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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手(143)+番外

作者: 一木孑影 阅读记录

顾翌安愣住,大约两秒后反应过来:“你...”

他才发出一个音,俞锐倏地又说:“我本来是想早晚都会用上,先买来备着...”

说出第二句话的时候,俞锐就已经飘了,整个人像是被罐下一瓶二锅头,又晕又醉又上头。

他轻抬下巴,看着顾翌安的目光,坚定又炽热:“可我突然觉得,也不用等了,现在就挺合适的。”

说完这句,俞锐心里的情绪翻腾得更厉害了,血气一路从脚趾烧到天灵盖,连带着脖颈耳朵还有脸颊都开始泛起微红。

顾翌安再一次愣住,垂眸和他对视。

沉默片刻,顾翌安靠近一步,抬手从俞锐手腕沿着胳膊滑到脖颈,最后来到耳朵。

依旧轻揉地捏了两下,顾翌安将俞锐抱在怀里,下巴蹭在俞锐的耳朵上。

胸口贴着胸口,情绪在夜色里无声的流动。

透过两层单薄的衣服布料,顾翌安感受到俞锐胸膛起伏得厉害。

他没问为什么,也没俞锐问怎么了,从钱包递摊开在俞锐手里,他们就谁都无法再压抑克制了。

俞锐如此,顾翌安又何尝不是。

但他还是确定般问道:“很想吗?”

很想吗?顾翌安问他。

音色没有了惯有的清冷,在半黑暗的夜色中落入耳朵,带着磁性,带着蛊惑。

睫毛颤动,气息不稳,俞锐想也没想,干脆利落就回了一个字:“想。”

四周悄然无声的,连空气都是静默的,单单这一字铿锵有力,犹如一记重锤,彻底砸断顾翌安最后一根绷紧的神经。

顷刻间,情动了,嗓子也哑了,顾翌安喉结滚动,闭了闭眼,只用气音发出一声“好”。

随后,他捏着俞锐的下巴轻抬起来,径直吻下去。

极尽温柔的吻,从辗转缠绵,到情难自禁。

短暂停顿,顾翌安含着他下唇,还带着剧烈的喘,哑声又问:“想吗?”

“想。”俞锐从喉咙里溢出一声。

稳住呼吸,他抬手勾住顾翌安后颈,凑近顾翌安耳朵:“想的都特么快死了。”

....

宁谧的夜,月光如水,夜风撩人,汗水沁透了床单,月色摇摇曳曳铺落进来。

两颗心无限贴近,凝眸对望,十年前和十年后的画面在彼此脑海中悉数重叠。

时间像一台被拨乱的钟表,在茫芜的沙漠中长途跋涉,历经三千多个日日夜夜,此刻终于归位...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CT照背后的情话,终于揭晓了~

ps:改第九遍,无语至极……

第73章 对立

纵情一夜的结果就是,第二天早上俞锐被闹钟叫醒,胳膊往床头柜一伸,腰被拉扯了一下,猛然间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

睡意瞬间跑没了不说,他躺床上看着天花板,缓了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刚过六点,晨曦微露,淡淡青灰色的光透过窗帘缝隙落进来,身边却是空荡荡的。

放轻动作,俞锐起身下床,走出卧室。

顾翌安醒得早,这会儿连早餐都做好了。

西式早餐,简单的芝士火腿三明治。

牛奶热好倒进玻璃杯,顾翌安刚转过身,就见俞锐靠在岛台边上,一脸睡眼惺忪地看着他。

“醒了?”杯子放桌上,经过俞锐身边,顾翌安凑近亲了亲他额头,“还想等会儿再叫你的。”

俞锐没动,眼神放空,失焦了一样。

顾翌安放下餐盘又转身回来,走到他面前,垂眸看他,莫名觉得有些好笑:“这是还没醒吗?”

俞锐还是不说话。

对视片刻,顾翌安抬手抵着他下巴,低头吻在俞锐唇上。

浅浅地一个吻,退开后,顾翌安眼尾都是柔软的,他轻声笑笑,又问:“现在呢,醒了没?”

眼睛轻缓地眨了两下,俞锐这才点头,说:“醒了。”

顾翌安拍拍他胳膊,推了他一把:“醒了就赶紧去洗漱,再晚就来不及了。”

工作日,俩人都不轻松,俞锐赶着时间去科里交班,交完班还得查房开晨会出门诊。

顾翌安倒是不用去西院,医大今天有一场关于基因编辑与基因治疗的大型研讨会。

利用基因编辑技术治疗脑部肿瘤,尤其是高度恶性的胶质瘤,这是顾翌安这几年除参与徐老手上的项目外,自己独立在研究的方向。

顾翌安的母亲秦薇是遗传学家,父亲顾伯琛是神经生物学家。

无论外部资源还是自身的学识积累,顾翌安在基因编辑这片领域,始终都有着别人没有的先天优势。

回国之前,霍顿那边甚至提出可以单独给他建立实验室,只要他肯留下来。

不过哪怕是片刻犹豫都没有,顾翌安拒绝得很干脆也很彻底。

从杏林苑赶去西院,必经旧城区最堵的那段路,为了避开早高峰,俞锐洗漱换衣服,匆匆吃完早餐就得出发。

咽下最后一口面包,俞锐拿上车钥匙立马就要走,顾翌安推开椅子起身,叫住他说:“等我一下,我开车送你过去。”

俞锐走到玄关门口换鞋,跟顾翌安说不用,他自己过去就行。

研讨会九点开始,时间上倒是宽裕,可送他一趟,去了还得开车回来,那也太折腾了。

顾翌安拿了外套出来,坚持要送,还说:“你开车不方便。”

俞锐手撑墙上,明显地愣了下:“不方便?”

顾翌安已经推门出去,站在门口等他,还点头又“嗯”了声。

两秒后,俞锐忽然反应过来。

三十好几的人了,居然还怪有些不好意思的。

不自觉伸手扯了下耳朵,俞锐笑了声说:“不至于,真不用送...”

顾翌安没理他这句,径直就往楼下走。

刚俩人一起吃早餐的时候,俞锐坐都坐不住,站着吃的。

哪怕不开车,从杏林苑到西苑,中间四十分钟车程,俞锐光坐副驾驶上都如坐针毡,半天也没说一句话。

红灯间隙,顾翌安伸手从后排拿了一个抱枕给他。

俞锐看一眼,有些无语。

失笑一声,他说:“不是翌哥,我哪儿有这么娇气,真不至于...”

至不至于的,反正死要面子活受罪,打死他也不会要。

始作俑者多少有些内疚。

“你…”顾翌安注视着前方车流,明显顿了一下,“很难受吗…”

“啊?”俞锐转过头。

说不难受那是不可能的,昨晚弄太狠了,顾翌安没收住,他自己还非得撩欠。

“难受不至于,就有点不适应…”俞锐斟酌片刻后说。

正好堵车,停了一会儿,顾翌安叹口气,警告他说:“下次别撩欠,知道我克制不住,你还非得撩…”

俞锐挑了下眉,摇头说:“那不行,那我可就亏大了!”

他转了下身,歪靠着椅背,看着顾翌安清冽的眼神和眸底。

只要一想到这双眼睛,会因为他沾染上浓烈的欲望,逐渐失控,甚至猩红到发狠发疯。

这样不为人知的顾翌安,俞锐单是想想就迷得不行,根本不可能忍得住不撩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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