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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扔渣攻进火葬场(94)

作者: 釉谣 阅读记录

大家七嘴八舌将这段时间的工作做了个简单的陈述, 顾行野很快跟上节奏,交代好接下来要做的事后,宣布散会。

一群人才走, 又来了一群, 直到傍晚,房汐不得不带着医生进门,告诉顾行野必须休息。

众人找了借口离开,顾行野又被迫去做了个全身检查。

得到的结果很好,房汐才算放心。

她叮嘱:“小野, 你就这一个身体, 就一条命, 连个孩子都没有, 你要是累垮了, 以后这公司不就成空壳的了吗!”

“我的身体我最清楚。”顾行野回到病房就打开电脑, 调整了几下摄像头后,看向他妈:“要开视频会议了, 算是公司内部机密, 你没有股份, 不能听。”

“……好家伙。”房汐骂他:“你个小崽子,连你妈都防着!?”

“你毕竟不是所有股东的妈。”顾行野说:“公司标准还是要遵守的。”

房汐狠狠翻了个白眼,踩着高跟鞋离开。

她走后,顾行野端着的肩膀才缓缓放下。

早就麻木了的大脑与身体终于得以运转,他扣上笔记本,直直地盯着某一处愣神。

又是‘卧薪尝胆’吗?

又来一次?

上一次是假装失忆,将他骗得团团转,这一次又是假装对他好,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骆时岸……真的这么狠心吗?

他难道看不到自己眼里真诚吗?

耍他很好玩吗?

他是真的知道做错了,不是假的,没有任何目的,只是想跟骆时岸重归于好,为什么又来一次啊……

他究竟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骆时岸的心真的是铁打的吗。

他捧着自己的真心,连同数不清的歉意,双手奉上只求骆时岸能再给他一次机会。

却偏偏,总是在最后时刻,被他将真心摔在地上,毫不留情。

难道一定要他去死,骆时岸才会原谅吗?

犹如从万米高空坠入深海,万千思绪如海水般涌来将他团团围住,顾行野的视线突然落在茶几上,那上面是一盘新鲜水果,以及……一把闪着寒光的水果刀。

很快,顾行野深吸一口气,阖上双眼。

他不会这样,无论如何,他都不会采取这种极端又掺杂着道德绑架的行为,去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是弱者的表现,是愚者无能的行为。

他仔细想了想,骆时岸不原谅他,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所做的一切依旧没能让他消气。

骆时岸现阶段最想要的就是好剧本,然后是好奖项,再然后就是功成名就。

他会希望一直是万众瞩目的世界巨星吗?

顾行野想了很久。

不会。

什么都会变,人的本性不会。

纵观这些年,大部分明星功成名就退出荧幕后,最终都会选择做导演,或者制片人。

骆时岸这一次去法国,应该会选择这方面课程。

如此,顾行野马上联系在法国的朋友,不是诺埃尔,因为怕诺埃尔说漏了嘴,导致骆时岸更加怨恨自己。

朋友问他:“只要一有骆的消息就告诉你?”

顾行野犹豫了一下,说:“不用,对他好点吧。”

又改口:“也别太好,就……一视同仁就行,别让他被欺负。”

骆时岸既然选择远赴遥远的国度,就是为了彻底脱离自己的掌控。

那好,他就不掌控他,只要知道他安不安全就好。

过了大概两周左右,有一个人联系到了顾行野。

果然如同他所料,骆时岸选择学习的是电影制作,凭借之前的履历,以及来自诺埃尔的推荐信,骆时岸很顺利地进入了学校。

据朋友所说,他法语很不好,但努力地在学习,平时和别人讲话用的都是英文,性格很安静,一般不主动讲话。

顾行野都猜到了。

脱离了镜头,骆时岸又做回自己。

闲暇时就安静地坐在某个角落里,身边有绿植环绕,落日自他头顶坠落。

他会捧着一本书,一页一页细细地看,遇到重点内容会标记出来,然后在睡前反复阅读……

他是那么随意,那么淡然,那么……冷血。

顾行野垂下眼,最后一瓶营养液输完,他站起身。

房汐对医生表示了感谢,然后挽着他的手走出医院。

陵市已经进入冬天,今天阳光很清澈,如同某个人的眼睛。

房汐问他:“好几没见过太阳了吧?在医院都憋坏了。”

未几,顾行野忽然道:“法国的太阳,也是这样吗?”

房汐轻叹了口气:“儿子,强扭的瓜不甜,你们的缘分到了。”

顾行野一言不发,弯腰坐进车里。

从他开始靠自己做第一单合同的时候,就不再相信玄学。什么命运

、缘分,在他眼里都是狗屁。

要是从一开始就信奉这些,那他不如开个佛寺,每天晨起一炷香,诵经祷告后买一注能中五百万的彩票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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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时岸的课程不满,再加上里昂多雨,每个月大概有十天是阴着的。

一到下雨骆时岸就选择在家中度过,他储存了无数部老电影,窗帘紧闭,裹着羊毛毯坐在沙发上,一看就是一个下午。

饿了就自己煮一碗面,实在吃腻了,就去超市海购,然后囤满了家里的一个冰箱和一个冰柜。

吃食上他没有什么要求,主要也是因为实在对厨艺不精通,储存了两个月的牛排,解冻后用黄油一煎,也能吃得很开心。

天气好的时候,骆时岸偶尔会去露天剧场餐散步,某天心血来潮走进宠物店,买了只小柴犬回了家。

有了狗子,家里变得热闹起来,夜半时分叫得更欢,骆时岸就会把它抱在怀里,轻轻抚摸。

下了课回家就带着它到处遛,柴犬是他在异国他乡唯一的朋友。

这天,骆时岸遛完狗回来,发现家门口停了辆车,走近一看,车里的人突然跳出来。

“时岸!”说着就一把抱住他。

骆时岸被这股力道撞得后退几步,才笑着拍了拍他的背:“你怎么过来了?”

“我刚从军队回来呀。”韩毅说:“求了red好久,给他灌了好多酒才得到你的位置。”

骆时岸笑了笑:“那为什么不直接问我?”

“这样就没有惊喜了。”韩毅歪着脑袋看他:“我超想看见你惊喜的样子!”

韩毅刚刚结束了为期四个多月的军队综艺,虽说是艺人,镜头之后不用那么拘束,但部队好歹是部队,在人家的地盘就得尊重人家的生活。

好不容易解放了,他犹如窜出笼子的小鸟,出来第一个寻找骆时岸,可他却不见了。

韩毅有些委屈:“都怪顾行野给我使绊子,不然我就可以跟你一起来了。”

一提到这个名字,骆时岸眼睫颤了颤,脸上的笑容忽然变得不自然。

他说:“你变得更有男子气概了。”

“真的吗?”韩毅瞪圆了眼睛:“原来你喜欢黑皮体育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