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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扔渣攻进火葬场(66)

作者: 釉谣 阅读记录

他是个忙忙碌碌的普通人,拥有崇高的梦想,但也明白,‘梦想’这个词本就遥不可及。

骆时岸很快理清今天这番充满矛盾的对话。

比如,明明之前齐焰还在劝说自己接下《圣灵月光》,今天又迫不及待想让他延后进组。

他一边说从商人的角度考虑,一边又把豪华ip《圣灵月光》贬低的一无是处。

句句矛盾,句句引导他选择新剧本。

不是新剧本不好,而是齐焰这番话似乎另有深意,让骆时岸望而生畏。

他问出这句话之后,齐焰短暂的滞了下,随即摊了摊手,坦然点点头:“的确还有别的原因。”

骆时岸看着他。

齐焰说:“因为我想追求你。”

骆时岸眸中一凛:“齐总,这么严肃的场合,不适合开玩笑。”

“你知道我没在开玩笑。”齐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我不信你没感觉到我对你的态度和别人不同。”

骆时岸也拿起茶杯,青涩从舌尖蔓延,最后甘甜充满整个口腔。

他条理清晰地问:“您是想要追求我,还是想要靠追求我从而幼稚的认为这样就能胜顾行野一筹?”

齐焰笑了笑,说:“我承认一开始是后者,但和你相处这段时间,的确被你吸引住了。”

“在没见到你之前,我就很好奇,见到你之后我才明白,能让顾行野不惜和顾擎大吵一架也要送进剧组的人,的确出落凡尘。后来我又发现,你并不是绣花枕头,最惊奇的是,你和顾行野的相处方式很微妙。”

“你似乎很不在意他,甚至连演都不愿意演。”齐焰说:“那时候我就知道,你跟我是一路的。”

“是吗。”骆时岸问:“那后来呢?为什么又对我改观?”

“我喜欢努力上进的人。”齐焰回答:“敬佩依靠自己双手吃饭的人,也喜欢和这样的人接触。”

“时岸,我今天跟你坦白了一切。”齐焰说:“我毫无秘密地坐在这里,只想告诉你,我喜欢你,我愿意为你接下来的事业铺路,用我所有的人脉,所有的关系。我会比顾行野做得更出色,不会让你的光芒被湮没。”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骆时岸,眸中散发出来的情感毫不遮掩。

就像是等了很久,终于等到预约到的蛋糕,吃进肚子之前,总要怜爱地多看几眼。

半晌,骆时岸说:“记不记得我刚才说,也有问题想问你。”

“当然,你问。”

骆时岸垂眸。

“你发生车祸的时间是哪天。”

齐焰面露疑惑,拿出手机翻了翻,报出一个准确日期:“五月二十九号。”

不是。

骆时岸的心放松下来。

谈不上舒不舒服,证明那天冲过来的红色汽车不是齐焰,他松了口气,但接踵而来的是失落。

阿权到死也不肯告诉他是谁,那么他是不是这辈子都不会找到那个人了。

“时岸,你还有什么想问我的吗?”齐焰打断他的思绪。

骆时岸回过神来,直了直腰板:“其实顾行野当初执意想把喻棋换下来的原因不是因为我。”

“是因为他一个人改了无数次剧本,又背不下来,把剧组搅得乌烟瘴气。或者是因为你越过他直接找了顾叔叔,让他觉得没面子,所以这件事才导致他们父子俩大动干戈。”

“而我,只不过是从中受利的幸运儿。”

这番解释来得莫名其妙,齐焰问:“你想说什么?”

骆时岸看着他:“我是一个人,并不是你们谁得到谁就胜利的标志,更不希望成为你们手中用来镇压对方的扑克牌。”

“上次的电影节、这次的新剧本,我很感谢齐总给我的机会见世面,以后依然愿意帮您排忧解难,但是——”

他停顿了一下,又说:“一份努力想要双份报酬,这样的买卖做不长久,希望您能三思而后行。”

说完,骆时岸站起身,重新戴好帽子和眼镜离开茶馆。

只剩下齐焰一人面对袅袅白烟,半晌,笑了一声。

的确是他如意算盘打得太过招摇,即想利用骆时岸煞了顾行野的威风,又以为这样是对他好,希望能得到他的回报。

骆时岸果然不一般,他早就该想到的,因为一般人也不可能让顾行野如此青睐,都分开这么久了,还穷追不舍。

齐焰自惭形秽的同时,内心对骆时岸的渴望越来越大,他想,只有这样聪明的人才配跟他站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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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时岸回到家里时,周暮芝正在午睡,他放轻脚步回到自己房间。

手机里还有齐焰的留言。

【时岸,对不起,我承认有些时候我抑制不住自己炫耀的心,但请你相信,我是最希望你好的人。】

骆时岸关了手机暂时没有回复。

不得不承认,齐焰给的剧本真的很好,如果没有《圣灵月光》在前,他一定会很乐意接下。

他没有提前告诉周暮芝自己会回来,就怕她会做一大桌子菜,可从早上到现在也没吃什么,刚刚又喝了几杯茶,骆时岸感觉胃不太舒服。

厨房收拾得干净,冰箱里还有些青菜。

骆时岸只会煮面,也不管好不好吃,反正饿的时候吃什么都好吃。

一碗面吃完,周暮芝还没有醒,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骆时岸奇怪地走到她床边,却发现她额头上一层细汗,看上去很热的样子。

可家里并不热,骆时岸轻轻推了她两下:“妈,醒醒。”

周暮芝惊醒,一看见是他立马喜笑颜开:“你怎么回来了?”

“戏拍完了,有一个星期休息时间。”骆时岸问:“妈,你脸色不太好,最近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老毛病了。”周暮芝说:“昨天手洗了几件衣服,今天特别累,头晕睡一觉好多了。”

周暮芝喜欢用手洗,总说家里的洗衣机洗不干净,买来也没用过几次,反倒成了摆设。

“你最近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也没有了。”周暮芝想了想,说:“就是容易心慌、头晕。”

骆时岸说:“刚好我这几天有空,明天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周暮芝拒绝:“我没什么事,再说了检查你也不能去,你现在这么出名,一去医院还不乱套了!”

“我助理也回来了,让她陪你去。”骆时岸坚持。

周暮芝点点头:“那好吧。”

关于骆时岸的行程,除了他自己之外,最清楚的就是顾行野。

他连他飞机晚没晚点,几点抵达机场都一清二楚。

但他没过去,总觉得自从上一次跟骆时岸谈完后,好像就再无颜面站在他面前。

顾行野别无他法,只能将大部分精力都倾注在工作上。

现在还有个重要的事,他看中一部前景可观的电影,是一部文艺片叫《事实》,顾行野想要投资并送进去两个演员,可却迟迟联系不上对方。

已经一周过去了,顾行野的耐心抵达顶点,他叫来孙照:“眼看着快开机了,还没联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