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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门小师妹叛入魔宗后(67)

作者: 竭沢 阅读记录

白芨的手又向着糖葫芦的方向移去。

没曾想喻永朝的手又是一躲。

随后,白芨听见她身侧那道熟悉的声音异常平和地说:“快尝尝,甜不甜,老板说不甜不要钱。”

那只手在这时主动伸到了她的面前。

硕大浑圆的山楂裹着层薄薄的糖浆,此刻就在她眼前。白芨垂涎欲滴,却生生克制住了自己。

这是要她……就着他的手吃的意思喽?

面前的糖葫芦都快怼到她的脸上了,白芨悄悄抬眼看了看大师兄的神色。

他神情淡淡,似乎真的只是在等她尝糖葫芦的味道,一旦她说了酸,就会冲回去找老板退钱。

于是白芨咬了一口,外层的糖衣脆脆的,在口中化开,冲淡了山楂的酸涩感。看着大师兄专注看她的表情,白芨故意坏心眼地皱了皱眉:“好酸!”

酸?

喻永朝看着手上另一串糖葫芦,递到嘴边咬了一口,细细咀嚼:“并不酸。”

白芨虽然是使坏装出来的,这时候也感到一言难尽:“师兄,你吃的和我吃的不是一串,酸度肯定不会一样啊……”

话音刚落,白芨便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对劲。

她这么说不是邀请大师兄尝她咬过的那一串吗!

喻永朝漆黑的双眸紧紧盯着她,盯的白芨面上无端有些燥热。就在白芨忍不住扭过头时,喻永朝终于移开了视线,然后将他手中的两串糖葫芦换了位置,再次将糖葫芦移到白芨的面前。

……

望着那串被大师兄咬下了一颗山楂球的糖葫芦,白芨已经开始后悔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了。

更后悔她故意说糖葫芦酸,导致现在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再不懂情爱,也知道男女修不该如此行事。

去咬师兄吃过的那串糖葫芦的行为,还是太过亲密了,尽管那个人是她的师兄。

见白芨迟迟没有动作,喻永朝目光淡淡,没说什么,转身又朝着摊位走去,重新掏钱买了一串糖葫芦。

而原先被咬过的那两串,被他随手扔在街角。

百灵鸟看的一阵捶胸顿足。

这俩人好浪费粮食!!不吃给鸟吃啊!!

它悻悻然移开了视线,歪头观察了下白芨的表情。

白芨神色怔怔,看着那马车碾过圆圆的山楂球,心中升起一股酸涩的感觉,比不加糖衣的山楂还要酸涩。

喻永朝将那一串递到她的手中,亦是没有说话。

白芨咬了一口脆脆的糖衣。

——还是酸的。

她压下心中那股酸涩的感觉,与喻永朝在街巷中穿梭着。糖衣在她的口中化开,在口中辗转了数番才咽下了肚。

白芨见到喻永朝手中只拿了个折扇,还是忍不住问道:“师兄,你不吃糖葫芦吗?”

两人并肩而行。

白芨侧过头去看大师兄的神色,却见他没什么表情,目视着前方:“你吃吧。确实不算得上甜。”

白芨放缓了脚步,有些纠结。

她感觉师兄似乎是不太开心,但是明明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望着手中被咬了一口的糖葫芦,白芨决定把它收到储物戒指里,等她没什么食欲的时候嗦两口。

她找了个人少的地方,用袖子掩着,在百灵鸟那痛彻心扉的表情下把糖葫芦丢在那一堆围成小山般的魔石中。

做完这些,她拍拍手,追上喻永朝的步子,彻底将糖葫芦从脑子里甩出去。

白芨搓了搓百灵鸟的头,仍然不解:“师兄,你觉得卫子昂口中的女修会是谁?”

“不知。”

她皱着眉想了会,又抛出了个问题:“既然卫子昂能被那女修蛊惑得豢养魔物,是不是在晋王城的其他地方,也有魔物作祟呢?”

“不知。”

想着想着,她回忆起记忆中那片淡蓝色的衣角,内心复杂:“那师兄觉得,冯决的案子还有没有回转的可能性?既然牵涉到魔物,冯决明明是顶罪,算算日子,他明日可是要被处决了。”

喻永朝仍道:“不知。”

这下白芨再迟钝都能发现师兄的不对劲了。

见她不再问,喻永朝反而开了口。他展开手中的扇子,眉宇间尽是傲气:“人界的事情,关你我何干?人皇是做什么吃的,魔物作祟自有他来管。”

……

糟糕,她好像真的把大师兄惹生气了。

白芨不知说什么,也不清楚为何好端端地师兄突然会发脾气。她慢吞吞地跟在身后,戳了戳腰间的玉扇。

两个人就这么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转着,直到路过街口那颗榕树的第三圈,白芨的视野中出现了一片熟悉的白色衣角。

那袖口纹着白芨熟悉的两道金边。

白芨的脸上依旧带着兔子面具,那人与白芨擦肩而过,并未停顿,显然是没有识破白芨的身份。

而就在白芨不做停顿想要如常离开时,那道人影却径直拦在了白芨面前,剑光如影,泛着十足的冷意。

“我闻到了……魔修的气息。”

第41章 栗子

那人的声音很轻, 但不妨碍白芨与喻永朝听到。

喻永朝当即转过身,狭长的眸子扫了一眼玉昆宗那白袍的袖口——

两道金边,元婴修士。

他当即朝着白芨的方向走回去, 挡住了那人打量白芨的视线:“阁下当街对着舍妹拔剑, 究竟是意欲何为?”

喻永朝上上下下打量着那人的衣袍, 发出不带感情的赞叹:“哦!竟然是玉昆宗的修真者, 难怪可以在这晋王城中不顾律令王法。”

那玉昆宗的修真者被他咬字极重,任谁都能听懂他话里的嘲讽。

余柳抿着嘴,并未在意喻永朝话里的嘲弄。她收了手中的剑,看向身前戴着兔子面具的少女。

面前的人给她了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

她所熟悉的魔修……也恐怕只有这一位了。

“白芨。”她低声喊了一声。

面前的人依旧不为所动, 与那男修并肩而立。她并不相信那男修说的话, 她上前一步, 却发现面前的人不为所动, 眼神清澈,面色如常地看着她。

难道……真的是认错了吗?

她不可能认错的。

“兄长。”白芨不再与余柳对视, 转过身去唤身旁的喻永朝,“我们走吧, 我还想再去逛逛。”

喻永朝去看她,勾起一抹笑容,应了声好。

这称呼倒是新奇,好像也不错。

两人将余柳忽视了个彻底, 转眼之间就已经在商议要去往何处了。

余柳再次拦在白芨身前:“你可以不认我, 与我断了情谊。但你怎会与魔修厮混在一起?你这样将祝师兄置于何地?他为了你甚至与徐白长老起了争执。”

喻永朝刚勾起的那抹笑容顷刻间就消失了。

白芨面对余柳的一连串质问连眼皮都没抬起,扯过喻永朝的袖子就想走。

“白芨!”

余柳轻呵了一声,那本命剑飞出径直拦在了两人的身前。这下, 白芨终于给了她一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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