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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纵(122)+番外

“我没有闹,十四,我知道这儿困不住你,以前你也总是能在一大堆守卫下来去自如不是?……”男人出去了,最后只留下一句,“就当宁王爷已经死了罢……”

宁竟瑶说完,没有停留的继续走着,在不远处等着他的是只把视线胶着在他身上的邹祭天,身后是突然响起的从毡房中响起的什么东西轰然被砸碎了的声音,而旁边毡房门口则不知何时站着了宁崇云,被门口的侍卫用长矛挡着,倚靠着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

一周后,传出了尹朝使者消失在毡房中的消息,一时间把手着另一个使者宁崇云的人手也猛然增多,但是据说西梁使者似乎毫不在意这些,住的优哉游哉,就差没把这儿当自己家。

宁竟瑶又恢复到了以往每天被可汗陪伴着偶尔出去散步的日子,没有再去过另一条路,半路没有再遇到赫罗,大概是目的达到了,便懒得每天来偶遇。

男人对这赫罗印象很深,不光指外貌,当然还有对方对他与尹十四和宁崇云的关系的知晓,他找了机会问骨九此人的事情,结果骨九回答的很不正经,一把将男人抱起放到床上就开始要给男人做活塞运动,说在意一个废物做什么,该好好看着他才是。

骨九应该是知道男人去见了尹十四的事情,但是难得骨九什么都没有说。

或许是感觉到男人在慢慢试着接受自己,于是很多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宁竟瑶觉得,邹祭天在他身边,并且邹祭天是现在他怀的孩子的爹的事情,骨九肯定一点都不知道。

不然不会在自己忙的时候让邹祭天领着那些侍卫送他回去,一直守在他身边。

邹祭天也很是会抓时间,找机会单独和宁竟瑶相处,并且打着自己是在男人肚子里撒种的人,接近宁竟瑶。

宁竟瑶不能拒绝邹祭天说想要听听孩子动的声音,于是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当宁竟瑶越发觉得两人像是偷情般相处而陷入不太好的处境却抽身不得时,前方有消息传来,说是尹朝聚集了数十万精兵在边界,有大动作朝着他们这边过来,情况瞬间严峻起来。

听到这个消息时邹祭天才在男人身边磨了半天,跪在宁竟瑶的脚边规规矩矩的保证只是听听宝宝的声音,然后眼角弯着,将耳朵贴在男人浑圆的肚皮上……

而被抱着感受肚子中小生命活力并且和邹祭天一起分享的男人有些不自在。

之后在骨九进王帐前邹祭天满意的在男人的大肚子上亲了一下,悄悄走了,留下足够的空间叫宁竟瑶‘胡思乱想’。

导致当骨九可汗从议事出回来,将他抱起放到自己腿上坐着时,说了句‘好像又重了’的话后,宁竟瑶没有控制好的瞬间尴尬的红了脸,下一个动作就是要从可汗的怀中出来。

可汗却笑着拦住了,把男人抱的紧紧的,说:“瑶叔别为我担心,我还抱得动。”

宁竟瑶眼角瞥了可汗一眼,稳住了面色,道:“谁担心了?”说罢,也真的不乱动了。

但是骨九却被男人那一眼勾的愣了愣,立即去亲吻男人的眼尾,生怕那一眼的风情跑掉。

男人依旧习惯骨九对他的亲吻,只觉眼角被温柔的唇瓣碰了碰,但是那湿软的舌随后舔了上来,骨九有意要朝着可以做其他什么坏事的状况发展,男人急忙拦住,伸手去捂住骨九的唇,结果手心却被舔了个湿哒哒……

“真是……脏的。”男人无奈。

可汗捉住男人的手,把背面也好生亲吻着然后舔宁竟瑶敏感的指缝,说:“一点儿都不脏,甜的。”

这就是传说中的‘打情骂俏’了,宁竟瑶并不是没有经历过,但是骨九却是越发喜欢上说些甜腻腻的话给宁竟瑶听,永远都看不够男人抿着唇不说话,却耳尖微烫的模样。

“对了,瑶叔,你知道尹朝刚登基的皇帝么?”

