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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野(5)

作者: 银杉 阅读记录

仿佛真的是在昏睡一样。

“呵!”

沐泽兰凝视着他,自嘲地轻笑了一声:“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

他确定,阿苓已经醒了,就是不想见他而已。

戚子苓闭着眼睛,藏在被子里的右手都攥紧了。

他不太敢睁开眼睛,也不敢看沐泽兰,也真没想到他没坚持住昏倒了,还让他逮了个正着。

不想见,三个字真就戳的他心口都疼。

若真的不想见,又怎么会专门过来一趟。

他只是不敢。

看着床上的戚子苓依旧没有任何反应,沐泽兰的眼尾都泛着红,八年来所有隐藏的情绪爆发。

他倏然垂下了头,覆上了戚子苓微凉的唇瓣。

不是装吗?

他倒要看看,阿苓能装多久!

唇瓣两相触碰时,两人的心口都颤抖了一下。

戚子苓终是忍不住睁开了眼睛,一双桃花眸深邃幽暗到不见底,里面燃起丝丝的火光。

他的眼尾染上一分薄红,妖冶又邪佞,单手将沐泽兰摁扣在了床上。

两人位置互换。

他的吻,又狠又野,席卷了沐泽兰所有的感官。

一瞬间,沐泽兰眼前都一阵恍惚,仿佛回到了八年多以前的那一晚。

他的阿苓,野的不行,摁着他死死地欺负。

那眉眼的坏笑,调戏的口吻,让他记了无数个日日夜夜。

良久,戚子苓才放开他,刚刚的动作牵动了他才缝合好的伤口,额头上都渗出了冷汗。

他翻了身平躺在床上,呼吸都乱了,闭了闭眼,指尖都在颤。

到底是没忍住。

沐泽兰依旧平躺在床上,指腹摸了摸微疼的唇瓣,偏过头看向戚子苓,唇角忍不住泛起了笑。

“不装了?醒了?”

他眯眼,看着刻意闭着眼睛的阿苓,心底啧了一声。

自欺欺人的本事,没人比阿苓更会了。

比起八年前,阿苓更俊了,下巴的胡子没刮完,刚才就有一点刺他,但很性感。

轮廓线也更硬朗了,稚嫩被沉稳取代,但对他的坏就没变过,和八年前一样。

还有,那双光是凝望着他,就想要把他给吃掉的眼神,藏也藏不住。

戚子苓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跟老和尚敲钟似的,说什么都没反应。

什么不装了,什么醒了。

他不知道。

他在昏睡,他梦游了,他没醒。

气氛陷入了僵持中。

好在床很大,睡两个人完全睡得下。

沐泽兰也不想逼他,干脆起来把门给锁上,才关了灯。

灯光一暗,被夜色笼罩,什么也看不见。

他悄悄地挪动了一下,侧睡着。

他的下颌贴在戚子苓的胳膊上,手也缠上了他的胳膊,嗓音又低又沙哑:“阿苓,我想你了。”

想了太多年了,想到在梦里都是他。

戚子苓呼吸微乱,手指都攥成了拳头,眼睛睁开看着熟悉的天花板,心口泛着疼。

他刚刚,就看到了一眼。

小沐哥,他的沐沐,越来越俊美了,比八年前更诱人,也更能戳死他的心。

他没说话,任由着沐泽兰抱着他的胳膊,听着耳边的呼吸变得绵长,才缓缓地侧过了身。

凝视着熟睡的沐泽兰,他的眸色越发的深沉火热。

良久,他舌尖抵了抵腮帮,口中低骂了一声:“操!”

真他妈性感,怎么就这么勾他!

骂完,他的眼睛却又忍不住红了,想着沐沐说的那句想他了。

又看着他没安全感的把门给锁上,就怕他跑了,心口的疼怎么都压不下去。

他忍不住抬手碰了碰沐泽兰的脸颊。

想着刚刚那个吻,他微抬了身子,在沐泽兰的额头上印了一吻,眷恋又深沉。

又沉默了良久,他半平躺着,手指抵在耳朵里的骨传导耳麦上,嗓音低沉。

“怎么样了?人抓到了吗?”

“放心吧,戚教授,您都亲自出马了,再抓不着岂不是在打我们的脸。”

那头很快就传来了声音。

“嗯,我受了点伤,需要休养,半个月内没要紧事不要找我。若有事的话,给我发消息,别来找我,也别调查我行踪,该出现的时候,我会出现的。”

他嗓音压的很低,确定沐沐熟睡了才开的口。

沐泽兰也确实是睡了,他身体打小就弱,在院里吹了半宿的凉风,早就架不住了。

抱着他心心念念的阿苓,更是又困又乏,本想着不睡的,结果……耐不住身体需求,睡的很香。

“好的,戚教授,您辛苦了,这些小事就交给我了。晚点我把近期的都发给您,您看着帮点忙呗?”

那头的声音有点小心翼翼,毕竟是请来的大神。

“嗯,发来就行,不说了,你们早点休息。”

戚子苓应了一声,把耳麦关了,又把耳麦从耳朵里拿了出来,放在口袋里。

他本睡不着,但可能到底是身边有人,耗到天快亮的时候,终是忍不住困意睡着了。

第6章 额头有点烫,小沐哥,你这是发烧了?

早晨六点多,沐泽兰就突然被惊醒了。

“阿苓!”

他刚刚做梦梦见阿苓又走了,还有凌晨的一切就好像一场梦一样。

刚睁开眼,他就在找戚子苓,看到睡躺在身侧的阿苓,心口瞬间松了一口气。

随后,他的眼睛就红了。

他侧躺着凝视着他的阿苓,那种安宁又幸福,有种久违的感觉。

好像有了阿苓,连生活都变得不一样了。

戚子苓这会儿睡眠本就浅,听到一声阿苓瞬间就醒了。

他没睁开眼睛,就察觉到了身侧灼热的视线。

骤然,他想起来,现在是在沐家的四合院,身侧躺的是沐泽兰。

他呼吸放缓了一些,不太敢跟沐沐正面对峙,也想看看沐沐的反应。

沐泽兰一时没察觉到戚子苓睡醒了。

他凝视了几分钟,就感觉有点不大对,感觉头有点晕。

他自己本就是医生,微微放开戚子苓的胳膊,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苦笑了一声。

“果然发烧了。”

吹了几个小时的春风,就发烧了。

他这个破身体,这么多年也没真正养起来过。

看了一眼戚子苓,他又缓缓地坐起身,摸了摸他的额头。

微凉的手指,触碰到温热的额头时,戚子苓的心跳都快了一拍。

还有刚刚沐沐那句发烧了,让他有点心疼。

沐沐先天不足,自小就体弱多病,沐家没少花功夫调养,可调养也没补多少。

自打他记事起,沐沐就天天在喝药,中药、补药、药膳就没断过,一开始甚至连门都不能出。

吹个凉风,当天就会生病,一直到上小学才稍微好点,但也是天天喝药。

无论天冷天热都穿的不少。

“还好没发烧,看来没发炎。”

确定阿苓没发烧,沐泽兰松了一口气,从床上爬起来。

他强忍着头晕头疼的感觉,去看了一眼阿苓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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