生?”李天凡指着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地说:“之前跨年夜,我又不是没见过你们俩亲嘴!”

“你没听他刚刚问你天冷不冷吗!”

“问了,怎么了?”

顾行野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昨晚耳朵又疼了,他这是帮我问的,怕我再冻着。”

李天凡半信半疑地点点头。

吃过饭后,俩人在客厅谈了会儿工作,顾行野回书房取资料,再下楼时,李天凡问他:“你搬到这新家也有一个月了吧,怎么家里还这么单调。”

偌大的客厅里只有沙发茶几,连个电视机投影仪都没有。

“那角落里都空着,好歹摆几盆花啊,留着接灰呢?”

“以前这些都是时岸弄的,他这段时间就忙着看剧本了,等杀青之后就该往家里倒腾了。”顾行野随意说道:“他就喜欢弄这些东西,之前那个家里到处都是些花里胡哨的。”

“哎,哥们跟你提个醒啊!”李天凡抿了抿唇,带着狡黠的笑意说:“你们家这位进的可是娱乐圈,那诱惑力可忒多了,你要不看紧点,当心他把花里胡哨的东西都倒腾到别人家去!”

“你今天是来看资料还是看姻缘的?”顾行野把资料拍到他面前:“赶紧看,看完滚蛋。”

李天凡很快收敛了玩世不恭的嘴脸,摊开资料看得认真,偶尔遇见有疑问的还会提出。

顾行野的思绪却渐渐纷飞,视线落在客厅每一个角落。

这也空空那也空空。他们都住进来一个月了,明明打算常住,可这里却好像是个临时房子一样。

从上学那时起,骆时岸就如同谦谦君子一般平淡正直,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展现出与众不同的另一面。

但万变不离其宗,骆时岸就如同一朵莲——濯清涟而不妖。

他才不会被娱乐圈诱惑,只是这么多年他在家里太闲,所以想体验一把当明星的感觉。

等他在外面受委屈了,就会回来打理这个家。

不用急,很快。

养谁五年谁不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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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时岸抵达片场时,剧组正在准备过程中。

他没能参加上开机仪式,因为正是在开机仪式的第二天,他横空而降成了男一号。

和导演等工作人员打好招呼后,得知还有半个小时才能到他的戏,就打算先回车里歇着。

这时又来了两辆车,一共下来了七八个人,其中一个短发小生走在中间戴着墨镜。

他径直来到导演休息室,摘下墨镜:“你好吴导。”

吴导起身与他握手,同时向骆时岸介绍:“这位是喻棋。”

“你好。”骆时岸跟他伸出手:“我是骆时岸。”

喻棋刚抬了一半的手骤然放下,重新戴上墨镜,转而看向吴导:“我的戏今天排第几?”

“第二场,等拍完了时岸就拍你。”

“那我在车里等。”说完,他转身并吩咐助理:“你留在这里盯着吧。”

动作行云流水全程不拖泥带水,俨然将骆时岸视作无物。

导演也看出这其中暗藏的玄机,他只开口安抚:“先去化妆吧,马上开机。”

骆时岸早已收回礼貌的手,面色与内心一样波澜不惊。

从前他就是这样云淡风轻,除了顾行野还从未心甘情愿对谁折过腰,五年的锦衣玉食没能将他养刁,更不会磨平他的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