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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纵(59)+番外

当青年再次看着他,像是当做下酒菜来品酒的时候,卫绛狸问出了自己的疑问【敢问客人,绛狸究竟是像何人?】

青年笑了笑,说【我都忘了你们这里离尹朝有些远,他也没来过你们这儿游玩……不过名字你们总该是听过的。】

【……是谁?】

【宁王爷,宁竟瑶。】

……

千金难求的冰蚕丝制成的绢布,精美到极点的壁画,还有不知名的焚香,一切的一切都象征着这间房间主人的身份该是有多么的尊贵。

此时,躺在床上的人眨了眨眼,摸了摸盖在身上的滑溜溜的丝绸被单,又看见了放在床头的精美小盒子,好奇的将它打开后,在看见里面放着什么东西的同时,顿时睁大了的眼睛,为微张着嘴,感叹了一声。

只见那小盒子里面装着一颗透着浅蓝色的夜明珠,透亮圆润,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都要美上千百倍!

他的手摸了摸那夜明珠,最后却还是不舍的放回盒子里面,躺回床上,把自己盖好,耳朵一边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一边克制着诱惑。

是的,他在克制这些诱惑。

因为这些都不是他的。

——他是假的。

【我养你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这个么。这几年你也学会了他说话的声音,很像他,只要没有意外发生,不会有人知道你是假的。】

没错,只不过是在宁王府待到主子把真的宁王爷送回来他的任务就完成了,很简单的,只要呆在这间房间,哪里也不去就好。

卫绛狸这么想着,却还是忍不住看了看四周的摆设,又看了看自己因为必须要像宁王爷而被养的及其白皙的手,有些不应该有的念头悄悄冒了出来……

突然,原本安静的院子忽然又传来了几串清晰的脚步声,这次,脚步声并没有止于门口,而是门缓缓被打开,又被轻轻关上,有人脚步沉稳的绕过那画风豪气却又带着细腻柔情笔触图画的屏风,走到床边。

卫绛狸心几乎要跳出来,紧张的抓紧了被子,闭着眼,猜想着会是谁这么大胆的进来。

他的主子是谁他不清楚,除了声音,他每次见到当初把他带走的青年时,青年的脸都和上一次不一样。

可是青年说的话却总是完全正确,就像是预言般,说的任何事情,总是会在不久后发生。

青年说,【你去了那里,不外乎有三个人会来,你最好别让他们扒了你的衣服,不然,你会死的很惨……】

卫绛狸开始还不明白为什么作为‘宁王爷’就要被扒开衣服,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因为这个就会暴露,太可笑了不是,也太诡异了。

可是现在,来人走到他的床边就轻笑了一下,那声音仿佛是从胸腔中震出来的,充满了迷惑人的多有因素,叫卫绛狸莫名的耳朵有些发烫,紧接着他的手就被一双带着薄茧的大手捏住,被那人亲吻手背。

“瑶瑶,怎么又不开心了?朕来接你去看戏好不好?”

卫绛狸身体一僵,随即猛的睁开眼,入眼便是一个长相俊美成熟,满目宠溺的男子,而现在他才知道,眼前人竟然是尹朝的君王!

并不是没有准备,只是,他没有想过宁王爷和聚休帝的关系会这么……亲密。

大概是他的表情有些不像是平日痴傻的宁竟瑶,聚休帝垂下眼眸,刮了下‘宁竟瑶’的鼻尖,说:“这么这样看着朕?才一天没见,就不认识了?”

