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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门小师妹叛入魔宗后(1)

作者: 竭沢 阅读记录

《仙门小师妹叛入魔宗后》作者:竭沢

【文案】

上辈子作恶多端,这辈子当魔女天天加班。

白芨被门中大师姐暗害,坠崖后修为倒退。等她费尽千辛万苦回到门派辩解时,师父见她身上魔纹打算当场诛杀。

师兄目光冰冷,厌恶地别过头去不再看她一眼。

昔日好友和她划清界限,连平时最黏她的师弟也出声指责。

所有同门都在声讨她诛杀她——而那位大师姐,更是好心好意地祈求师父把她关在冰牢数百年。

百年后她魔纹尽数褪去,性情愈发温顺,修为也成了弟子中的佼佼者。

魔界打来那天,她把护山大阵开了。

在拖着大师姐自爆同归于尽后,白芨发现命运又回到了原点。

装正常人实在太累了。

白芨看着前后两条路,脚步一转就去了魔渊。

-

魔界的人实在有些奇怪。

魔祖老人家爱穿红衣,平时最常干的事是在化灵池钓食人鱼;

魔尊倒是正常点,隔三差五抓个人回来又放了人走;

大师兄整日睡觉,修为倒是从未落下;

而魔界众人除了修炼最爱干的事竟然是种地??

白芨:你们可是魔界啊!为什么一副岁月静好热爱和平的样子?

-

当前师兄碰见了现师兄,白芨表示有点难办。

“师妹,我知道你怨宗门,可你剑道天赋极高,为什么要放弃练剑?”

现师兄揽过白芨,甩开扇子掩住上扬的唇角:“芨芨草,你知道村头二狗是怎么死的吗”

白芨问:“怎么死的?”

“他管的太多了。”

眼看着前师兄欲拔剑,现师兄幽幽落下一句。

“还对号入座。”

后来的某一天,喻永朝用折扇挑起白芨的下巴,眼里是一片化不开的浓墨:“你同我学扇,同我修炼,什么都是我教出来的,你却唤他师兄,也唤我师兄。”

“芨芨草,你可知我们魔修,喜欢什么都是要抢的。”

天道灭世之前,世界生灵涂炭。有人带来灾祸,亦有人带来希望。

-你是生机,亦是我的世间。

【女主成长流,非大爽文】

☆1V1,HE

☆我流修真,私设如山

☆修真等级划分: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出窍-分神-合体-大乘-渡劫

☆排雷:伏笔最后揭晓,刀子在男二番外

内容标签: 仙侠修真 重生 甜文 东方玄幻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芨 ┃ 配角:喻永朝,顾初衍 ┃ 其它:看看预收

一句话简介:和黑切黑师兄he了

立意:大道三千,殊途同归

第1章 沉仙崖

传闻修真界灵气充裕时,许多大能在断崖处抗雷劫踏破天罡飞升成仙。断崖高千丈,直通玉昆山。而崖后深千尺,幽暗不可估。

一条通大道,一条入魔渊。

然数千年前自道清老祖踏天罡飞升之后,修仙界再无一人飞升。此后千年无数大能悉数相继陨落于崖畔,竟无一人证道成仙。

登仙崖由此沦为沉仙崖,成为修仙界、人界、妖界最为避之不及的地方。

魔界除外。

作为以魔入道的门派来说,并不屑于所谓登仙沉仙之分——天道只认证强者,管他修的什么道!

魔界本就对修仙界的条条框框的规矩嗤之以鼻。

是人就会有三魂七魄七情六欲,既要约束性情,又不能产生情、欲,憋的久了岂不生出心魔?有了心魔堕入魔道又打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名号诛杀之。

此刻白芨躺在崖下,她的血几乎染红了半身的衣裙。周围的瘴气不断侵蚀着腹部的伤口,纵有微弱的灵力护着,也无济于事。

可是谁在证道成仙之前,不是一个人呢?

仙道无情,可修无情道的老祖们有一人飞升了吗?

白芨费了大力气抬起自己的手,眯着眼睛打量了片刻。那手背上已经隐隐浮现出魔纹,淡青色,盘匝成可怖的图案。

白芨无声笑了起来。

世间竟还有如此奇事得以让她重选一次人生。

从崖底望向天空,天空被分为两半颜色;一半是那玉昆山浓郁的灵气将崖畔染的青,一半是身后魔渊散发出透着紫黑色的魔气。

上辈子她带着一身伤,修为倒退灵力消散爬上了玉昆山。仙魔交界之处,邪物繁多。她挥着剑斩落了数不清的邪魔,身上添了一道又一道的新伤,总算从崖底回到了玉昆山。

结果等来的是什么?

那位亲手一剑刺穿她腹部的大师姐林问夏,虚弱地躺在师父疗伤用的灵池畔含着眼泪说,不怪师妹。

而他的师父徐白,竟是问也没问,骤然向她发难。

分神期的威压十分可怖,徐白护住了众人,唯独白芨暴露在外,被这股力量冲击直接跪倒在地,喷出一口血来。

等再次抬起头,魔纹已然布满了全脸。

“魔物”、“怪物”、“杀了她”……

分不清是谁与谁的声音,有至交好友的,也有不太熟悉的。

那一声“我不是”被彻底淹没在嘈杂声之中。

师父挥手一甩,震开为她假意求情的林问夏,望着白芨的眼神已如在看一个死人:“我徐白,从不收一个魔物做弟子。我玉昆山,也养不出这么一个魔。”

白芨垂着头,被威压震慑的她动弹不得。她转动着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眼睛。

玉昆宗的弟子总是身着白色长袍,看起来威严又庄肃。长袍几乎覆盖到脚踝,此刻她的眼睛能看到的全身上下唯一暴露着的地方只有一双手。

徐白声音响彻了议事堂:“此魔不除,玉昆如何向天下世人交代?莫非要被人斥责包藏祸患,玉昆宗与魔勾结,那每次历练口口声声喊的除魔正道岂不是成了个玩笑!”

议事堂周围落座了许多长老和弟子。他们的目光如针一样密密匝匝落在跪着的白芨身上。

“祝景之,你说,该怎么处置。”

徐白望向端坐在身旁的大弟子。只见祝景之起身抚了抚腰间的剑,不疾不徐地说道:“理应诛杀。”

理应诛杀。

凭他这个角度,站起身来看向下方的白芨轻而易举。白芨跪着缩成了一团,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按在剑上的手顿了顿。他刚想开口,却望见白芨的手。

昔日那雪白如玉的手上布满了魔纹,犹如树根一样条条盘匝在皮肤上,在一身白袍的凸显下愈发刺目。

可说到底她已经不是以前的白芨了。

面前的人已然入了魔。

于是祝景之厌恶地别过头去,握紧了剑柄重新落了座。

白芨闭了闭眼。

林问夏陷害她,师父不信她,同门排斥她。

可是最令她惶恐的是,师兄厌恶她。

其实不用她抬头看,脑海深处就能浮现出祝景之的身姿。师兄总是优雅的、利落的、一尘不染的。

他眼中容不得半点脏污,于是白芨不敢去抬头,也无法去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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