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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级偏爱(81)

许青霭被这个“所有物”的说法弄得耳根子一热,思维不由自主跟着他话代入。

S说:“不止如此,你所做任何事之前都要认真想一想可能造成的后果。我们的灵魂都会标注上对方的痕迹,你就是我,你做的一切都等于是我在做。”

许青霭端起水杯喝了口凉掉的水,S今天说的话信息量太大,他艰难地跟上,像是踏足了一个陌生的地界。

他之前只觉得听S的话会得到奖励与他强烈的关注,还会得到一些“奖励”。

譬如照片,譬如安抚,却从来没有想过背后还有这样一层深刻的意义。

这种像是连灵魂都刻上印记的说法太过于深切,像是深入骨髓的郑重。

许青霭心底泛起战栗。

S会管他,不是欺压也不是贬损,更不是借此去体现他的威严与控制欲。

他每一句话都是在告诉他,不许伤害自己,不许苛待自己。

许青霭想到那次腰疼还爬起来画他,结果被晾了一晚上的事儿还有点儿发虚。

S用奖励与惩罚来要求他,却又同时给予了绝对的纵容与偏爱。

他还用很直接的字句告诉他,能得到这样的权利他非常荣幸。

那种灵魂终于找到栖息地的感觉让许青霭怦然心动。

他说:“我懂了。”

S说:“既然懂了那就要接受惩罚,愿意么?”

许青霭后颈一凉,想说当然不愿意啊,但他不敢这么讲,只好生无可恋地戳戳键盘:愿意的。

S说:“好乖。”

许青霭心想,现在夸乖有什么用,你又不会收手,你难道能看在我乖的份儿上把惩罚改成奖励吗?

你不能。

严苛的老男人。

S说:“不许在心里骂我。”

许青霭顿时绷直身子,火速打字否认:没有啊。

S说:“那么,重复一遍我的要求,以及你需要做的事。”

许青霭很认真的想了想,跟着他刚才那些话理出几条规矩来,“嗯……不许撒谎,不许伤害自己,要按时吃饭。”

S说:“还有呢?”

许青霭一时想不到,绞尽脑汁回忆,“还有什么啊?”

S说:“不许用撒娇来逃避。”

许青霭顿时蔫儿了,小声逼逼道:“不许就不许。”

S说:“那么,我们来讨论一下你今天撒了谎,还试图用撒娇去逃避的问题。”

许青霭一听他说今天不许画画,立刻道:“不行,你换一个。”

S声线低冷,俨然是不给一点儿商量的余地:“忘记一次就一天不许画画,讨价还价再加一天,想加几天?”

许青霭反抗不了只好闷声控诉他:“你不讲理,我是个专业画画的,你不让我画画那不是要我的命吗?你这是砸我饭碗,我要告诉校长点名批评你。”

S说:“还想要饭碗那就不要忘。”

许青霭心说已经长教训了,但嘴上还是忍不住说:“你砸掉我的饭碗我会饿死的。”

S说:“我养得起。”

许青霭到嘴边的话一下子就散了,接替而来的是疯狂鼓动的心跳。

我养得起。

我应该能养的很好。

许青霭虽然没想过要他养、要他仔细照顾,但还是不免要为这句话而心动,话里的宠爱感几乎具象。

S问:“觉得我罚得重了?”

许青霭委屈巴巴地“嗯”了声,“你也觉得重?那你考不考虑换一个轻点儿的,或者这次算了下不为例?”

S说:“不考虑,重才会记得教训。”

许青霭蔫儿巴巴的“哦”了声:“那你干嘛还问我。”

S说:“我要确定自己罚得重不重,你会不会觉得排斥和痛苦,根据你的心理状态和对我的态度去调整节奏和轻重,这样我们才能走的更长远。”

许青霭没有听过这种说法,也没经历过这样细致入微的爱意,顿时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赧然。

“那、那你现在确认了吗?”

S轻笑一声,“确认了,罚得轻了。”

许青霭大骇,吓得结巴起来:“不轻不轻!一点儿也不轻,已经很重了,我听你的以后绝对不忘,你别再加重了。”

第42章 霏微傍青霭(二)

许青霭冷汗都要吓下来了,好在S也没再说什么才放下心来。

回到平洲,许青霭直接在夜下花附近找了家店,吃完饭又用手机查了一下附近的酒店,过去开了个房间。

他还有半个月开学,手上的钱还够住,便定到了开学前一天。

S不许他画画,许青霭就没去夜下花,回酒店房间拿出路上买的药吃了两颗倒头睡了一觉。

醒来的时候是傍晚,他躺在床上茫然了一会。

屋里很暗,他爬起来把灯开了又回到床上。

他不能画画,S也没有回消息,开始无聊地给酒店房间里的电视频繁换台,到晚上他才有空回消息。

许青霭说:“你怎么这么忙啊?”

S说:“要赚钱养孩子。”

许青霭心有不甘,立即指责他:“你看吧,你不许我画画现在要辛苦赚钱了,要是你让我一起赚不就不用那么辛苦了吗?”

S没理会他的狡辩,问他也没有吃晚饭。

许青霭点的外卖正好到了,拿出来拍给他看:“准备吃了,我才不会再给你机会罚我。”

S说:“你最好是。”

许青霭像个惊弓之鸟,在吃饭这件事上积极地跟春运抢票似的。

因为告诉他在费于明家里住着也不敢点他爱吃的炸鸡可乐,只好安安分分点些看起来健康无比的主食。

他在酒店住了半个月,活像是坐了半个月的大牢,好在开学前一天夜下花的所有花都画完,及时收尾了。

许青霭拿着刷子站在脚手架前长舒了一口气,欣赏了一会自己的作品,拍下来发了个微博。

他掏出手机给谢庭打电话,“谢老板,我已经画完了,您什么时候有空过来验收?”

谢庭挺意外,“这么快就画完了?”

许青霭说:“我是神笔马良。”

谢庭也乐了,“成,我过会儿就去验收顺便给你结账,等着哈。”

谢庭挂了电话直接给陆黎书拨过去:“陆总,你家许老师把墙画画完了让我过去验收呢,你去不去?”

陆黎书最近在忙一个很大的并购案,整天连电话都不接。

谢庭说:“你不去钱怎么给?还有那多出的十万,从我这儿给?”

陆黎书反问:“不然呢?”

谢庭“啧”了声:“还记着那点儿仇呢,我那不是开个玩笑么,难道还真的让他两个月给我画完啊。”

陆黎书说:“事实是,他两个月给你画完了。”

谢庭:“……行,我给,给行了吧,瞧你护短那样。”

陆黎书轻磨了磨牙,这才知道许青霭骗了他整整半个月,说是在同学家里玩,其实根本就偷偷回到了平洲,在他眼皮子底下画完了墙画。

这次没司机监督,他还不知道画到几点钟,墙壁面积庞大,多半是熬了半个月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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