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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外让人怀崽了(43)

作者: 佐川川 阅读记录

作者有话要说:

观众打赏的恋爱脑光环起作用了hhhh

时时刻刻想与诺斯克贴贴。

不过王警官对自己道德要求还是很高的。

“他,绝不能对诺斯克做出这种事”

作者这边采访一下:“那如果是诺斯克对你做出这种事呢?”

王警官耳根通红,“那,那也不行!”

第24章 发烧

婚礼

诺斯克本想爬出去看看, 但终究还是架不住酒意,最后昏沉地在浴缸里睡着了。

它不知道睡了多久。

再次醒来时,是被自己的黏液滴醒的。诺斯克睁开眼睛, 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变回了本体。柔软湿滑的章鱼头高高顶到了天花板上。酒店狭窄的卫生间根本无法容纳它庞大的身躯。密封的空间, 完全都被深红肉色的肢体给填满。

它滋滋地收回七扭八歪的腕胫们,然而它们却不听使唤。像蛇一样嘶嘶地蜿蜒在陶瓷地板上爬行, 想要穿过门的缝隙, 去找寻自由。

“蠢货!”诺斯克惊慌失措地把它们拽回来,训斥道:“你们会吓到他的!再…再不听话, 我就把你们剁掉!”说着,它威胁般在空中比划了一个小贩切鸭脖的动作。

也许是它凶残的威胁起了作用,这些触手们还是不情不愿地缩了回来。

假如触手会说话, 也许它们现在正在向它这个主人破口大骂。胆小鬼!诸如此类。

诺斯克并不在意触手们有自己的想法。

它重新变回了人形。身上的衣服经过一夜盐水浸泡已经微微发白, 不断往下滴水。

它于是脱掉了衣服。浑身光溜溜的感觉让诺斯克感到有些不习惯。它想起人类的告诫,从架子上取下一块白毛巾围在腰间,挡住隐私部位。

外面很安静。

它把头凑到门边,确认没有动静后才轻手轻脚地拧动门把。

章鱼有自己独特的天赋。

诺斯克光脚在地上行走,可以不发出任何声音。

天已经亮了。室内窗户却拉得严严实实, 恍若黑夜。

它眼珠骨碌转动, 视线落在躺在柔软大床上的人类。

睡眠状态下的王景山跟往常不太一样。他抱着被子蜷缩成一团, 像藏在洞穴中不安的小兽。诺斯克走到床边, 低下头凝视着他英俊的睡颜, 脸上洋溢起喜悦。

早上睁眼就能看到爱人的感觉……比享用大虾青蟹膏还甜蜜。

男人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宽肩蜂腰, 若不是微微鼓起的腹部,他的身材将会比雕塑更完美。白衬衫衣扣解开三四颗, 露出大半片硬朗结实的胸膛。领带凌乱、松垮地系在脖颈上, 在大章鱼看来, 仿佛是亟待自己拆开的礼物。

它忍不住弯下腰,指尖滑过领带,将其轻轻扯了下来。

略微的痒感让男人在枕头上蹭了蹭。

他面色潮红,额前沁出细密的汗珠,薄唇紧紧抿着,呼吸沉闷粗重。

这位冷硬、严肃、强悍,面对异世界怪物也丝毫不惧的王警官,此刻却显得异常脆弱。好像陶瓷制作的汤勺,稍微用力一掰就会从中间碎成两瓣。

“景山。”它小声叫着他的名字。

王景山眼皮颤动,依旧陷在梦魇中无法醒来。

诺斯克有些焦急。它碰了碰人类的皮肤,才察觉温度滚烫得厉害。

他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诺斯克知道生病。

对人类而言,病症是很可怕的恶魔。它们永远饥饿地吞噬着人的健康,让他们痛不欲生、发出惨叫。

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找医生给人类看病、治病。

但是医生都在哪里呢?诺斯克皱着眉思索回忆着,很快找到了答案。

医院!

它要带王景山去医院。

去哪家医院最好呢?

诺斯克穿好衣服想去酒店楼下问前台,慌张间,它连袜子都穿反了。然后一把抱起王景山在路边匆匆拦了一辆车。

王景山并不知道,自己在生病昏迷期间被诺斯克带去了帝都军区教会医院。

假如他知道,大概无论病得再严重也要强撑着起来制止。

-

医院来人来往,散发着诺斯克讨厌的氨水气味。

它像只无头苍蝇四处打转着,并不知道自己一路抱着王景山走进来吸引了多少人的侧目。

终于,一名护士小姐看不下去了,上前询问“他”朋友怎么了,需要挂号吗。

“要!要!”诺斯克点头,着急忙慌地说:“他,他醒不来了,身上很烫……”

护士小姐帮忙量了一下男人的体温,说:“这位先生可能是发烧了。最近帝都降温,你们昨晚有注意保暖吗?”

诺斯克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一双漂亮澄澈的红眸急切殷盼地看着护士小姐。

护士小姐瞬间就心软得一塌糊涂,指向二楼说:“后面手续我来帮你们安排。你去急诊室吧,你朋友这个情况得先抽血。”

随后,它抱着王景山上楼梯时,又遇到了一名自称是王景山朋友的金发女性,很热情地帮他们去找医生。

诺斯克觉得自己很幸运。看来人类中还是有很多好人的。

但是它也没有放松警惕。

全程守在王景山身侧,寸步不离。

诺斯克呆呆看着人类,很难过。

它好想他能快点醒过来。它才不想要他生什么章鱼宝宝,它只要他好好的。

可人类还是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咸咸的液体控制不住地从诺斯克眼角涌出来。它一边哽咽着,一边抽出纸巾擦拭,听到病房外面,女人正在跟医生激烈吵架。

“什么?检测血液浓度…他怀孕了?!喂!他是男人啊,你清醒点。不是,你们这家医院神经病吧!踏马的,老娘要去教会举报你们!!……”

-

王景山再次睁眼,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他抬起手一看,身上穿的也是蓝白相间病号服。

头痛欲裂。

我是谁?我在哪儿?

灵魂发问后,王景山撇头注意到了坐在床边的诺斯克。

它的眼眶,怎么红红得跟兔子一样?本来瞳色就是红色的了,这么一看,简直可怜到不行。

看到他醒了,诺斯克立刻高兴地起身,动作间拽翻了椅子,它也浑然不顾。

“景山!”它抓住他的手,又松开,转身道:“我去叫医生。”

“诺斯克…”王景山捂着还昏沉的脑袋,面露茫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诺斯克来不及回答。

但接下来涌进病房的人给了他解释。

医生在给他做过简单的检查后说:“没事,烧已经退了。”

王景山问:“我睡了多久?”

“六个小时零五分三十二秒。”诺斯克插嘴道。

“我怎么会发烧?”王景山有些不可思议,“我从中学毕业到现在,已经十多年没有生过病了。”

每年警署统一的体检,他的体质也在同行中名列前茅,壮得堪比牛。

医生同情地望着他,“警官,孕夫禁止喝酒。”

王景山像被锯嘴的葫芦,倏地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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