可汗忽然道。

“……嗯。”宁竟瑶点头。

“他这次集结数十万精兵准备过来,御驾亲征啊……”

宁竟瑶惊讶的看向骨九。

“瑶叔,你说,尹朝皇帝都亲自上场了,我怎么能够不好好招待他呢……”

“……”男人看着可汗忽然微笑着的眼,身体微僵。

“瑶叔,三日后随我去战场,放你一个人在王庭我不放心。”

“放心,瑶叔,我会护着你的。”

“乖乖的,看着我把他人头割了,把整个尹朝送你!”

第一百二十一章:心疼

“瑶叔,你不担心么?”

五十万大军集结着分三路朝着战场行进,浩浩荡荡的新军队伍中,其中一队突兀的出现一辆奢华的马车。

马车行进的尤为缓慢像是生怕颠着了什么人。

车内软垫轻纱,巨大的矮床上侧卧着一个身材奇异的男人,男人有着平凡的面容,却颇为耐看,一头青丝被旁边的可汗轻抚,好像摸着上好缎带,光泽非常迷人。

男人有着比西瓜要圆要大些的肚子,却只是微微丰盈了些,一点儿不见赘肉横生,面色也不像来时难看,反而红润有血色,听到可汗在自己耳边忽然问出的话,原本在摇晃中昏昏欲睡的宁竟瑶睁开眼看着可汗,说:“担心什么?”

可汗故作深沉笑而不语,低下头去与之接吻,结果被男人伸手挡住,手指抵在他唇间,淡淡的看着他,好像不说清楚就不让亲似的,和刚来到大草原的宁竟瑶相比,这样对可汗越发无法无天的态度是某人宠出来的,并且甘之若饴。

于是可汗‘委屈’的停下了自己的‘动手动脚’,在男人的指尖亲了一下后,就回答着自己阏氏的问题,说:“瑶叔,你都不担心我此次一去不回么?”

谈及生死,古来有几人能轻松的了的?

宁竟瑶没有上过战场,但是却知道许多在家中等待着的人的故事,就一个‘等’字,便概括了那故事的全部,简洁明了的叫人难过。

三日前被告知要随军出行时,宁竟瑶第一反应并不是担心自己现在的身体是否受得了,反而是想着自己让尹十四回去做他的皇帝并不是想要这样的结果!

尹十四这个人宁竟瑶别的不说,但是从以前相处中可以看出能胜任现在高高在上的位置,甚至可以做的更好,会是明君。

但是他又错的离谱了,明君并不是拿战争当儿戏的,还御驾亲征,这岂不是在尹朝和蛮夷的关系上雪上加霜么?!

宁竟瑶并不觉得凭着自己在中间的关系可以让尹朝和蛮夷化干戈为玉帛,因为战事并非像他想的那么简单,不光是一个君主就能做出决定的,说打就打过去、你死我活,说停就停、握手言和。战争是一堆堆白骨和鲜血铸成的,你可以强制的开始,却不能草草结束,着关系到民心,关系到国家的威严和你作为君主的荣耀!

最后,还要对得起前仆后继死去的那些士兵。

原本就是蛮夷人师出无名,在前几个可汗为了抢夺物资和生活下去的东西后,形成习惯性的侵略,到了骨九这里也没有收敛,但是却懂得不能逼的太紧,于是只是阶段性的入侵。

骨九好像也没有自己是对是错的看法,但是他们只要出去,必是要抢些东西回来!

他们不去抢就会死,在这样的认知下,死亡的恐惧下,每个人都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是以蛮夷人甚少打败仗。

如今两军交战,都是君王御驾出征,战况只能是愈演愈烈,要收手都想不到理由,更何况若是邻国有意鹬蚌相争,那才真是胡乱。

无解的命题叫宁竟瑶当即没有在可汗让他跟着去战场时说些什么,现在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可以,最好不要再伤亡一人,不管哪边都不要,但这怎么可能呢?

“你在瞎说什么?”男人道,“难道可汗对自己没有信心了?”宁竟瑶淡笑着,却寥寥几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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