聚休帝的手臂轻松圈住‘宁竟瑶’将男人压在床上,亲吻着男人的眼睛,说:“乖,叫声皇舅舅,朕想听。”

卫绛狸几乎有些呆滞的顺着聚休帝的意思,看进帝王深邃的眼里,被舔的眼皮滚烫着,低低喊了:“……皇舅舅。”

话音刚落,卫绛狸的唇就被人撬开,深深的吻了下去,强势而温柔。

卫绛狸的手开始僵硬的抵在帝王的肩上,后来却缓缓的,缓缓的环上了帝王的脖子,睁着的眼,也蒙上一层水色,迷离起来……

帝王宠着的王爷喜欢被这样对待,喜欢他的皇舅舅轻轻的吻自己,摸摸自己下面的小花,然后把小花摸的痒痒的时候,就让皇舅舅舔舔它。

于是,聚休帝的手就和往常一样,抚摸着‘宁竟瑶’的发丝,然后慢慢的从上身滑到小腹,再来到双腿间的密处,探入……

第五十八章:习惯

有人在摸他的下面。

——宁王爷醒来的时候,这样感觉到。

“大夫怎么说的?”有个充满磁性却像是漫不经心的声音缓缓响起,离他还有些远,“被操坏了?”

另一个声音就在他的旁边,就是那个用感觉细长的手指不知道沾了什么东西,去抹在他后面还有前面小花上,说:“呵……你再来一次的话就坏了。”

似乎一段对话就这样简单的结束了,痴傻了的宁竟瑶浑身都疼的厉害,可是却一动也不敢动的还躺着,试着悄悄睁开眼,也发现蒙着自己的黑布被取了下来后,马上又把眼睛闭回去,像是生怕被发现了一样。

男人不知道那人在他小花里涂的是什么,原本涨涨的小花也凉凉的,舒服起来,后面也不知道被塞着什么东西,细细长长的,却不会让男人觉得难受。

不过是个小孩子的智商,男人容易记仇也容易很快忘记,用宁崇云的话来说,就是‘果真是个傻的,被人卖了也只会替人数钱’。

原本上午被弄的死去活来,到了晚上发现别人又给自己上了药,男人就全然忘记自己遭遇过的事情,还悄悄的又睁开眼,再发现那个给他上药的人好像再哪里见过后,竟然得出一个此人长的和云云一样好看的结论。

难得的安静让醒来的宁竟瑶迷迷糊糊的又困了,那睫毛从轻颤到最后毫无动静,不过用了短短几秒,男人却不知,这些小动作早就落入了在场两人眼里。

尹十四皱了皱眉头,身上此刻穿戴整齐,长发高束,站在一边,和侧坐在床边的尹深衣着风格有着细微的差别,一个略显痞气纨绔,一个却阴沉着仿佛万物都不在他眼中,于是,他的眼里现在也没有映着床上那人的影子……

倒是尹深在帮男人抹药的时候很是细心,也没有人知道他在想着什么,竟然看着那些狰狞的咬痕,吻痕,还有穴口的撕裂竟然笑了出声。

不过那声音不足以将因为困乏再次入眠的男人吵醒,顶多叫尹十四觉得烦躁,却又没有顺着近年越发暴戾的脾气直接离开,而是隐而不发的看着自己那绕着金丝的黑色长靴似乎陷入无法逃脱的梦魇……

当年年少,一腔热血尽为私欲,哪知遇着了一个站在花灯树下,万千灯火只为照亮那一人的宁竟瑶,其他的一切,都再入不了他的眼。

尹十四其实并不叫做尹十四。

他从小生来无名,寄人篱下的吃着最糟糕的食物,做着他这个年纪没有人能够承担的事情,好像他生来就被赋予这什么可怕力量,偌大的家族起初却并不重视他甚至厌恶他,只不过是看在生他的那个妃子的份上,冒着已经没有的危险,收了他这么个不该存在的人,然后想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用,于是养着……

在八岁以前,他以一个下人的身份生活着,只有一个从小照顾他到大的乳娘知晓他的身份,时常告诉他,他有个兄弟。

八岁以后的事情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做一些他原本无意却现在非要得到的东西的准备。

和尹深见面也在意料之中,两人关于血缘的那点儿东西或许真的有用,起码他对尹深没有恶意,反之亦然。

后来逐渐就变成了如今这样的相处模式,为了同一个目标,用着同一个身份,作为同一个人活着,这些按部就班,都完整的按照他的计划来,他想过,在他二十五岁前,他会把传说中他的死敌克死。他会站在云顶,即便身后一片荒芜,身边空无一物,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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